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嘴唇,薛丞相道:“你真是,心思藏得遠藏得深啊。”
薛成钰挑眉,并不贊同父親的這個說法。
薛丞相也很快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搖搖頭,眸光複雜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察覺燕王心思不對的。”
薛成钰走過去,語氣平靜:“很小。”
“八歲?”
薛成钰:“在這之後。”
薛丞相又歎一聲,不說話,将信交于薛成钰手中,神情有些擔憂,有些話湧到喉嚨卻沒說出。
薛成钰接過信,垂眸道:“父親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他将信收入袖,緩緩道:“在我幼時,你便怕我鋒芒太盛招來禍端,實際上,沒有必要。”
薛成钰擡起頭,語氣清冷:“遇上我,才是他們的禍端。”
第79章一見鐘情
昭敏醒過來的時候,唇幹口燥,身體很虛。耳邊不斷的是雷聲、雨聲。
驟雨敲打着窗柩,吱呀叫喚。細細碎碎,飄進來一些雨絲,落到了她臉上,冷冰冰,凍得她人清醒了一點。
“您醒了?”昏黃的光照下,柳如意坐在一尺之外被動靜驚醒。
昭敏微愣,也慢慢想了起來,昏迷前的事。她對不熟的人态度總是冰冷的,但眼前的青年救了自己一命,和其他人不同。昭敏不知說什麼,剛醒來,想法有些鈍,朝他點了下頭。
柳如意不敢去看她,窗戶振振響,他後知後覺,雨越來越大了,起身,合上窗戶。
聲音被隔絕在外,室内便隻剩清甯。
柳如意局促地不知如何是好。
昭敏則靠着床頭,回想着昏迷前的事,剖去對蘇雙戌的惡心和煩躁,冷靜下來,總覺得處處充滿了不對勁。蘇雙戌這個人她了解,欺軟怕硬慣了,沒人在背後差使,不可能敢對她下手。
對她下手有什麼好處呢——或許不是從她身上得到好處,是從徐家。
那他們算是打錯了心思,她就算死,也不可能拖累家族。
但這一回腦子進水……她确确實實連累了她弟弟。
“小禾……徐禾怎麼樣了?”
口有些幹,她說出來的話很輕。
柳如意道:“徐公子沒事。”
昭敏垂眸,蒼白地笑了一下。畢竟是朝夕相伴的弟弟,她了解徐禾。徐禾容貌繼承了娘,但性格卻是有幾分似爹,小時候看起來有點呆和遲鈍,骨子裡的狠性卻是有的。
長大了,更甚,觸及逆鱗、什麼事都做得下去。蘇雙戌,這一回,必死無疑。
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憎恨自己。
她讓她的弟弟,雙手沾了鮮血。
心中鈍痛,密密麻麻的酸楚感湧上來。
柳如意見她神色不對,斟酌一會兒,開口道:“郡主不必多慮,徐公子有分寸的。”
昭敏輕聲跟他道了句:“謝謝。”
她感激這個年輕人,并将這份恩情記在心中,以後也會幫扶一二。
但現在重要的,還是徐禾的事。
昭敏對自己的清白、聲譽倒不是非常看重,那日若是遇了害,她定要和蘇家魚死網破。可扯上了徐禾,事情就不能那麼直白地供出去了。
她要進宮一回,但現在身子很虛,下床都費勁。昭敏看向離她很遠的青年,道:“能否借我紙筆,讓我寫封信。”柳如意一愣,點頭,“郡主稍等。”
紙筆送上,昭敏墊着本書,将信先寫給慕容璇,那日伴她前來的丫鬟和侍衛都是慕容璇身邊人,這一事他們都在場。慕容璇性情爽朗,心思卻細膩,顧念她聲譽,應該不會讓他們外傳。可她還是不放心,再三囑咐了一遍,尤其關于徐禾的出現,慎之又慎。
昭敏将寫與慕容璇的信合上。
另抽出一紙,她面無表情,眉眼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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