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掙紮,就這麼任由他抓着手,兩人明明隻隔着一方架幾寫字台,感覺卻像是隔了一座山水那般遙速。
她始終捉摸不透眼前的男人。無論他是湛子宸,抑或,是他口中的那縷鬼魂——
“白辰”。
兩人就這麼默默對視了片刻,誰也沒開口,眼神卻似已訴遍千萬語。
從他那雙眼裡,她看見了苦難與痛苦,可她卻不清楚原因,更無法為他分擔一分半毫。
經過了幾次的試探,她知道要他親口訴出事情原委,恐怕對他來說是個天大的折磨,她不能操之過急。
“王爺,是我錯了。”她輕聲道,語氣似在求和。
“你有什麼錯?”他自嘲一笑。“是我不該去找你,不該中了白辰的計。”
“王爺認為,白辰讓您來找我,是一場局?”
“他從未告訴過我,你是他的妻,他千方百計誘我前去楠沄鎮,為的便是讓我掉入他設好的陷阱。”他憤恨地控訴道。
“王爺口中的陷阱,所指為何?”
深邃的黑眸停住,就這麼死死地盯住她,那目光甚是複雜,摻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似愛,似恨,似怨,似悲。
“你。”沙啞的嗓,低低吐語。“你就是他設的局,他設的那個陷阱。”
她震住,心中苦澀,幾欲開口,卻怎麼也發不出聲。
她緩過心神,平靜的道:“可王爺何曾想過,王爺也可以選擇不入這個局,不落這個陷阱……說到底,王爺心中早已有我,白辰這一局方能成。”
他目光閃爍,下颚緊抽,對這席話似懂非懂。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皺眉追問。
她低垂眼眸,避開他嚴峻審訊的目光,不語。
湛子宸“刷”的一聲陡然站起身,繞過寫字台,将她拉到身前,逼她面對自己。
“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去妙心堂之前,我從未見過你,又怎會心中早有你?”
“所以,王爺是情不自禁的喜歡上我嗎?”
問着,她揚起眸,那雙眼異常清澈,宛若……宛若曾經被他扯斷的那串琉璃佛珠,铄铄光輝,映出他的不近人情,亦鑒照出他對親生手足的殘酷無情。“王爺可曾覺着,對我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你——你在胡扯什麼!”
湛子宸猛然推開了她,竟害怕起她那雙剔透如珠的眼瞳。
“王爺可曾想過,白辰為何要讓您來尋我?可曾想過,為何會戀上一個有夫之婦?可曾想過……”
“夠了!”一聲怒斥落下,他轉過身,右手一揮,将沉甸甸的實木寫字台翻倒,酒壺茶杯“匡啷”一聲,碎裂滿地。
她正欲啟嗓,不想,他忽又轉身,眼神淩厲地瞪住她。
“是他給我下的咒術,我方會喜歡上你。”他冷漠地說道。
她心中一涼,明白此時說什麼也無用,索性沉默。
他卻像是找着了一個脫身的借口,隻想着将所有過錯往那兒推去。
“肯定是他給我下的咒術!”他言之鑿鑿的宣示。
“既然王爺想将一切歸于無從考證起的鬼神之說,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你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你這是在可憐我嗎?”
他憤怒地瞪住她,想起對她逐漸加深的依戀,怎麼砍也砍不斷的複雜情意,忽爾,他恨透這一切帶給他的無力感。
她目光悲憫,盈盈注視,道:“王爺不需要誰來可憐,王爺需要的,是放過你自己。”
“别這樣看着我!不許你可憐我!”
他怒吼,上前一把将她扯進懷裡,用手遮去了那雙太過清澈的眼。
那雙眼,勾起了太多沉痛回憶,好似在審判他的罪,他無法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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