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她聲音有些哽咽:“皇兄隻能将您的孩子暫時藏起來,待所有事情停息再告訴你所有的真相。這些年來你隻覺得皇兄欺騙了您,害死了你的孩子,可皇兄對您的心意,您真當覺得那都是假的嗎。”
穆宜沅默不作聲,豆大的淚慢慢地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沈初黛的話宛若一根針戳破了她所有的自欺欺人,這些年她一直在說服着自己,陸時旸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她所作所為是正義之舉。
她想到了自己活着的那個孩子,死寂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穆宜沅擡眸看去,長睫上還有未來得及落下的淚珠,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我的孩子還活着,他在哪……我能見見他嗎?”
“當然能,不過好事總是兩難全,皇嫂該做個抉擇才是。”
穆宜沅急聲問道:“什麼代價?”
沈初黛看着她,輕聲道:“您将失去先皇後的身份,‘穆宜沅’永遠地在今日死去。”
這個秘密是鄧生留給他們的最後一個籌碼,明日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可陸時鄞還沒有傳來消息,她隻能用說定好的方式拖延新帝的登基大典。
如今的形勢,唯有穆宜沅“去世”,才有可能成功拖延登基大典。
穆宜沅先是一愣,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要送我假死出宮?”
沈初黛從袖間的藥瓶中掏出一顆藥丸,将它輕輕放在了茶碟上:“此藥服下會讓您昏睡十二個時辰,期間狀态與死人無異,我會派人秘密将您調換,送您出宮。”
穆宜沅呆呆地盯着那顆棕色滾圓的藥丸看了良久,她抿了抿唇:“我的孩子還在世上,你要如何證明?”
沈初黛從袖間掏出了塊赤金鎖,放在藥丸旁邊:“他左手腕内側有一點紅痣,長得很像皇兄小時候,尤其是眉眼。他很聰慧,剛會背了《弟子規》,您彼時出宮正好可以趕上親自教授他書法。”
穆宜沅撺緊了那枚小小的赤金鎖,她的指尖不停地摩挲着,這赤金鎖是她親手給孩子挂上的,她絕不會認錯!
她狠下心來,将藥丸拿起混着茶水一道吞了下去,趁着神志還清醒她輕聲道:“謝謝你。”
沈初黛出了月華宮,重新回到坤甯宮。
路上歌七不由好奇地問道:“若是先皇後不肯假死出宮,咱們要如何?”
沈初黛面色甯靜:“我會直接逼她吃下去,那個縱容她作出錯誤選擇的人已經死了,這是正确的選擇也是對她來說最好的結局,若是她一直留在宮中,清算穆家那日,她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
沈初黛是被轟鳴的喪鐘聲吵醒地,她疲倦地微旋了下太陽穴,從床上起身披上衣服,稍微梳洗了下便準備前去月華宮。
可尚且還未來得及出了坤甯宮,便聽見宮婢在門外高聲驚呼道:“攝政王、攝政王,您不能進去!攝政王……”
沈初黛擡眼瞧去便瞧見穆冠儒快步走了過來,随着他的步伐衣擺的金線滾邊翻飛着帶起一陣風,他淡色眼眸盛滿了怒氣,醞釀着風暴,上前便準備拽住沈初黛的手腕,卻是被她靈巧閃過。
他怒不可遏:“這個時候作出此事,沈初黛你瘋了?!我告訴你,陸時鄞已經死了,便是你再廢心思延遲新帝的登基典禮,也無濟于事。”
沈初黛冷着俏臉,呵斥道:“你放肆!新帝未登基,我便還是皇後,便是登基了,我也是太後,你這般同我講話,成何體統?”
穆冠儒突然冷靜下來,随即陰恻恻的一笑:“黛兒,你若想繼續當這皇後也未嘗不可。”
沈初黛微微蹙眉,聽到他繼續說道:“待我登基後,便娶你為後。”
沈初黛心頭一驚,沒想到穆冠儒的野心這般大,不僅是要操控傀儡皇帝,竟還妄想着成為皇帝,他如今大概便做着待皇長子繼位幾年後禅位于他的美夢。
她心中厭惡,大概是被穆冠儒瞧了出來,他輕輕一笑:“不願意也無妨,我會讓你願意地。”
“我同你無話可說,先皇後殡天,我還需要前去打理後事。”
沈初黛繞過他,便準備往宮門口走去,剛走至門口卻是瞧見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宮廷禁衛,縱使她武藝精湛,卻也無法做到以一敵百。
“沅兒殡天是你做的吧?”
沈初黛轉過身,看着他淡色瞳孔,泰然自若地道:“看來攝政王對我的誤會太大,我同先皇後無冤無仇,此事怎麼可能是我做的?”
穆冠儒逼近一步,聲音低了下來:“黛兒,你便是不承認也無礙,我雖是願意縱着你,但也不願瞧你壞了我的好事。接下來的日子,就要委屈你待在坤甯宮裡了。”
穆宜沅殡天,他作為穆宜沅的親弟要及時到場,說完話他便讓人封了坤甯宮,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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