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
涎玥宮内,靈若禮倚枕而眠。青丘的一番雜事在她這小軒裡頭,隻像那晚來的春風,一陣一陣,吹過即過。
如今四姐靈姻仍在仙界未歸,枉受仙尊責罰。而又傳聞神君朝黎最近體況不佳,恐神界又要折損大将一名。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這樣一想,那些曾幫助過靈十六的人,好像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還是自己最閑适不過。
好在身邊一位啞巴夫婿遇事不外傳,這才沒讓旻一長老懷疑到自己頭上來。那靈十六的魂體既然缥缈于六界某處,想想,也就當找不回來了吧?
若是真回來了,靈若禮還要想方法應付呢。念及此,她又有些煩擾地側過了身,剛好瞥見書房裡一個隐隐而現的身影。
北祁從不在房中過夜,成日裡陪他最多的還不頂自己這個公主,而是那些成摞的廢書。
不過也好在那些廢書,才沒讓得自己那夜就死在魔頭九方宿的手下。
想來,九方宿那時鐵了心要自己死,若沒有朔連的及時援助,恐怕自己就得跟靈十六一同銷聲匿迹了。
而一想到朔連,靈若禮方才還閃亮的眸子裡又不禁浮現出幾分惆怅失意來。
朔連已好久沒與自己聯系,究竟為何,她也不知道。
莫非,因着自己辦事不力,害得他也受了處罰?
靈若禮想着,突然乏意全無。起了身,妄圖消減心裡頭毫無必要的内疚。
北祁在餘光中看着靈若禮走過眼前,欹側在門框邊,一頭好看的青絲見不得一絲違和,飄拂在遲來的風聲裡。
伴着窗外鳴蟲窸窣,暖陽和暧,她的一副側臉,卻絲毫不見一絲融入享受,反而有些出神,甚至膩煩。
靈若禮似乎注意到一個潛藏的目光,轉了眸子過來,玩味地道:“怎麼,好容易,願意欣賞你從未染指過的新妻了?”
她的話令北祁耳根一紅,仍沉靜答着:“新顔不減。”
北祁倒是很少說些取悅靈若禮的話,她聽了,心情瞬間被提上來一點。
側過身來看着北祁,忽而對他日日精讀的古籍起了些興趣。
靈若禮走到他身邊,特意俯下了身,差一點就貼到了他的耳尖,細聲說着:“書中講着什麼,能否與我道上一二?”
耳邊一喘一喘的鼻息猶如火苗般撲騰着,勢必要将北祁的整個身子包裹,倏地一下點燃。
北祁有些不适應地往旁邊側了側,“都是些你平日看不上的東西,講了你也未必知曉。”
他的這番動靜一下便将靈若禮的興趣給澆滅了。
她直起了身,又恢複到以往那暗處裡吃人的模樣,“是啊,怎麼說都是些上古禁書,可别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我先前特地向裴簾問了,藏經閣可從未向你出借過什麼古書。”
北祁怔了一怔。
靈若禮又說:“都說孔壑常出學士,也隻是好聽一說罷了。誰人不知,孔壑以博學之才最先出名,還是因着你家那位二哥呢?”
“偷學秘籍,苦煉魔道,手刃親兄,投于勁敵之懷——若不是後來人說他心智瘋魔,我還以為孔壑出來的,都會是那個樣子。先前長老為我指派這門親事的時候,我可是萬般不願意……”
“夠了!”
北祁猛地叩上筆,鮮有地動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靈若禮不放,暴起的手筋替代了他将起強攻的欲望,嘴角有些抽搐,道:
“各有把柄,誰又比誰好上半分?”
靈若禮輕輕提了唇角,笑裡含着輕蔑,淡淡重複着:“是啊,各有把柄……”
轉眼望向窗外,風聲肆虐。
停筆之人,見風月于形,聞風聲于耳。終跋扈之心漸長,恁得殘雨澆滅。
——
欠雪莊裡,此時卻又是另一番風月。
周邊是偌大的空寂。
較冰窖更宏大,較雪川還冰薄。此時若有騰騰熱氣,方才飄入内裡,便會教給凍成冰霧綿綿,嵌入冰壁,成為其上永恒不滅的一滴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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