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嬷嬷不由自主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這些年……”說了三個字兒又想起來不是什麼好事,雖然玖荷也不是外人,隻是不管跟誰說,這種事情縱是自己想起來都是有幾分不舒服的。
“就算問一聲是打招呼,是客氣。”玖荷又道:“我看他們幾個人,周圍都落了些煙灰瓜子兒殼什麼的,想必已經在咱們家門口等了一陣子了,您想,若不是那家的老太君專門吩咐了,齊家的下人又怎麼會好好的在咱們家門口等着?連門都不敢敲,生生的等着人出來。”
看那兩位嬷嬷就知道國公府齊家的下人平日裡是多麼的傲氣了。
老夫人嗯了一聲,看她們兩個很是不沉穩,又比往日都開心了幾分,當下道:“将人請進來,再去叫行哥兒和依依過來,既然他們外祖母專門給帶了東西,也叫他們兩個出來看看,這樣回去的人也有話說。”
謝嬷嬷出去叫人,玖荷去廚房燒水沏茶,等她端了茶出來的時候,那一位帶頭的老伯已經在老夫人屋裡說話了,玖荷從半掩的角門往前院一張往,他帶來的手下正往卸東西,看見玖荷,謝伯伯趕忙兩步過來,小聲道:“多煮些茶來,要有饅頭面湯等物也稍稍準備一些。”
玖荷點頭,舉了舉手上的茶壺道:“東西放下就去。”
謝伯伯雖然是一臉的笑容,不過也帶了點不屑,“這一撥才是正兒八經走親戚的呢,隻是又客氣的不像話。”
謝伯伯還得看着前院,說了兩句便又走了回去,玖荷端着茶壺到了老夫人屋裡。
老夫人坐在上首,背後站着謝嬷嬷,少爺跟小姐一左一右坐在她下手,正中站着那老伯正在說話。
能被國公夫人派出來辦事,還是在前頭一樁事情辦砸了的前提下出來,這一位必定是個能八面玲珑的角色,玖荷放下茶,掃了這老伯一眼。
年紀大,面向看着很是和善,這頭一眼就叫人生不出惡感來。
老伯看見玖荷倒茶,沖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謝,不過說話的節奏一點都沒亂。
“……原該叫常嬷嬷跟着一起回來的,隻是她們兩個回去的路上興許是哪頓飯吃的不太合适了,染了病,好容易撐到國公府,回完話就躺下了,兩天就瘦成皮包骨頭,我們老太君請大夫看了,說是得了時疫,老太君便将他們一家遷去京郊的沒人的莊子上養着了……我臨來的時候老夫人還專門差人去看了,怕是好不了了。”
“這可真是……”老夫人歎了口氣。
依依已經忍不住出聲詢問了,“常嬷嬷什麼——”她抿了抿嘴,将原本打算說的下半句話咽了下去,明顯換了個說辭,“臨近年下的,怎麼這個時候病了呢?”
玖荷看見那老伯嘴角明顯往上翹了翹。
“咳,姑娘跟我們老太君想到一處去了,連說的話都一樣呢。”老伯興高采烈的贊了一句,“要不怎麼說是親的呢,當日您母親在家的時候,也是跟老太君最貼心的一個。”
玖荷咳嗽了一聲,要說一個懂事盡職的丫鬟,這個時候是該打斷對話了。這分明就是挖牆腳,或者說哄騙還不太懂事的小孩子來着。
老夫人看她一眼,玖荷微微屈膝,端着東西又出去了,臨出門聽見那老伯又換了個話題。
“老太君叫我給您陪個不是,原想着夫人去了,咱們兩家更應該走動才是,沒想這婆子平日裡在家裡倒還過得去,一出門就成了這等張狂樣子。”老伯一邊說話,一邊唏噓,“隻是我還得多解釋一句,老太君原不是這個意思,都是傳話的婆子會錯了意。”
玖荷看不見,不過她覺得老夫人興許是點了點頭,因為那老伯笑了笑,又道:“咱們家老爺深受聖眷,沒兩年調回京城,再好好走動不遲。”
後頭的話玖荷是沒聽見了,她已經進了廚房,給前院幾個幫手煮茶熱饅頭填肚子去了。
這一忙就到了中午,這些人也沒多留,隻說後頭怕又有雪,路上不好走,萬一年前趕不回京城就不好了,因此卸了東西又拿了賞錢便離開了。
玖荷做上午飯,又去老夫人屋裡續水,聽見老夫人正跟少爺小姐道:“禮單你們也看看。”說着,依依起來接過單子,看了兩眼又遞給少爺。
“米面糧油還有些野味都收了,回頭做出來我們過年吃,那個時候你們也出了熱孝,能用些葷腥了。”老夫人一邊回憶着禮單上的東西,一邊道:“你外祖母給你的素銀首飾,你收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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