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聊吧。”安月琴看了看信息的回複,調出圖片示意莫逆空:“你的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我知道如果你真的要前往外太空會需要哪些東西,所以順便幫你準備了很多。”
“和你聊我還不如和他聊呢。”莫逆空收回神識,惡作劇足夠了,他也沒有那種低俗的惡趣味:“雖然我們也有觀念上的分歧,但是我們的目标都是一緻的。而你,從來和我就是兩種人。”
“如果真的是兩種人你就不會來這裡的。”安月琴發現,自己已經徹底的了解了莫逆空,他并不複雜,相反,莫逆空幼稚的可以,也真實的可以,他就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
“說到底,你隻是個有力量但是迷惘的普通人,心存正義,但面對犧牲的時候卻畏懼不停。這,也是絕大多數人最真實的寫照。他們樂意去幫助别人,但,當代價太大的時候他們就會權衡利益,收起心中的良善,轉而用語言掩蓋自己的脆弱。”
“這沒錯不是嗎?”莫逆空并未反駁,這就是自己最真實的情況,懦弱與犧牲,迷惘和善良,脆弱與瘋狂:“這也恰恰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是的,但,唯獨你,不能做出選擇。”安月琴的指着自己的心髒,輕輕的敲了一下:“扪心自問,你沒資格去選擇,當你進入軍營之後,這就是你的義務了!”
“這就是我讨厭你的原因,安月琴。”莫逆空厭惡的看着面前嬌媚的女人:“你太過大義,讓我覺得惡心。但,當輪到你的時候,你卻又那麼的自私,這就是我不喜歡你的原因。”
“自私?”安月琴提起手槍,抵在了自己頭上“那麼,現在,殺了我,如果我的死能讓你明白我到底為了什麼而活下去。”
“你想向我證明什麼嗎?”莫逆空握住槍械,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說我會開槍嗎?”
砰,槍響了,毫無征兆,也沒有給任何人反應時間。
安月琴帶着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未來的灑脫倒在了血泊中。
但,莫逆空唯獨沒有在她的臉上看見對于自己選擇的後怕。
“姐!”猶如杜鵑啼血般的凄慘,藥師狀若瘋魔,他高舉起丹藥,作勢就要引爆:“我要殺了你!”
“小黑,攔着他。”莫逆空看着倒在血泊中那腦漿四溢的屍體呢喃自語着:“你還真是有趣呢,這一點倒是和我很像啊。明明,你可以什麼都不做的。”
啪,時間的權限發動,原本存在的事實被扭曲,那安月琴已經死去的時間被莫逆空抹去,轉而留下的是她依舊活着的時間。
“怎麼可能?”看着剛剛倒在血泊中的老姐重新複活,藥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顫抖着觸碰到了安月琴的肩膀,感受着鮮血的氣息和安月琴的體溫,他驚愕萬分:“這,怎麼可能?”
“活死人,肉白骨,這已經不是修煉者的範疇了,這是到達了【仙】的境界啊。”靈獸師手中的香煙掉落,他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感歎道:“還真是,猶如古籍一般的恐怖啊。”
煉器師同樣感慨,這是自己老師都未曾達到的境界,或者說,就算是他們那三千年的傳承,也不過寥寥幾個天才才勉強的達到了【仙之境界】:“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見到【仙】的手段。”
“死過一次的感覺怎麼樣?”莫逆空拿起安月琴的白大褂擦拭着滿是鮮血的雙手,離得太近,鮮血濺的一身都是:“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啊。”
“死亡嗎?”安月琴突然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滿是鮮血的衣服,她顫抖着,恐懼着,蜷縮着。
她在害怕,死亡的一瞬間的恐懼與痛楚突然的湧上了内心,蠶食着她的内心,也在提示她,遠離莫逆空!死亡可是真正的大恐怖啊:“死亡啊。”
“哈,看來你還是和我差了很多呢。”莫逆空放聲大笑:“我可以坦然的面對死亡,可以在死亡中狂笑,可是你做不到。你依舊害怕,你依舊擔憂,你依舊恐懼,但,你卻能為了自己的理想和大義慷慨赴死。”
“嗨,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呢。”看着手表上泛起的銀色光芒莫逆空聳了聳肩,他該走了,猶格在催促他了:“接下來,我說,你聽,因為我沒有時間和你聊太多,前往外太空需要一個時機,而這個時機轉瞬即逝,至于我要的東西,你送到這裡來就好。”
……
“你真的決定放過她?”灰白從不覺得莫逆空是個好人,他要是個好人的話,這個世界就沒有弱肉強食了:“她可是讓你差點就死了的啊。”
“怎麼可能。”莫逆空收起笑意,轉而變得冰冷:“我沒興趣去放過一個謀害過的我的人。除非,她能給我足夠的補償,但,很明顯,安月琴不能。”
“哈,我就知道。”灰白這下來了興趣,他的性格中,對于曾經的敵人也是能殺就殺的果決:“你有什麼打算,說來聽聽。”
“雖然我确實不喜歡她,但是呢,我沒有對其他人動手的意思。所以我會很隐蔽的解決了她,其他人會記得她的付出,也會記得,曾經有一位偉人因為身體操勞而英年早逝。”
莫逆空就像是讀着未來的劇本一樣,安排着未來的可能性:“而且,我們在這個位面的事情還沒做完呢。”
“這個世界,可是有不少的東西都很有趣的,雖然我暫時沒機會看了。但是給自己留條路,總是不會有錯的,而且,大家都是人,我能幫,還是要幫一點的,在不損害我自己利益的時候我很樂意随手幫一下。”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啊。”灰白雖然不知道莫逆空到底要做什麼,但是莫逆空記仇的性子他很喜歡。
“奇怪?”莫逆空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這可不是奇怪,這隻是一個人類正常的對于利弊的評判和對于自我的滿足而已。”
說到底啊,莫逆空之所以這麼的擰巴就是因為他的生活環境變化實在是太大,再加上,他并未吃到多少的苦頭,這才轉變的這麼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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