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别當年身為狀元,還曾在翰林院待上一段時間,如今又是大學士,按理說給紀桐開蒙是綽綽有餘的。
但紀别滿臉糾結:“不是我不願,實在是我不行。開蒙那些東西,三字經,千字文,我還是上輩子學的,早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程殊沒辦法,她原本還想親自上陣,但估量了一下自己的水平,想着自己基本就是認識字,意思能看懂,再就沒了,她也隻好妥協了,讓紀别去找先生來。
若是紀别振臂一呼,願意給紀桐當先生的能從城南排到城北。但也正因如此,他不敢這樣做,誰知道這其中是否有别有用心之人。
紀别想了一日,終于想出個主意。正巧下旬就是三年一次的科試,他将落榜舉子的卷子都拿了來,挨個看過去,找到那文章樸實無華的,請人來給紀桐開蒙。
那舉子年紀不大,舉手投足之間倒是沒有文章那樣木讷,顯然是在文章上還沒開竅。被紀别請到府上時,他原本已經收拾行李準備回京了,卻沒想到一躍成為了給閣老兒子開蒙的先生,簡直是感激涕零。
在開蒙的時候,紀桐也表現得不甚聰明。别人一遍學會的,他要學上兩遍,别人讀十遍就能背住,他讀了二十遍也隻是磕磕絆絆念下來。
程殊這回是真的着急了。她倒是沒指望紀桐能再拿個狀元回來,但怎麼也不能連個秀才都考不上不是?
這天晚上躺在床上,程殊翻來覆去也睡不着。紀别明日還要上早朝,但程殊在他身邊烙餅生生将他吵醒了。他隻得起來問道:“這是怎麼了?又有誰惹到阿殊了?”
程殊想必是就等着他問,聞言翻了個身面對着紀别,語氣憂愁地開口:“桐兒這個樣子,以後可如何是好啊?”
“又怎麼了?可還是讀書不好的緣故?”
“是啊,”程殊說道,“你說他爹是個堂堂的狀元郎,怎麼孩子連三字經都讀不明白呢?”
紀别沉思了一下,說道:“可能因為他不是他爹親生的吧。”
程殊原本愁的不行,被紀别這一句話逗得忍俊不禁。但她還記着是要同紀别商量煩心事的,強忍着不笑。
紀别也不說話,而是靜靜地等着。隻見程殊很快就忍不住了,再次笑出聲來。
“好了阿殊,沒關系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如果沒被你撿回來,或許桐兒已經在那天餓死凍死了,至于他的福分能到哪裡,我們也不用過多強求。”
道理程殊都懂,但她每日聽着先生和他說到紀桐讀書的情況,還是有些意難平。
***
紀桐就這樣磕磕絆絆地長到了十二歲,京城有些被稱為神童的孩子,在這個年級已經考中了童生,隻等着院士考秀才,而紀桐的四書五經還沒學全。
到了後來,程殊已經徹底放下了,隻要紀桐能平安長大,她就算滿足了。但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紀桐竟然在破案上展現出了極高的天賦。
起先是家中的食物陸續被盜,後來是師茂和紀别無心說起的一個案子。五年間,紀桐先後破獲了數個小案子之後,幫助大理寺破獲了一件牽涉甚廣的拐賣案,一夜之間名震大梁。
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為了争搶這個一個不世出的人才,差點在陛下面前打起來,但結果卻是紀桐哪裡也去不了。
因為他考不中舉人。
又是三年後,紀桐已經及冠,他通過堅持不懈的努力終于考中了秀才,但是離着舉人還有一大步之遙。
他沒少幫朝廷破案,也沒少看書,但破案上有多如魚得水,考試中就有多咬牙切齒。
直到最後李宴無奈下旨,特批紀桐以秀才身份入朝為官,隻是在俸祿和晉升上打了些折扣。
即便這樣,紀桐也是全大梁第一人了,而再不用學習,隻用破案的日子他也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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