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紫鵑放下手裡的針線道:“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這般不穩重?大呼小叫的成什麼樣子了。”
雪雁道:“姑娘,大事呢!”
黛玉合上八音盒問:“什麼事你這麼着急?”
雪雁道:“方才陳家的老爺來拜訪咱們老爺,我便想着給姑娘打聽幾句,恰好金盞姐姐出來,我就問了,金盞姐姐說是陳大爺這回府試又中了案首呢,這可不是大事!”
黛玉聽到這話忍不住站起身來:“真的?他又是案首?”
雪雁道:“金盞姐姐進去倒茶的時候親耳聽見的,這還能有假。”
黛玉忍不住用帕子掩了唇角,心裡高興,一時又不知說什麼好,隻在房裡來回走動,似乎一刻也不能停下來,心裡更是把各方神佛都謝了一遍。
紫鵑道:“這必定是好事呢,隻是……陳家老爺好好的來我們家做什麼?以前有什麼事情隻管打發人來說就是了,這會兒能有什麼事值得他親自上門呢?”
雪雁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金盞姐姐隻是進去倒茶,後頭的事情,老爺說不要人伺候,就叫他們都出來了。”
黛玉道:“他們自然是有要緊的正事,哪裡是咱們該打聽的,快别說。”
以往賈敏在的時候,林如海官場上的事情她也是不管的,隻管好家裡就是,黛玉這會兒自然也是這樣。
卻不知此事陳孝宗與林如海說的并不是官場上的事情。
要說起來,陳孝宗心裡也疑惑呢,他聽了吳氏的話,便想着來給林如海透點口風,也不必其他,隻是兩家心裡有數,等明年黛玉出了孝期再定親就是了。
卻沒想到他才剛把這話的意思暗示出去,林如海也似乎聽懂了,緊接着就屏退了下人,隻與陳孝宗兩人相談。
此時林如海道:“兆思公能有這話,我心中已經十分高興了,實不相瞞,自從拙荊去後,我心裡最牽挂的就是這孩子了。”
陳孝宗點點頭:“為人父母的,哪個不是如此呢,她失了母親,你多擔心些也是常有的。”
林如海道:“倒不僅僅是為這個。”
見陳孝宗看過來,林如海苦笑道:“于兆思公這裡我也不相瞞了,自拙荊去了,我的身體也一日不比一日,請了大夫來看,頭年還叫我安心吃藥,如今卻隻說是這一年兩年的熬着日子罷了,也說不得是一年還是幾年的就去了,那會兒我的玉兒又該怎麼辦呢。”
陳孝宗自然也知道這兩年林如海的身體不大好,此時寬慰道:“哪裡就說這話了,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隻管慢慢調養就是了,别整日拿這些死啊活啊的事情煩自己的心,沒病都該鬧出病來了,我那裡還有前些日子什麼……什麼國進貢的白參,等會兒叫人拿些給你,據說最是養人的。”
林如海推辭一番,見推辭不過也隻好收下,又繼續道:“我也沒别的想法,隻想着能把玉兒安排妥當了,我就是立時去了也能合眼了,隻是她年幼喪母,又無兄弟扶持,若是我也去了,也隻是一介孤女罷了,因此之前并不敢向兆思公提這件事情,如今兆思公親自來說,倒是叫我又是惶恐,又是高興。”
陳孝宗聽到這話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原本林家與陳家雖有些差距,但林如海不過四十多歲,正是升遷的好年紀,他本身又出息,黛玉人品才學相貌都好,這正是一門門當戶對的好親事,可要是林如海一去,黛玉就成了什麼都沒有的孤女,那時候陳家還願意要這麼個媳婦麼?若是陳家借着婚約的事情吞了黛玉的家産,再尋個理由退親,黛玉又該如何是好?
黛玉一介孤女,從小無主母教養,想在她身上尋退親的理由可容易的很,誰又能說陳家的不是呢?
雖說林如海相信陳家的人品斷不至此,可隻憑被陳家退親一條,黛玉日後的路就艱難了。
林如海這些日子也常常思索,沒了他黛玉該怎麼辦才好。
原以為至少還有外祖家可以依靠,可如今看來,賈家上下也是糊塗的,老太太雖疼愛黛玉,可到底年紀大了,有不到的地方也是經常的,其他人在林如海在時都對黛玉有所輕視,何況有一日林如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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