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慘遭人生滑鐵盧的不少學生都如此想到,看向卡奧斯的目光也夾雜起了各種各樣的情緒。不過在不主動招惹對方的情況下,這位紅發少年也從來沒找過别人的茬,或者說他對于一切校園活動都表示出興趣缺缺的樣子,除了食堂每天提供的免費午飯能吃下三人份以外,似乎對一切事物都欠奉關注。
包括但不限于迄今為止都拒絕掉的社團活動,學生社交,合作作業。一定要湊夠學分的部分,則是由他兩個新招的小弟……好吧,或許不是那樣,是碩果僅存的兩個怪胎,一開學就敢招惹這尊魔鬼的勇士來代勞。
對于這種不知在何時滋生又肆意泛濫的留言,從一開始就得知了真相的彼得和内德也隻能:“……”
内德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沉痛道:“哥們,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堅持不參加體育社團和橄榄球隊了,如果你在學校是這種形象讓梅姨知道的話,她絕對會非常擔心的。”
彼得揉了揉眉心,無語道:“……如果是我的話大概不會打他們打得那麼狠。”
不過也僅限于此,就像是彼得·帕克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自己就是蜘蛛俠本人的事情告知梅姨一樣,費爾南多·卡奧斯也顯然不能在學校公開表示自己是個來自于中世紀的大魔法師。這個世界上多得是大多數人無法探知的秘密,而想要維護這一隐秘,有些謊言就應運而生。
除了名聲兇惡的魔鬼插班生之外,在他擅長的領域,卡奧斯也不乏别的評價。
比如那些用流暢的拉丁語所朗誦出的長詩,又比如美術課上精湛的素描。如果真的是一個常年流浪的孩子的話,是不可能學得會這些東西的——藝術底蘊的培養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因而有不少人懷疑,對方是不是家庭出過什麼變故以至于離家出走。
最起碼他的拉丁語老師就總是不吝惜這些誇獎。
“教書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年齡的孩子能把拉丁語講得這麼流暢!”
同樣幹癟還帶着方框眼鏡的小老頭情緒激動地一拍大腿:“遣詞非常精準自然,發音也非常标準。”
——那是因為咒語念錯了問題會很麻煩的。卡奧斯對于這些褒獎或者批評都沒有什麼太大反應,而在衆人發現他除了拉丁語之外甚至還懂一些希臘語之後,迎來了第二次小規模的沸騰。
畢竟……這太過了。
如果原本這就是一名優等生的話,這些成績或許不過是錦上添花,但卡奧斯太過離奇的個人經曆,讓這些閃光點再度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丘吉爾曾經在《我的早年生活》裡曾經寫到過,“我會首先讓他們都學英語,然後再讓聰明些的孩子們學習拉丁語作為一種榮耀,學習希臘語作為一種享受。[1]”
英國作家多蘿西也曾經聲稱,即使是最基本的拉丁語知識,也能降低學習其他任何學科的至少百分之五十的工作量和痛苦。[2]
總而言之,這門擁有六種數、六種人稱、六種時态、四中語式和變位以及三種動詞性名詞的語言,作為整個世界上表述最為清楚和精準的語言之一,向來都是折磨着廣大學生成長的絆腳石。
對此,卡奧斯的态度一派四平八穩。私下裡他曾經和彼得認真解釋——“如果這種程度的拉丁語都出錯的話,念錯魔咒的家夥早就死于自己的魔力暴動了”,基于最樸素的适者生存的原理,活下來的人腦袋都不至于不太好用。
如果忽略掉對方拳拳到肉的輸出,拉丁語課上的卡奧斯可以說完全沒有和遠揚的兇名所匹配的形象。
那些複雜的變格和表述難不倒他,陌生的詞彙和發音也可以說信手拈來。日光透過方格窗,斜斜打在了站在講台前朗誦詩文的少年身上,單薄的身量在地面上投射出窄長的影子。
Altissimaquaequefluminaminimosonolabi,他說,靜水深流。卡奧斯的朗誦并不像是大多數演講者那樣帶着強烈的情緒與抑揚頓挫,他更像是在和無形的什麼東西談話,或者是詠唱咒文。清晰的吐詞之中,哪怕是最厭惡拉丁文的那些同學,在這個時候都提不起來想要打擾的念頭。
——當天放學的時候,他收到了除卻彼得·帕克和内德·利茲之外的第一份邀請。
金色大卷發的同學磕磕絆絆地往桌上放了一份邀請函:“……我們組織了一個和朗誦、話劇有關的俱樂部,想要邀請你參加,學分情況和活動時間邀請函上都有寫,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
對方甚至都沒敢說“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報名”就落荒而逃,隻留下紅頭發的少年捏着手裡的邀請函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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