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潮一出來就看到了他女朋友在旁邊向他招手。“那我先走了七兒。”程淩最受不了他這樣,便馬上揮揮手讓他走。李潮走了之後,程淩點了根煙推着車向前走去。
有人擋住了去路。
“初七,等你可不容易啊,呸。”王培飛吐掉了嘴裡的煙頭,向他走了過來。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程淩扔掉了煙頭,把車停在了一邊,冷冷的說道。
“我哥護着你我可不會,三年前的事我希望你沒忘記。這道傷我要怎麼向你讨回來呢?”王培飛說着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那道疤。那像毒蛇一樣的聲音讓程淩很不舒服。
程淩沒有說話,直直的盯着王培飛,眼神陰冷。
蕭焲盯着外面随風一幀幀逝過的畫面,像是被拉扯的很廣泛,恍恍惚惚朦朦胧胧,汽車的速度不算快,窗外的不是高樓大廈,而是不知名的店鋪。他好像已經慢慢接受了這一切,低矮的樓房,狹小的街道……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準确的說是一輛白色的自行車,……是程淩!!
但不是他一個人,但凡不是他一個人蕭焲也不會如此驚訝。
程淩周圍圍了一圈人,中間一個寸頭,穿着黑色的皮衣,正在和程淩說着什麼。蕭焲認出來了,是昨天那個叫什麼飛的。旁邊是還有四五個人,有幾個看着還不像是學生染色着頭發帶着耳釘。
程淩出手狠狠的一拳打向那個人的臉,抓起衣領撞向了的電線杆,然後旁邊的幾個人一擁而上……
外面的場景租車司機也看到了,搖頭喃喃到:“哎,這是二中的學生吧,真是的……”
“師傅……。”蕭焲想說停下車,但是他為什麼要管,跟他有什麼關系。
看到程淩沒有反應,王培飛又像上次一樣靠近程淩,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的說到:“程淩,你怎麼就這麼賤呢,你說你要是……”王培飛話還沒說完,程淩就一拳揮了過去,旁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王培飛被掄在電線杆上。
“我不動你,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不代表我會怕你。”
火辣辣的痛讓他立刻彎下腰去,放開了手。
“我草你媽。給我打。”王培飛揉了揉臉,狠狠的說了句,一腳朝程淩的肚子踢過去,程淩一個踉跄撞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嘭”的一聲。
程淩看着沖上來的幾個人,勉強躲了過去。但是寡不敵衆,一個回合後,程淩就倒在了地上。有幾個人還沖上去踢了幾腳。但是想象中雨點般的拳打腳踢沒有到來……
“喂,警察來啦。”一聲輕佻的不算太大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一群人都看了過來,蕭焲坐在旁邊的一個幹掉的油漆桶上,翹着二郎腿支着下巴看着他們。
王培飛眼神陰冷,看着他冷冷說到:“弟兄,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不要多管閑事。”
“抱歉,我不怎麼聰明。”蕭焲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王培飛認出來了,這人就是那天晚上誤傷的那個人。于是他又說到:“那天的事是我們不對,而且也算是過了。你今天不會是存心找麻煩的吧。”
“你猜對了。”蕭焲站了起來,把書包放在了桶上。說了句讓程淩覺得這家夥中二癌晚期的話:
“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王培飛一群人也是沒見過這麼狂的人,而且他們一夥人算是這一片的扛把子,學校裡沒人敢惹的威風日子過慣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釁,沒等王培飛說完就全部沖了過去。
兩個人同時胳膊朝蕭焲砸過來,蕭焲向後微仰,胳膊貼面而過,蕭焲順勢起身,啪的抓住了兩人的胳膊向後一拉,兩人重心不穩就這樣倒了下去。然後架起一人的胳膊,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然後邦邦兩拳砸在另外一個人的胸口,使得那人踉跄不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蕭焲以前一挑五的事情幹的可多了,這幾個還不放在眼裡,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程淩看出來了,蕭焲一定是學過散打什麼的,打架動作很流暢還帶着點帥氣,但是程淩也知道,這裡好多都不是學生,得防着點他們出陰招。所以他起身後除了觀察蕭焲就一直盯着他們。果然就在這時,一個染着頭發的小青年掏出一把小刀向蕭焲刺去。
“小心。”程淩大喊一聲,說時遲那時快,蕭焲好像馬上就明白了程淩的意思,馬上轉身握住那個小青年的手腕,用力一折。刀應聲落地。
“啊——”小青年大喊一聲,要不是手掌劃了一下,程淩一定會捂住耳朵的。程淩看出來了,手腕脫臼了。
程淩感激的看了蕭焲一眼,走到了王培飛面前,神色複雜:“培飛,我倆之間算是兩清了。我對不起你的也該還完了。”接着又貼近他的耳朵,用别人聽不見的話說了句:“我和翔哥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說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蕭焲不知道程淩說了什麼,但是感覺王培飛眼裡對他的恨意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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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飛慢慢起身,帶着那群人憤憤的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程淩才慢慢地轉身撿起地上的書包,向油桶上的蕭焲走去,剛才好像踢到腳踝了,他走的有些慢。
“你怎麼在這兒?”程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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