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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書>一念執着一念相思/神仙肉+番外 > 第7頁(第1頁)

第7頁(第1頁)

夫娅先前還在一旁聽着,待得無人注意之時,她轉身尋小徑入了一間偏殿,正是容塵子的卧房所在。她來之前明顯探過路,對這裡竟然十分熟悉,不消片刻已然進得房門。房中未盞燈,一片寂靜中似乎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她右手一翻,将一柄骨杖握在手裡,杖上仍盤着一人面蛇身的怪物,看來是她們信奉的真神。她略略念咒,指尖升起一簇暗綠色的火焰,幾乎不用找尋,她就摁下了牆上的山松圖。進密道之前她幾次試探,十分謹慎。但一路無事,她順利地進入了密室。在觀中她旁敲側擊地向小道士打聽過,聽說這蚌精竟然是容塵子的鼎器。她十分吃驚,若不掃除這個障礙,要吃到神仙肉,隻怕還要頗費些周折。夫娅很自信,隻要得到這個蚌精一根頭發,她可以為她設計一百零八種死法,全無破綻。房中一片漆黑,隻有角落裡的香爐裡燃着香料,夫娅借着手中火焰的冷光四下打量,頓時對鼎器這個說話就信了幾分。她施了個護體術,對這個蚌精始終還是不敢小視。等了片刻不見動靜,她萬分小心地以法杖撩開羅帳。隻見紅羅帳中,那河蚌靜靜躺着,雙目緊閉,不言不動,額上還有一道定身咒。夫娅頓時狂喜,迅速拔了她一根頭發,正轉身要走,突然壁上的羅漢燈被點燃,一個人進得密室,卻是清玄。四目相對,夫娅難免有些慌張,但很快鎮定下來:&ldo;聽說容塵子道長因為上次的事罰了她,我專程過來探望。&rdo;清玄倒似無所覺:&ldo;師父卧房一向不喜旁人擅入,巫師請回吧。&rdo;夫娅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密室,臨走時眼角一瞟,見清玄抱了一瓦罐水,兌好了砂糖,此刻正在一勺一勺地喂那個河蚌精。他還低聲歎氣:&ldo;師父隻讓我喂水,我可不敢放了你。唉,好端端地你又胡鬧個甚?過兩天師父氣消了我再替你求情,你先喝些水……&rdo;如此又過了兩日,夫娅開始有些忐忑。她拔掉了那個蚌精一根頭發,但是兩日以來,她施盡了各種咒術,完全沒有效果。就好像這根頭發從來沒有在任何活物身上生長過一樣!這天早上,容塵子梳洗完畢,突然想起密室裡的大河蚌。他攏攏衣袖,舉步踏入了密室。那河蚌仍然躺在榻上,連姿勢也不曾變。容塵子在榻前站了一陣,心裡也有些猶豫‐‐這時候放她難免又要啼哭。晚上尋個時候讓清玄過來把她放了,也免得再哄。這樣一想,他就欲走,臨走時望了紗帳内的人一眼,容塵子突然臉色大變,一手撩開了紗幔。隻見帳中的人雙目緊閉,右眼淌下一串血淚,襯着她白皙的臉頰觸目驚心。血瞳術!!☆、:狗日的容塵子:狗日的容塵子容塵子急取布帛擦淨那河蚌臉上的咒語,心中也是暗惱‐‐壞了壞了,這下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他站榻邊正等着她嚎呢,那河蚌卻格外安靜,她還知道用手捂住右眼,一聲不吭。容塵子等了半天,終于小心翼翼地傾身,他壓低聲線,将一把威嚴老成的聲音硬是努力揉成個溫柔嗓子:&ldo;沒事沒事,把手拿開,我先看看啊。&rdo;那河蚌乖乖地把手放開,容塵子彎腰撥開那眼皮看了看,他也不懼這血瞳術的詛咒,許久才複起身,他本就是個剛硬之人,平日裡中規中矩慣了,這會兒算是伏低做小了,就怕這河蚌哭鬧:&ldo;我讓清玄送些吃的過來,你乖乖的,我去配解藥,很快就好了,嗯?&rdo;河蚌微微點頭,并不看他。容塵子還是不放心,想了半天,伸手用愛撫觀中小貓小狗的姿勢摸了摸她的頭發,那黑發潤滑如絲,及至他走出房門,指腹還殘留着那種水潤的質感。不一會兒,清玄遵照師命送來吃的,這河蚌也不說話,默默地低頭狂吃,清玄也有些擔心:&ldo;下午師父命我采藥,陛下要不要同去?&rdo;那河蚌這才點頭:&ldo;你那師父太壞!我再也不理他了!&rdo;清玄啼笑皆非:&ldo;師父懷疑血瞳術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夫娅,是以一直将她留在觀中,也命了清素去詳查。将陛下關在密室,也是怕她傷及陛下的緣故,陛下莫惱家師了。&rdo;河蚌半點不領情:&ldo;哼,狗-日的容塵子!&rdo;清玄大驚失色:&ldo;别胡說!當心師父聽見!!&rdo;吃完飯,這河蚌跟着清玄去采藥。