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她對紀雲開?
周月明的第一反應便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自小就讨厭他,雖然說後來想開了,跟他也熟悉了,不再讨厭了,甚至把他當朋友,當自己人,但也不可能有什麼旖旎的心思啊。
誰會喜歡上一個自己讨厭了很多年的人呢?而且,她昨日還格外認真地告訴他,自己對他并無情意,希望以後不再見面……
可是,若非如此,又怎麼解釋她的心理?
短短數息間,周月明的臉色變了幾變。
因為她臉上塗了粉,周紹元看不出她的神色變化,但是明顯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他連忙問:“怎麼了?是碰着腦袋了?疼麼?腫了沒有?”
他說着傾身過來,一臉關切想要查看。
周月明卻伸手擋了擋,同時悄悄後退了一點。她搖搖頭:“哥,我沒事。”
疼麼,倒是疼的,隻是她此刻一顆心都被自己剛生的心思給纏住,無暇顧忌後腦的疼痛。她隻伸手摸了摸:“沒腫,回去歇了就好了,你不要擔心。”
周紹元聞言擔憂略減,但仍是不放心,再次确定:“真沒事?”
“真沒事。”周月明唇畔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心裡想的卻是,腦袋上沒事,但是别的方面有事啊,而且還是大事!
她居然在她也不知道的時候對紀雲開生出了别樣的心思?!!
周月明拿着折扇遮住了臉,心情異常複雜。
馬車繼續行駛着,周月明微微低垂了頭,面上雖不顯,可心内早已波濤翻滾。那個念頭如水泡咕嘟咕嘟在她腦海深處緩緩浮現,越來越清晰。
她雙目微阖,潮汐退去,記憶裡的一顆顆鵝卵石便清晰地顯露出來。
五歲那年的冬天,她第一次看見他。後來的十年中,她因為父親的緣故,心存不平,一直讨厭他。他們同住長甯侯府,擡頭不見低頭見,然而她隻要看見他,就遠遠避開。她沒有找過他麻煩,但是不願意見他,不願意同他說話,似乎這樣,他這個人便能不存在一般……
她記得,他曾數次向她示好,還曾打着父親的名義……但她那個時候一直态度很壞,她幾乎是将讨厭他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
在她的記憶中,與她年紀相仿的男性,能牽動她情緒的隻有兩個。一個是待她甚好的她最親近的兄長周紹元。另一個就是她最讨厭的紀雲開。
說起來,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但是真正熟悉起來,她習慣并接受他的存在,還是他變成幽魂以後。
長達半年的朝夕相處,由害怕厭惡,到後來的漸漸習慣。她不想承認,卻也不能不承認,他是這世上跟她糾葛最多的人,也不止一次在她心裡留下明顯的印記。
所以,她對他有了其他心思,并非毫無緣由。或許在很久以前,他在她心裡就已經不一樣了。是她不曾察覺而已。或許是他的魂魄消失後,或許是他們重逢時,抑或時他從槐樹下跳下來的時光,陽光灑在他臉上……
隻是,怎麼偏生她是在這個時候發覺的呢?
周月明按了按眉心,不輕不重歎了一口氣。要知道,她昨天才非常認真地拒絕他啊。哪怕是她早一天察覺,都不一樣啊。
她一時歡喜,一時輕歎,雖不說話,卻再次引起了兄長周紹元的注意。
“怎麼了?”周紹元問,并又提起了方才的話題,“你想的怎麼樣了?”
“我覺得很難。”周月明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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