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相士在鬧市搭了個攤位,因為算得準,加上鬧市來往人又多,所以名氣便越來越大。
李斯坐到相士的攤位前,他的随從站在旁邊,驅趕周圍的人,以便造出十分隐秘的氛圍。
“大人想算什麼?”這相士見過的大人物多了,見李斯這陣仗,也沒被吓着。
“我想算一個人的生死,你能算嗎?”李斯打量着這名相士,确實有種仙風道骨的氣息。
年過花甲的相士,摸着斑白的胡須,鎮定自若的回答:“生死富貴,姻緣仕途,皆可。大人請先随意寫出一個字來,老朽便能測算出大人想算之人的生死。”
李斯想了想,提筆在攤位桌面上的竹簡上寫出一個“恬”字,他想測蒙恬的生死。
相士拿起竹簡看了看,微微一笑說:“這字既有心,又有舌,表明此人心脈還在,嘴舌能食,此人現在定是還活在人世。”
李斯一愣,他想起清落一定要讓蒙恬回鹹陽養傷,想必是笃定蒙恬還活着。
“此人正逢大難,今日活着,并不代表明日也活着。敢問老先生,他能繼續活下去嗎?”李斯又問,他知道蒙恬重傷不治,就算現在還拖着一口氣,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了。
“大人莫急,容老朽為他算一算。”相士說着,然後慢悠悠的伸出枯瘦的手指,拇指點掐其餘四指,閉着眼睛默念着什麼,微微搖晃着腦袋。
李斯屏住呼吸,不由得為接下來要聽到的結果,而為蒙恬捏一把汗。
半晌,相士突然睜開眼睛,笑眯眯的說:“此人命裡全是生相,說明此番劫難,他命不該絕。大難之後便會飛黃騰達,大富大貴。隻不過,情路有些不順罷了。”
李斯聽後心裡松了半口氣,他和蒙恬都是清落手下的人,一文一武在朝中,與後宮的清落形成三角聯盟,牢牢占據嬴政的信任與重視,他自然已經把蒙恬視為了自己人。但是老相士最後那句話,又讓松了半口氣的心緒又緊了緊,蒙恬的情路,不就是他對清落的情誼嗎?
當初韓非來秦,清落在殿外垂淚,蒙恬就在她身旁,一眼不眨的癡癡凝視着她,那滿臉毫不掩飾的心疼與癡戀之色,當時真的吓壞了出殿尋清落的李斯。
李斯趕緊橫插入兩人中間,打斷兩人的相處,他真怕蒙恬臉上的癡戀神情,被其他什麼人看見。臣下觊觎君主深愛的女人,那是多重的罪啊,重到能夠頃刻覆滅他自認為牢不可破的三角聯盟。
“他情路不順,能否有法可解?”李斯憂心忡忡的問。
“姻緣情路強求不得,看淡了,也就順了。”相士搖晃着腦袋歎息道。
李斯朝相士拱了拱手,表示謝意,問完了關于蒙恬的事,他開始問自己想問的事,他伸出手,模仿相士掐算的手勢,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相士很詫異的打量着李斯,他遇到過問各種事的,就是從沒遇到過問他如何算命的事。
“天機算。可算古算今,生死富貴、姻緣仕途皆可算。”相士捋着花白胡須回答,“隻是道行有高低,修為有深淺,相士之間,擅長的方面亦各有不同罷了。”
李斯聽後試探性的問:“老先生能否教在下習得天機算呢?”
相士輕笑起來,還沒有哪個中年人會問他這個問題,他笑着回答:“天機算非一朝一日能夠習得領會,需潛心修煉才行。大人既非修道中人,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的好。”
“這麼說,會天機算的人,必定是修道中人嗎?”李斯問。
相士微笑着點點頭。
“原來如此,是在下唐突了,今日有勞老先生了,在下告辭。”李斯起身,向随從使了個眼色,然後随從塞給相士兩貫錢,之後他們就離開了。
在回府的路上,李斯坐在馬車裡沉思。
今日聽這老相士的話來,似乎清落也是修道中人,她轉身做着掐算的手勢,必定是她在算蒙恬的生死,然後她算出蒙恬還活着,這才一定要求把蒙恬接回鹹陽養傷,而且因為知道蒙恬沒死,心裡也有了底,于是神色鎮定了不少。如此想來,才能解釋清落當時的怪異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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