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紙制品早就成了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的工藝品,在正常人看來,這玩意除了用來談情說愛外,實在沒什麼别的意義。然而唯一的答案在印桐眼裡卻顯得尤為可笑,他這人日常生活單調乏味,上下班接觸的人屈指可數,通訊列表一滑到底有一半都是供貨商,哪見過這種閑的沒事還要飛信傳情的土豪?
他離群索居得宛若一個空巢老人,脫離開小金主的掌控後更是巴不得孤獨終老。談戀愛在他這裡可是個相當奢侈的行為,風險與危機并存,沒有實際的報酬不說,搞不好還會命喪當場。
所以“愛人”?開什麼玩笑。
然而排除愛人的選項,剩下的答案更令人匪夷所思。在印桐的印象裡,通過信件開場的六成是懸疑小說,三成是恐怖遊戲,剩下的一成戀愛文學和紀實文學對半分,基本不具有什麼參考價值。
然而前兩者無論哪個都令人頭疼。印桐覺得自己當前的生活狀态已經夠跌宕起伏的了,實在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惡作劇來陶冶情操,所以前天收到那封信的時候,他本來是想退回寄件地的。
“抱歉抱歉,這封,也沒有寄件地址。”快遞小哥看着印桐翻找信封的動作,塌着眉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前天回去問上一位派件員了,他說他也不知道,這信挺奇怪的,我們實在沒有地方可退。而且它還簽了貴重物品的協議,您要是實在不想要,回去燒了毀了都行,就是,”
快遞小哥向後退了半步:“就是,您可千萬别再說要還給我了。”
他一邊收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光屏,一邊揮手笑着告别。印桐從他的背影中莫名讀出了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心想這事态發展越來越奇怪,還真像什麼懸疑小說的開場。
他關上門,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拎着新收到的那封信回到卧室裡。床頭櫃上前天收的那封才拆了一半,正露着半邊毛躁的封口彰顯着自身的存在感。
秉着先來後到的原則,印桐還是丢開手裡那封,先拆了前天收到的第一封信。
信封裡裝着一篇日記。
第2章.第一封信
第一封信裡裝着幾頁發黃的日記紙,看上去就像剛從哪個本子上暴力撕扯下來,邊沿還殘留着雜亂的毛刺和被迫斷開的墨迹。
少年人青澀的筆迹夾帶着無法抹去的張揚,宛若年輕的将領在紙面上拓土開疆。印桐撫摸着那些龍飛鳳舞的字迹,心道這日記裡的筆迹和信封上的落款可真是大不一樣。
就像是一個人的少年時期和青年時期,信封上的落款明顯更沉穩一些。
他在心裡嘀咕了一下,翻到開頭掃了一眼。
這是一篇寫在9月13日的日記。
……
【9月13日,晴】
雖然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很喜歡指導員。
早幾年溫禾那小子離家出走的時候我還在幸災樂禍,他被“父母之命”強行綁定的娃娃親聽說是他哥們,兄弟關系一夜升級,吃個飯都要被人啧着舌頭點評個“天造地設”。
他覺得尴尬,一腦袋紮進大西北,意圖借着奉獻國家逃離現實。我笑他人慫氣短,這事要是落在我身上,誰給我拉郎我給誰下套,勢必要攪得所有鬧事的家夥不得安甯。
開玩笑,我願意跟誰待在一起,關你們什麼事?
結果這話說了沒幾年,我就被坑了。
月初的時候我被父親扔進了這所寄宿學校,甫一跨進大門就直接被拉去了校醫院。先體檢後審查,那幫白大褂把我翻來覆去折騰了幾個小時,然後動了個小手術,取走了我手腕上的移動終端。
身為新紀元中央城的網瘾少年,你可以逼我讀書學習報效祖國,但你不能把我的網給掐了。斷網之仇不共蓋天,要不是我當時還麻藥沒過,嘴裡套着開口器,手腳還被拷在手術台上,我當場就會撲上去和白大褂們拼個你死我活。
然而現實總是骨瘦嶙峋的,我隻能看着那些白到反光的醫生們從我手腕中取走了什麼,用鑷子夾着,“叮”地一聲扔在托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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