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姜尋回答。
她隻是遲到一會兒,謝延生應該會等她的吧。
忽然,姜尋手提包裡的手機發出震動的聲音,她摸出手機,點了接聽。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是陳執浩的家長嗎?”
“我是,”姜尋禮貌地應道,“發生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陳執浩不是一直住校嗎?也怪我們學校的管理疏漏,快一個月查寝時才發現他根本沒有回寝室住,每天晚上都出去翹課打工。”
“我們發現後,立刻嚴肅地批評了他,門禁制度也正在進行完善。陳執浩受到批評後就沒再翻牆出去了,誰知道這兩天他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們試圖找,一直沒找到,陳執浩和班上同一個女生消失的……”班主任扶了扶眼鏡。
姜尋眉心跳了跳,心底湧起一道不好的預感。
“老師,你能把他打工的地址發給我嗎?我現在立刻去找他。”姜尋神色嚴肅。
姜尋挂了電話之後,她又給紅姐打了一個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讓她莫名心慌。姜尋期間見縫插針地說:“師傅,麻煩你調下頭。”
電話終于接通,姜尋輕微舒了一口氣,但同時語氣中又夾了一絲脆弱:“紅姐,你幫我個忙。”
姜尋之前的好心情頃刻蕩然無存。她想打個電話告訴謝延生一聲時,發現此刻手機已經沒電了。
她頹然地靠在後座上,望着車窗外的發呆。有些人,天生想要被聚光燈追随,天生想要發光。
而像姜尋這種,隻是想好好生活,談一場沒有盡頭的戀愛,好好吃飯。隻是想做個普通的平凡人為什麼不行。
這些年,光是應對陳執浩就已經夠心力交瘁了。他不斷惹禍,姜尋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
不過姜尋低落的情緒隻是短暫地持續了一陣。
司機開車一路行駛到,看姜尋臉色不太好,在車裡放了一首舒緩的曲子。而另一邊,毫不知情的謝延生坐在一家日料店,他正在等姜尋。
加上之前在路上堵車的時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白開水續了又續,謝延生的心一寸寸涼下去。這時,服務員上來拿着菜單,禮貌地問詢:“先生,請問需要點單嗎?”
謝延生淡淡答道:“先不用。”
再等等,謝延生對自己說。
時間指向九點半,而姜尋終于抵達會所。姜尋給司機付完錢,下車前她調整了情緒,昂着頭像個全副武裝的女戰士。
她站在門口等紅姐,會所進出來往的人用打量的眼神看姜尋。而姜尋不管這些有錢子弟怎麼看,全程漠然着一張臉。
紅姐在五分鐘趕來,在姜尋看見紅姐的時候,心稍稍定了一下。紅姐一到姜尋面前就開始數落她:“真不知道你上輩子欠了誰的,這輩子就差沒把陳執浩當兒子養了。”
“不對,我才沒有這麼叛逆又不争氣的兒子。”紅姐沒好氣地說道。
姜尋本來提着的一顆心被紅姐這麼一弄,氣氛輕松了許多。她挽着紅姐的胳膊進去,門口清一色穿着繡花開叉旗袍的禮儀小姐,齊聲鞠躬:“歡迎光臨。”
一進去,精緻的有着繁複的吊燈投射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闆上,反射出一股極奢的味道。一樓算是酒吧,舞池裡貼身熱舞的人目着一張臉舞動着手臂,周遭聲音喧嚣。
酒吧裡男女,油膩男人懷裡抱着一個年輕的服務員,而來回穿梭在酒吧裡男服務員給客人送酒,一些出來玩的女人給他們小費時,還趁機摸一把别人的屁股。
姜尋嫌惡地皺了皺眉,陳執浩怎麼來着這種看起來就有問題的會所上班。紅姐帶着姜尋去後台找值班經理。
而另一邊,謝延生坐在日料店足足等了姜尋三個小時。他知道姜尋不喜歡等人,所以和同事匆匆換了班,提前一個小時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店裡等她。
謝延生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他忽然想起從姜尋離開的這些年開始,他經常這樣一個人坐着在等姜尋。在想她會不會突然某一天回來。
可是一次也沒有。姜尋活得随性,眼裡隻有她自己,想來就來想,想走就走,她不是一直這樣的嗎?
謝延生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鸷,心裡又堵得慌。謝延生撥了電話過去,那頭傳來冰冷的關機聲。
很好。謝延生勾唇冷笑。
窗外夜色似一層油墨潑了下來,樹葉随着風騰起。窗外的風呼呼地吹着,似有一頭困獸在嗚咽。
室内卻一燈光芒,溫暖不已。謝延生坐在座位裡靜靜地想着。
以前也好像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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