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抱着大王坐在禦辇裡,慢慢悠悠地穿過關碉。
大王剛睡醒,不安分地在姜钰懷裡蹭蹭。
“想出去玩?”姜钰低頭問。
大王喵嗚一聲,眼珠子盯着窗戶看。
“走!”姜钰起身,彎腰走出禦辇。
回首關碉,在天地間孤寂如影。很多白蘭人默默走到關碉靠着白蘭境内的那面牆前,額頭向前重重磕了一次又一次,嘴裡喃喃說着最後的不舍。
有人實在忍不住嚎啕大哭,驚起弱水河谷數隻無名鳥。
“哭什麼哭!喪氣不喪氣?!再哭的話,明日到了益州全把你們給賣了!”章仇下馬叉腰大喊大叫,态度嚣張之極。
李忠剛要出口斥責總有一天會禍從口出的章仇,卻聽見章仇啊的大叫一聲,抱着腳一蹦一跳得疼得嗷嗷直叫喚。
姜钰低頭一看,大王不見了。再看向章仇,他面前那坨毛團子尾巴直勾勾地豎着,四個蹄子刺啦着地面,朝章仇發出咕咕低吼聲。
章仇以為大王是普通貓咪,在衆人面前如此丢臉,抽出劍大叫道:“哪裡來的野貓,敢咬老子?!”
“大王!”姜钰一驚,“快回來!”
大王……嗯,好豹不吃眼前虧,反正已經咬了人家一口,麻溜不帶停地一個扭身就沖姜钰跑來。
姜钰彎腰将大王抱在懷裡,摸了摸它的額頭,笑道:“現在怕了?”
大王不滿地喵嗚了一聲,縮在姜钰懷裡不動彈。
章仇黑着臉沖到姜钰面前,“這畜生咬了我,我非殺了它不可!”
他手中長劍上下揮舞,劍刃閃過一道道光芒。
姜钰臉色一沉,“章仇,我白蘭子民什麼時候輪到你大呼小叫?孤一而再自二三地忍讓你,若你再敢叫嚣,小心孤到大雍皇帝陛下面前告你的禦狀!”
章仇被禦狀二字吓到,然而周邊那麼多自己兄弟瞅着,他如何都不能認慫!
“它……它一個畜生,算什麼人?無緣無故咬了我這筆帳又如何?!”
本來已經縮成一團的大王瞬間炸毛沖章仇嗚嗚叫,好似在說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此乃我白蘭祥瑞之獸,生于鹧鸪聖山,受神山庇佑,得萬民尊崇。怎到了章将軍嘴裡就成了畜生?”身後傳來崔良玉铿锵聲音。
大王興奮地跳下來,站在地上沖章仇嗷嗷叫着,幽藍眸子晶瑩透亮,一臉挑釁,仿佛在說看吧看吧讓你有眼不識本大王!
章仇一臉懵然,心想這白蘭人吹牛也該有個度吧!之前說自己善巫術可做法開通去往神山之路,現在又搞出個小畜生然後說它是神獸?他該跪下頂禮膜拜才行?
大王見章仇傻呆呆的,以為他被崔良玉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頓覺這是個厲害人物,小短腿一個箭步,沖到崔良玉腳邊蹭啊蹭。
淩霄和虎尉面面相觑,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姜钰皺起眉,唔,這個家夥!
崔良玉蹲下身來,伸出雙手。大王嗷了一聲,跳進手心,眸子盯着眼前人看了會,嗯,确定了眼神後,懶懶地轉了轉脖子,趴在上面不動了。
崔良玉小心翼翼把它抱在懷裡,站起來走到姜钰面前,“陛下!”
姜钰有些惱火地盯着被人恭維兩句就叛變的大王,“你抱着吧!”
李忠扶額,懶懶地喊了聲,“章仇!不得無禮!”
章仇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郡王!馬上他們都到大雍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哦。合着章仇的意思,他們一行人到了大雍就成了刀下肉任人宰割?
果然白蘭這邊人人面色難看,甚至有膽小者小聲啜泣。
“大王乳牙未出,定未咬傷你!你若非要揪着此事,那孤覺得大雍人當真心胸狹隘,睚眦必報,此去朝貢前途渺茫,歸期不可期。索性孤回康延川便是!”
章仇嘴巴張了張,竟然找不出反駁之言。
“陛下,您多慮了!我這偏将愚笨,不适之處還請陛下諒解!”李忠歉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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