她右眼不方便,以鲛绡蒙上,越發襯得鼻梁□、小嘴精巧。一路跟在清玄身後,倒也沒搗亂。晚上清玄在膳堂用飯,她也跟着去,就和清玄同桌。容塵子和夫娅坐在一桌,夫娅也在打量那個河蚌,她以鲛绡覆眼、看不出什麼異樣。諸弟子卻是知道不對‐‐這這這,師父後院果然起火了!!那河蚌可不管那麼多,她仍舊是埋頭吃飯,衆目睽睽之下飯量倒也沒有那麼誇張,而且清玄這桌的飯菜明顯不夠精緻,她隻吃了兩個人的份。清玄是真不想做炮灰,師弟們時不時往這邊望也就算了,師父的目光都能把他灼穿了!他吃了個半飽,立刻就起身:&ldo;我先回房了!&rdo;那河蚌也起身,蹦蹦跳跳地跟着他走,路過一桌,她還順手端走了人家桌上的饅頭。==!清玄前腳回到房裡,這河蚌後腳就跟了進來。他房中擺設略微繁複,是少年心性,所好也頗多的原故。幾案上有未畫完的道符、新寫的曲譜,旁邊木架上層放着容塵子贈的一管竹笛,下層擺着一把二胡,還豎放着一把琵琶。右邊有個方櫃,裡面放了好些抄錄的經書。竹簾半卷,雖不及容塵子卧房簡潔,倒也頗有些人氣。房中第一次來女客,清玄各種不自在,可他也不能趕這河蚌走,隻得委婉提醒:&ldo;爬了一天山你不累嗎?回房睡覺吧。&rdo;那河蚌大大咧咧地往他床上一躺,她還氣哼哼:&ldo;本座以後就在這裡睡了!&rdo;清玄耳朵尖都紅了:&ldo;陛下,小道是出家人,孤男寡女,如何共處一室呢?&rdo;那河蚌什麼也不聽,見到他方櫃裡有一串骨制的風鈴,覺得好玩,拿出來擺弄。清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許久之後終于容塵子過來了。清玄大大松了一口氣,立刻把燙手山芋丢給了師父,肅首站到門邊。容塵子站在榻前,那河蚌坐在榻上玩骨鈴,不擡頭也不說話。容塵子好聲好氣:&ldo;解藥再過兩天就好了。&rdo;河蚌蒙着眼睛,血倒是被鲛绡止住了,鲛绡半透明,看人就有點模糊。她不哭不鬧,也不回應。容塵子不能真讓她呆在清玄房裡,他厚着臉皮對外宣稱這貨是他雙修的鼎器,這會兒宿在清玄房裡像什麼話?傳出去不知道會被人歪曲成什麼樣子。是以他微微靠近河蚌,嚴肅的臉龐硬擠了三分笑容:&ldo;回房吧,眼睛不方便就早點歇着。&rdo;清玄也聰明,暗道自己在這裡,師父拉不下臉。他躬身道:&ldo;弟子突然想起一事,暫離片刻。&rdo;容塵子自然點頭,那河蚌卻跳起來:&ldo;我也要去!!&rdo;清玄不能拆師父東牆,也不能得罪河蚌,心頭叫苦:&ldo;我……我……小道去茅房。&rdo;那河蚌頓時又開始不講理:&ldo;茅房我也要去!!&rdo;清玄看向容塵子求救,容塵子發了狠,他将食指擦過琶琵弦,指腹頓時劃出一串血珠。房中香氣大盛,那河蚌先前還揪着清玄衣角,不一會兒就轉頭望他,猛咽口水。容塵子垂首站在榻前,食指上血珠将落未落。河蚌呼吸變得越來越重,手還扯着清玄,腳卻不聽使喚,她奔過去将容塵子的食指含在嘴裡,不住地吮吸。她的唇粉嫩柔軟,那舌尖更舔得他指尖刺癢。容塵子面上微燙,許久摸摸她的頭發,輕聲問:&ldo;回房好不好?&rdo;那血肉香、真香!河蚌貪婪地吸食他的指尖,越吸越餓,口水都咽了半斤,恨不能将他整個指頭、整隻手、整個人都嚼着吃了,哪裡還答得出話來?隻得連連點頭。可是應下了她又不走:&ldo;眼睛疼,又爬了一下午山,腳也疼了。&rdo;容塵子始終心存愧疚,聞言微微歎氣:&ldo;那你變成河蚌,貧道抱你回去嗎。&rdo;&ldo;嗚嗚,眼睛疼。&rdo;河蚌擡手去揉眼睛。容塵子解了她眼上鲛绡,傾身細看了她的瞳孔,再次歎氣,終于俯身将她打橫抱起,出了清玄的卧房。河蚌這下高興了,雙手攬着他的脖子,在他頸間貪婪地嗅來嗅去,觀中諸弟子大老遠瞧見師父抱着美人過來,哪裡還敢上前,一溜煙地擇路走避。經過客殿時正遇夫娅,容塵子面上一紅,隻沖她微微點頭,徑自去了。倒是那河蚌朝她望了一眼,淺淺一勾唇。隔着鲛紗,夫娅看不清她的目光。回到卧房,容塵子将她輕輕放在自己床榻上,找了茶壺給她倒了白水,山裡的泉水流向小河,她如今瞳孔有恙,不能入内洗澡,然卻是缺不得水的。河蚌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碗水,擡頭直愣愣地看他,是一條餓狗看肉骨頭的眼神。容塵子失笑,摸小狗似的摸摸她的頭:&ldo;好了,睡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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