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意思孟芷意今天也回大宅過夜了,但什麼叫“再不下去全家都看見了”,下什麼?孟轲愣了一下,心裡忽然升上一個大膽又瘋狂的想法,鞋子也沒顧得上穿,光着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三步并做兩步地沖到了窗子旁“刷拉”一聲拉開窗簾。
那人就靜靜地站在她這扇窗子樓下的花園裡,好像感覺到了她大力拉開窗簾的動作,仰起頭朝窗邊望過來。銀白的月光在他身上如水一般蜿蜒而下,黑亮的發絲也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和她目光相接的那一秒,那人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安靜又清冷,一雙幽深的黑眸裡盛滿了月色,顯得波光盈盈。
孟轲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呆滞了那麼三五十秒,孟轲才猛地扭回身,從衣櫃裡扯了件長款風衣就趿拉着拖鞋旋風一樣沖下了樓。
“不是才分開嗎,你怎麼又跑來了?”孟轲一邊緊了緊風衣的帶子一邊說道,她剛沒來得及換衣服,長風衣下還露着半截睡衣的褲腿。
男人沒在意她略微帶了點責怪的口氣,還是脊背筆挺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趿拉着拖鞋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臉上的笑意更盛,聲音也溫柔,染着點月色的清冷:“因為你剛剛說了那樣的話。”
說了啥?這個傻瓜不會是因為她剛才氣鼓鼓地發了句“去洗澡了”,感覺出她不高興了,就大半夜地跑過來了吧?大門口的安保是怎麼放他進來的?
“我真的是去洗澡了。”孟轲甩了甩濕哒哒的長發,沒想到他還挺知錯能改的嘛,“你倒也不必,我還沒心眼小到……”
話沒說完,就見眼前的男人忽然撤後一步,單膝跪在了地上,腰還是挺得筆直,幽深黑眸裡的波光閃動,不疾不徐地将後半截話說了下去:“總覺得,今天是不得不跪了。”
孟轲差點被這個話題的轉變閃到了腰,半句話卡在喉嚨裡,動了動嘴唇,下意識地就擡頭朝孟芷意房間的窗子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趴在窗台上看熱鬧的堂姐,正一邊咂嘴一邊“沒眼看沒眼看”地搖着頭。
“你這是幹嘛呢,快點起來!”哇這個人真的是……
男人沒動,還單膝跪在地上,隻是執意地朝她伸出了手。
孟轲又瞄了一眼窗子,伸手搭上去想拉他起來,沒想到根本拉不動,反而被他握住手指,拉近輕輕印上了一吻,起身再稍一用力,就将她拉得向前踉跄了一步,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男人好像并不在意樓上那道看熱鬧的目光,隻是用手臂将她攔腰緊緊地扣在懷裡,從發絲到肩窩到下巴再到嘴唇,一路熱情又克制地吻過來,最終旋身将她抵在了一旁的白色花壇上。嗓音也低低的,像是輕聲的呢喃:“溪溪,我很開心。”
孟轲被他吻得面紅耳赤,想到自家堂姐還在樓上,就覺得更加害羞了,咬了咬嘴唇想要躲開他小雞啄米一樣的碎吻,總覺得這個場面如果被她爸看見了,可能會沖下來把葉景眠碎屍萬段:“我知道。”
“你不知道。”男人輕笑了一聲,忽然擡臂用力地托了一下,就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到了大花壇的邊沿上,抵住了她的額頭,“你不知道我多開心。”
之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孟轲紅着臉提醒他:“我堂姐在樓上看着呢。”
“嗯,是我拜托她請安保放我進來的。”男人一面冷靜地回答着,一面找機會偷吻。
孟轲躲閃不及,輕咳了一聲:“葉景眠,我們來日方長。”
“嗯。”男人對自己不想聽取的建議簡單地采取了消極抵抗的方式,隻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還是牢牢地将她抵在那裡動彈不得,偏頭輕輕吻上濕哒哒垂在她肩上的長發,“溪溪,你好香。”
“很好聞嗎?”好像這個人一直很喜歡親她的頭發,兩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很好聞。”那人着迷似的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在汲取洗發水的清香,聲音有些喑啞,仿佛就要燃燒:“我試了很多牌子的洗發水,總不是這個味道。”
她好像也不是什麼忠誠度特别高的消費者,洗發水什麼的也沒什麼特别的偏好,今天用的就是大宅裡每間浴室都會标配的而已,不過他既然這麼說了,孟轲也大方:“不如我分你一半?”
“沒用的。”那人聞言就低低地笑了,“我已經知道了,不是洗發水的關系。”
“那是什麼?”孟轲傻傻地追問。
“是你的味道。”
孟轲有點傻眼,“怎麼覺得,你現在越來越會套路了?”
根本不是她的錯覺,葉景眠是真的越來越粘人了吧。孟轲冷不丁用力推了那人一下,直推得他一個趔趄後退了幾步,瞅準機會從花壇上跳了下來,“你猜怎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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