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回過神來,強打起精神跟在程殊身後。隻是這些小動作程殊并沒有看到,她現在眼裡隻有跪在階下的程太嫔。
程殊突然明白了三國中呂布那一句“公為座上客,布為階下囚”。她和程太嫔原本來自同一氏族,伺候着同一位夫君,如今卻一個高高在雲端,一個低賤在泥裡。正如程太嫔現在哀嚎着說她是冤枉的,求程殊給她做主。
關于程太嫔是否是冤枉的,程殊心知肚明。但按照規矩,案子還是要申的。于是程太嫔身邊的大宮女柳珊被帶了上來,準确地說,是被拉着手臂拖了上來。經過一番酷刑後,她雙腿已經廢了,被太監們拖行了一路扔到了階下。
程殊看着血葫蘆一樣的柳珊,倒吸了一口涼氣,而被迫圍觀的宮人中有膽子小的,已經吓得面無血色了。
内務府胡總管站在兩階高的位置,居高臨下地看着柳珊。柳珊趴俯在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擡起頭:“胡總管,太後娘娘,奴婢真的冤枉啊!是太嫔娘娘,太嫔娘娘将東西交給奴婢的啊,奴婢連那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啊。”
不知一個受了重刑的人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喊出這麼大的聲音,但當柳珊和程太嫔一個趴着一個跪着,一個哀嚎着一個痛哭着,怎麼看都像是程太嫔不占便宜。
程太嫔連忙開口:“你胡說!你明明——”
她意識到自己口誤,将後半句話咽了回去。在場的其他人沒有想多,但程殊明白,她想說的是“你明明就知道是誰”,而隻要這話一出口,基本程太嫔是偷人的那個就已經坐實了。
聽着程太嫔将後半句話生生扭成了“你明明就是和男人有私情”,程殊還稍稍失落了一下,看來又不知道何時能結束了。
柳珊和程太嫔你來我往地争論着,無非是一個哭訴“娘娘奴婢忠心耿耿為您保守秘密,您怎能反咬奴婢一口”,另一個說“好你個刁奴本宮平日待你不薄,如今卻要往本宮身上潑髒水。”
要不是當下時辰已經有點晚了,程殊倒是聽這對主仆反目聽得津津有味。她困意有些上湧,叫了一聲“胡公公”,胡總管馬上會意,吩咐手下的人,“将那刁奴的嘴堵住”。
程太嫔一個人也撐不起一台戲,隻好悻悻地閉上了嘴。
這時程殊才下令,将那侍衛帶上來。
第30章私通(二)
程殊下令後,那名侍衛被帶了上來。較之柳珊的慘狀,他已經好了許多,隻是神色之間有些狼狽。
“娘娘,”胡總管說道,“此人名為吳安,乃五城兵馬司編制下一名六品侍衛,任壽康宮西門侍衛統領。”
胡總管這話解釋了為何沒對他用刑。這侍衛是五城兵馬司的人,是正經的軍籍,胡總管即便權勢滔天,也不過是在這後宮中,前朝的事他是完全無法插手的。今天他要是在後宮中給一名士兵上了刑,隻怕明天滿朝文武都要一同上折子彈劾他。
程殊定睛觀察起吳安來。吳安正筆直地跪在下首,低垂着頭。但從程殊的角度,能看到他五官硬朗,劍眉星目,端的是很多女人會喜歡的樣貌。
隻是程殊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她就偏偏喜歡白面書生的長相,像是紀别那樣的。
“你可是吳安?”程殊開口問道。
“小的正是。”
程殊又看向胡總管:“胡公公你如何斷定這人就是那東西的主人。”
“回娘娘的話,宮中丢了劍飾且有機會進到壽康宮中的,就隻有吳安一人。”
程殊小幅度地點點頭,問吳安:“這兩人你都認識吧。”
吳安沒說話,似乎是覺得程殊也不能拿他如何,梗着脖子不看這邊柳珊和程太嫔。
程殊見他的态度也有點頭疼,他不懼不怕,就是咬死了不說話。更讓程殊無奈的是,即便他說了話,也沒法判斷是真是假。
“去拿闆子上來吧。”程殊歎了口氣,似乎對吳安的态度很失望。
内務府的小宦官馬上跑下去傳令了,胡總管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程殊,程殊回了他一個無礙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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