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墨這樣說,路遠的表情才稍有緩和。昨天工部局突然發生了爆炸,導緻一個法國董事當場死亡,這可激怒了那些洋人,現在是日夜讓巡捕房的人查,非得找出幕後主謀不可。路遠作為探長自然要負責查這起案件,但目前還是什麼頭緒也沒有。但可想而知,如果和這件事扯上了關系,就算自己是探長也救不了李墨。
“願以大王腰間寶劍,自刎君前……”
李墨正唱着,一陣掌聲打斷了他,而那些聽客也惱怒地回頭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識趣?可這一看卻都沉默不語了。
“唱的真不錯啊,果然是一代名伶!”
秦志說着,踹開了身旁的桌子,向台上的李墨走去。桌子倒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吓得衆人都都出了門去。
李墨倒是絲毫不驚慌,隻是理了理自己有些亂的戲服。
“我聽得真是感動啊,不知李先生能賞臉到巡捕房去唱上一出嗎?”秦志扯了扯嘴角說道。
聽到這兒,李墨心中已經猜到了什麼,但還是不緊不慢地說着:“真是有勞秦巡捕親自來請,隻可惜李某隻在園裡唱戲,看來您是白走一趟了。”
“是嗎?隻可惜啊,今天你的相好不在,”秦志說着,把自己的帽子脫了下來,假裝彈着什麼灰,“今天,你不走也得走!”
秦志用眼神示意了旁邊的兩人,那兩人一得令就把左右架住了李墨。
“放開!”李墨掙紮了幾下,頭上的珠花也掉落了一地,奈何實在不是這些巡捕的對手。這秦志一直眼紅路遠,早想取而代之,估計這次是想拿自己打倒路遠。
“算了,你還是别掙紮了。省點力氣,畢竟待會兒還有得你受的!”秦志笑着,得意地走在了前面。李墨也由那兩人拖着走在後面,周圍的人早吓得跑開了,偌大的戲園子裡空空蕩蕩。
李墨剛被關進牢房,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拖了出去,沒死,但很虛弱。
“是他!”李墨苦笑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竟是被他給出賣的。“國人什麼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長骨頭,路遠是這樣,連一起謀事的也是這樣,真是諷刺!”
“巴爾特先生,就是他!”
秦志領着一個外國人進了牢房,那個外國人一進來就打量起李墨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他是主謀?”
“這倒不是,主謀還未查到,不過他也有參與。”秦志說着望着李墨笑了笑,随即又說道,“而且他與我們探長關系密切,說不定探長也有參與其中。”
“果然抓我來就是為了拖路遠下水。”李墨暗想,“不過也無所謂,難道還真以為我和路遠有情不成。”
“秦巡捕,你們中國人難道都喜歡窩裡鬥嗎?我可不喜歡這樣。”巴爾特倒是沒進秦志的圈套,“他既然不是主謀就不要拿這種事來煩我,找到主謀才是最要緊的事,還望秦巡捕你要分得清輕重緩急。”
“是是是。”秦志說着,扯了扯嘴角,怨恨地看着李墨。巴爾特走後,秦志啐了一口,“哼,别以為這樣我就弄不倒你,等着,有你好受的。”
這話不是對着李墨說的,但秦志說完就回頭看向了李墨,冷笑起來,“來人,我要開始審犯人了!”
“住手!”
路遠一把奪下了秦志手中的鞭子,可惜李墨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人也快神志不清了。
“探長,你這是幹什麼?我可正在審犯人呢?”
聽到秦志這樣說,路遠隻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小墨,醒醒!”路遠輕輕地拂了拂李墨額前因為血液凝固而膠結在一起的頭發。
“阿遠……”李墨氣息微弱,但還是睜開了眼睛望着路遠。
“沒事了,我馬上放你下來。”路遠把李墨從架子上放了下來,抱着他就往外走。
“探長,你這樣可不行,要是巴爾特先生知道……”
秦志還想再說什麼,但路遠已經将槍抵到了他的額上,“最好閉上你的嘴,否則連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路遠已經走出了審訊室,秦志一把抓過桌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路遠,你給我等着!”
“阿遠?”
李墨醒來就看到了伏在床邊的路遠,正一臉擔心地看着他,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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