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明聞聲望去,隔着雨幕,果然看到了窗外一把油紙傘,傘下放着一物,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她心中一震,酸酸甜甜,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下這麼大雨呢,他居然還來?還真當他是做魂兒的時候麼?以為雨淋不到他身上?而且連傘都一并留下。
她鼻腔有點酸,卻移開了視線,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青竹快步走過去:“姑娘,還用油布包着呢。”
連日來,姑娘都是讓她處理,是以這一次她也直接打開了油布:“咦,好像是本手劄。”
“手劄”兩個字讓周月明微微一怔,她撐着傘快步走過去:“給我看看。”
若真是紀雲開的手劄,那裡面說不定會有關于她的部分。青竹粗通文墨,不能給她瞧見了。
周月明迅速從青竹手裡接過來,往身上一扣,低聲道:“我先進去了。”
她速度極快,青竹剛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進房間了。搖了搖頭,青竹草草收拾一下,也跟着進去。
這一天雨下了很久。
伴随着雨聲,周月明坐在窗邊拆解魯班鎖。未幾,她放下魯班鎖,默默打開了剛帶回來的手劄。
這不是她上次見過的那一本,看日期,分明是他這次從邊關回來後寫的。不出意料,劄記中提到次數最多的人就是她。大約是對他動過心,所以當她這時看寫着他的心事的劄記時,她的感觸要比上次多得多。一顆心像是被泡在水裡,酸酸的,脹脹的。
真是的,明明她以前那麼讨厭他,他為什麼還要喜歡她?
她抱着看了好一會兒,取過一支短箋,磨墨提筆,良久才寫下“大騙子”三個字。待墨迹幹後,鄭重地放進手劄裡。
次日清晨,再度看見枝葉間的白影後,周月明将帕子往袖子裡塞了塞,皺眉對青竹道:“我的新帕子好像落下了,你去幫我取過來。”
“是繡着蘭花的嗎?”
“嗯。對。”周月明點了點頭,待青竹離去後,她才按了按眉心,語氣沉沉,“你還不下來麼?”
她話音剛落,白影閃過,紀雲開縱身從樹上躍下,站在她面前。他臉上帶些笑,薄唇微微揚起:“卿卿……”
周月明垂眸,目光不與他對視,隻咳嗽了一聲,惡聲惡氣:“你明天不要來了!”
“什麼?”紀雲開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了,他抿了抿唇,“是我給你造成困擾了麼?我明天……”
“你日日奔波,風雨無阻,如果真損了身體,昏迷不醒,怎麼辦?”
紀雲開怔了一瞬,後知後覺明白了話裡的意思。他眼中的笑意遮藏不住,似是有星子浮動:“你是在擔心我嗎?我有分寸的,而且我身體好得很……”
他話未說完,就偏過頭,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周月明瞪了他一眼,聲音很低:“大騙子。”
收了她一記眼刀,紀雲開非但不惱,心裡反而甜滋滋的。她聲音偏軟,這句話,雖是嗔怪,卻隻讓人心癢。
一直懸在心裡的石頭掉下來,他正要說話,鼻腔一陣發癢,不得不偏了頭,又打了個噴嚏。
注意到周月明幽幽的目光,他神情有些不自在,且不自覺紅了耳根:“我真沒什麼事,卿卿,你是不是不惱了?”
他目光殷切看着她,看向她時有幾分小心翼翼。
周月明給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她避開了他的視線,小聲道:“你還是養好身體再說吧。”
“我身體真的很好……”紀雲開神情認真。
“大騙子。”
紀雲開有些尴尬,他鄭重其事:“我發誓,我以後絕不會騙你。”
周月明顯然不信,她撇了撇嘴:“你剛才還說你身體很好。”
……
青竹在房間裡姑娘常待的地方細細尋找了一會兒,并未找到。她想問一下姑娘究竟将帕子落在何處了。然而一掀簾子,卻見立在槐樹下的姑娘對面站着一個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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