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途此時對她的輕視是最好的機會,一旦他卸下防備,她便會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反擊。
“咔咔咔”幾聲碎裂響聲,懸鏡裂開,倏然間山腹中昏暗下來。
所有靈力都耗空了,風衷拄着龍桑杖半跪在地上喘息,看到郁途正朝她走來,眼中又浮出了幽幽的鬼火。
“懸鏡沒有了,我隻能重頭再來了,不過能完全得到你,倒也值得。”
“那可未必。”風衷忽然沖他笑了起來,盤腿坐下,左手托着藍玉瓶,右手持着龍桑杖,重重插入地下山石,藤蔓滋生而出,目标卻是指向她自己。
一圈一圈的藤蔓不同于往常的青綠之色,反而是沉沉墨黑,粗壯盤繞于她周身。
郁途倏然掠了過來,卻被藤蔓掃開,他的眼中幽光大盛:“你就如此嫌惡我,甯願自我封印也不讓我碰你!”
迎着他憤怒的雙眼,風衷阖上了眼睛,封印術無論是對别人施加還是對自己,一旦施出便無法中斷,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反而歸于鎮定安甯。
心魔已除,登仙或是為人都已無所謂,她已經盡力,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再見曦光一面……
陡然一陣巨響,震蕩在冥府。
曦光持着長鞭從郎朗白日之沖入了陰暗的地下,一路踏入正殿,身形如風。
他就知道不能離開風衷半步,到達湯谷時一切都變了,凡人們已經忘了發生過什麼,隻有窮奇清楚來龍去脈。
就算窮奇不清楚他自己也有數,能這麼做的唯有郁途。
屏風後方走出了郁途的身影,長長的白發在身後拖曳無聲:“東君?”
曦光手中一緊,長鞭如蛇輕遊:“風衷呢?”
郁途冷笑:“原來我一直想揪出來的幫手就是你,這麼久了,沒想到遮掩最好的不是我,而是你這個看似懶散平庸的東君。”
曦光眉眼森寒,視線四下逡巡:“我問你風衷呢?”
郁途嘴角的笑漸漸陰森,直至憤恨,四周溢出幽幽煞氣:“就在這冥府,但你永遠也别想帶走她。”
殿中忽而卷起了狂風,煞氣被席卷着散在外圍。風口當中的曦光黑衣鼓袖獵獵有聲,烏發張揚恣意飛舞,手中的長鞭指向上方,一點金芒亮起,浮在沉沉黑暗當中,九天仙神皎然色,如今盛怒如魔。
“那我就劈開這冥府。”
郁途的臉色沉了下來:“你知道這是何等重罪?你敢?”
“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曦光的長鞭重重甩了出去,金芒閃耀,撕裂了黑暗,強烈的日光照了下來,如利刃一般迅疾猛烈地一刀,切開了正殿,蔓延去無邊無際的盡頭。
郁途擡袖遮住自己,迅速退隐不見。冥府中的樓閣坍塌,地獄崩裂,傳出了震天的哀嚎,無數亡魂在日光下灰飛煙滅。
曦光踏着日光大步往前,結界毀壞,山腹裂開,忘川河水也行将幹涸,黑色藤蔓包裹的封印安靜地躺在山石之間,一尺來高,形如種子。
他不敢置信,踉跄到了跟前,手撫着封印:“小種子?”
第72章072代養
人間數日,天界也不過才片刻罷了,但這片刻功夫已經足夠傳遍一個消息。
“東君居然有多重身?”
“借血給種神的五個神仙全是他?”
“那後嗣豈不是也全是他的?”
神仙們都剛從人間回來不久,此時還聚在南天門外,七嘴八舌地議論着,誰也不敢置信,全都看着消息的來源。
“岐雲上仙,這是真的?”
岐雲倚着白玉欄杆,背後是翻卷的祥雲,他情緒恹恹:“我與青離親眼所見,還能有假?諸位死心吧,多重身是何等造化,曦光神君既有此造化,我們輸也輸的心服口服,他這樣的神力,留下後嗣也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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