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搜官道:“但這都是你的猜測,并無半點證據,隻憑猜測是不能當真的,不過此事既有蹊跷,我就不算你們舞弊,隻請你們去一旁屋内坐下歇息,等我禀明縣令大人,再由大人定奪。”
檢搜官的處置已經十分寬松,但陳景書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大人,隻要我們此時離去,今年的童試就算廢了,即使事後證明我等清白,又有何用?我年紀尚小,也知這三年一次實在耽誤不起,人這輩子有幾個正當好年華的三年可以耽誤呢?那人構陷我等的人,無論是否被抓,目的都已經達到,還請大人不要順了他的心意。”
陳景書這話一說,身邊的趙書新和孫海樓也都應和起來,一直不大和他們打交道的錢裕此時也表示贊同。
錢裕雖然三十多歲都沒考上生員,但他父親卻是本地有名的舉人老爺,劉縣令見了也要客氣三分的。
再加上趙書新和孫海樓家裡也是有些财産的小地主,若是将這群人全部拿下,事後證明陳景書和李岩确實舞弊也就罷了,若是清白的,耽誤了他們的考試,這幾家還不得鬧翻天。
檢搜官雖然看着威風,但也隻是考試這幾日威風罷了,他連正經有品級的官員都不是,又如何敢一下子結下這麼多仇家呢。
想了想對身邊人道:“去請劉縣令盡快趕來。”
劉縣令本就關注縣試,今天也是要來的,很快就被人請來,路上他已經聽傳話的人說了事情的經過,不由也覺得頭大。
牽扯到旁人還好,牽扯到陳景書這就難辦。
要是旁人他還能胡亂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應付過去,縱然有人受點委屈,也不能找他麻煩,可陳景書不一樣啊!
京城裡那位要是知道自己一句話誤了陳景書三年,他别說升官了,還能安穩回老家渡過晚年都算人生幸事了。
這位陳大爺自來了他就小心伺候着,好容易到今天了,怎麼就又出了這事?
劉縣令滿臉愁容,腳步匆匆,剛要進龍門,卻見一個眼熟的小厮正和一個俊美少年在門口,那俊美少年手裡還押着另外一人,看打扮也是家丁小厮一類。
走了幾步,劉縣令突然一頓,剛要邁進龍門的腳頓時收了回來。
哎,那個眼熟的小厮不就是陳景書身邊那個?!
那小厮正是松煙和去了戲裝,一身遊俠打扮的柳湘蓮。
于是陳景書就見劉縣令來時不僅帶了松煙,還帶了個柳湘蓮來。
檢搜官見劉縣令來了就要上前說明情況,劉縣令擺擺手道:“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方才我在龍門外頭遇着幾個人,恐怕有些用處。”
松煙一見陳景書就叫嚷起來:“大爺,大爺你沒事吧?”
陳景書問道:“你怎麼跟着進來了?”
松煙道:“我方才給大爺送東西,路上遇到一個叫柳湘蓮的突然冒出來,還打了我身邊一個路人,他卻說那路人不懷好意,要陷害大爺呢。”
劉縣令道:“叫松煙和柳湘蓮前來說話吧。”
有了松煙和柳湘蓮,事情很快就有了進展。
陳景書确實是被人陷害的。
柳湘蓮那日打了周鴻俊,就辭别戲班主,獨自一人在外,今日原本要走,但又想到陳景書縣試就在今日,因此特意來考場這邊找他。
卻沒想到陳景書沒見着,卻見着周鴻俊正怒罵一個小厮廢物,柳湘蓮本不想搭理,卻剛好從周鴻俊嘴裡聽到了陳景書的名字,說之前丢給陳景書的東西,如今陳景書用不上了,要那小厮立刻再去拿一份,到路口守着松煙,到時隻管假裝匆匆迎面一撞,把東西塞進籃子裡就行。
他們之前也是趁着松煙和陳景書在人群裡擠來擠去的時候把紙條丢進了陳景書的籃子。
柳湘蓮聽到這裡就知道他們要陷害陳景書,但他那時候跳出去也抓不到證據,便暗中跟着那小厮,直到那小厮要去撞松煙的時候才突然出手把人拿下,當即人贓并獲,因為怕這事擾亂陳景書的心神,不利于考試,因此松煙前面送東西的時候并沒有說,反正那小厮已經被他們拿住了,隻等陳景書考完出來再發落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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