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本朝規矩,自上而下的,蔣英和菖蒲都隻算普通百姓,不過素服一月罷了,一月之内所有嫁娶宴飲等活動都是禁止的。
陳景書作為官員則需素服百日。
這會兒聽到消息的吳氏正叫人加緊趕制全家上下的衣服呢。
陳景書倒是不擔心揚州這裡的事情,總歸一切都有規矩在,照章辦事也就是了,反倒是京中的情況更牽動人心。
馮孝海見陳景書每日情緒低沉,隻當他是擔心太子位子不穩,也不好多說,畢竟皇後走了,不僅後宮的形勢要變,就連前朝都一定會受到影響,馮孝海非常清楚這件事情,如今情況不明,他不會立刻落井下石的去踩太子一腳,卻也不會親熱的湊過去讨好。
陳景書每日裡沉着臉,旁人自然就更不好表現什麼了,尤其是黃提學,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太差了。
他好不容易在陳景書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留了好印象,可就等着回報了,哪知道如今出了這事,他都不好再去陳景書那裡試探,而且眼看着陳景書心情不好,大家也都跟着緊張。
淮安提學的前車之鑒不遠呀!
好在幾日之後陳景書的臉色變緩和下來,他與馮孝海商議一番,覺得雖然說是出現了這樣的大事,但該辦的差事還是不能懈怠的,等三日後除了喪服,他們還是得繼續辦差的。
此時無論陳景書心裡是不是擔心還在京城的趙載桓,他都必須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與陳景書的猜測幾乎沒有差别的是,在京城的趙載桓确實很不好過。
倒不是沒了皇後别人就欺負他了,哪怕真的有人想要欺負他,也不會在皇後剛死的這段時間往槍口上撞的。
可對于趙載桓來說,他從小隻與母親親近,父皇是個很遙遠的印象,直到有一天太子的頭銜突然落在了他的腦袋上他才恍惚想起自己也是有資格做太子的。
原來父皇還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呀。
雖說父子天性,血緣至親,但從前缺了十幾年的感情也不是能一下子彌補起來的。
趙載桓在皇後靈前哭的傷心,頭幾天甚至數次昏厥,緩了幾日之後雖表面上瞧着好些了,但實際上整個人卻越發沉默。
皇帝看着心裡也犯愁,便對裕王道:“你也不去安慰你弟弟!”
裕王覺得自己也很無辜的:“這會兒多少雙眼睛盯着我呢,我少去找他才是不給他添麻煩吧。”
何況如今宮中沒了皇後就隻剩下兩位貴妃,但誰都知道,賈貴妃早不行了,病着的皇後走了,如今的賈貴妃也病着呢,唯一活蹦亂跳還有個出息兒子的,可不就是俞貴妃了?
若是俞貴妃成了皇後,裕王的身份可就又格外不同了。
這種時候裕王覺得他往趙載桓那裡跑,既是刺激外頭那些人的神經,說不定也刺激趙載桓呢。
皇帝聽到這話知道他說的對,也隻能歎了口氣:“這個陳景書怎麼這麼沒用,這都多久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裕王心說陳景書的書信就算再怎麼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從揚州飛來京城啊。
不過……
“父皇之前不是已經下旨叫他回京了麼?”
這一點裕王也十分意外。
在這個當口,在趙載桓最需要有人扶持幫助他的時候,在趙載桓最需要一個可以信賴甚至是依賴的人物的時候,皇帝把陳景書調回。
就那麼看好陳景書?
東宮裡可不止一個陳景書可用呢。
裕王暗自猜測,恐怕皇帝并不僅僅是看重陳景書,更多的是看在陳孝祖的面子上。
哪怕陳孝祖不在,他也要扶持陳家的子弟。
這讓裕王忍不住在心裡啧了一聲。
雖然一早知道父皇對陳孝祖的偏愛,但如此偏愛,在君臣之間也算十分少見了。
陳景書在準備離開揚州的前一天接到了返回京城的旨意,于是隻好與馮孝海道别。
東西都是收拾好的,陳景書也不拖延,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
嗯,他早年鍛煉出的好身體這會兒終于見到成果了,原本需要近一月的路程,陳景書硬生生隻走了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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