殷回雪拿頭敲她的手:“真相還是因為她堂弟堂妹要住過來,當然那個也是原因。"
殷媽媽狐疑道:“你們倆住在一起……真的不是别有心思?”
殷回雪閃電搖頭:“不是不是!就是為了督促對方好好學習!真的!”
殷媽媽怕不是要信了她的鬼話。
“你們倆住在一起,和年輕男女住在一起沒什麼區别。你這是要在你爸媽眼皮底子下同居啊?”
“媽媽~”殷回雪使出此生撒嬌最高的功力:“你們周末難道不過來嗎?我和陶窈要是想做什麼也要考慮第二天一早上課啊,而且我們都要在學校上晚自習的!”
殷媽媽刀槍不入,起身就要走。“你爸不是說讓你把陶窈帶過來嗎?先帶來看看再說。”
—
高二的期末過後,殷回雪悄悄去問自己的成績排名。
總評第十。
全班成績在半期到期末這段時間微微擡頭,隻是這個期末現在也隻是走個形式了。重點是下個學期的入門考,那個才是全省統考排名的大頭。
陶窈的排名相比之下可謂突飛猛進,一下子跨了6名,在人丁稀少的文科班,老董已經把她列成重點對象了。
“你和陶窈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小秘密?”董老頭冷不丁突然問一句。
雖然已經給爸媽出櫃了,但過了那陣興奮勁,殷回雪也不是見人就敢說。“呃,隻是下學期陶窈會租我家的房子,到時我倆一塊來上學。”
董老頭喲呵一聲,從文件夾裡抽出殷回雪要的紙質版。“你媽媽打電話給我,說怕你倆成天在一起,建議給你們調座位。”
老媽不會心大到這個地步吧!殷回雪心都要跳出來了。
“我也覺得,你們都住在一起了,到教室裡再朝夕相對的,我怕你們相看兩生厭。”董老頭拿着保溫杯,老狐狸笑得可慈祥可親切。
“我……”殷回雪突然意識到重點:“我媽媽同意了?”
“诶,她說的是如果你倆住到一起啊。”
殷回雪一雙眼睛瞪圓溜“控訴”董老頭,修煉千年的老狐狸卻把顯示屏一關:“我先去找了陶窈。”
殷回雪臉色發白,眼睛四處——
“别看啦,辦公室沒人。”董老頭安了她的心:“你媽媽也和我談了很久。不管怎麼說,你自己說得對,先把高考過了再說。你和陶窈之間,我不做評價。但是你們倆以後得一起回來看我,能看幾年,我給你們記着。”
老師的目光非常平常,就好像在說一對年輕的小情侶。殷回雪卻第一次覺得自己本人……
“重要的不是現在你們能做多少承諾,能鬧多大風波,你們倆一起拿了大學的通知書以後在畢業典禮上當衆昭告天下,那才叫秀,懂嗎?
很多年之後你們一起回來看我,在我的教室裡教唆我的學生早戀我都不管你們,好不好?”
殷回雪非常沒出息的找餐巾紙。“您老人家真的是煽情狂魔,您說哭過多少小姑娘了?”
董老頭笑眯眯的把紙巾盒拿過來,抽出一張紙……糊到自己臉上。
殷回雪剛剛飙出來的眼淚差點流回去。
“咱班裡私下單獨談話的小姑娘我都說哭過。沒說哭的那幾個,她們把老頭我說哭了。”董老頭一點都不覺得自個丢人,一把年紀擦眼淚比殷回雪還兇。“你和陶窈還是乖孩子,也幸好你們遇到了這個時代……”
有些沉重,回想的時候都是發黃的黑白默片。
殷回雪把紙唰唰唰塞到董老頭手裡:“您等着看,在一起一年都算我和陶窈有過一段。”
“有本事,五年之後你們倆一起來!”
“做人說那麼多大話幹嘛呀,反正我會和陶窈一起拿着錄取通知書去一個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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