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又是憤怒的唔聲,何方遠罵了句髒話,又說:“你可以慢慢考慮,反正,我每等一分鐘,就在她臉上劃一道,當然我會讓她哭給你聽——”
“我同意。”
沒有一秒遲疑,池彌翻身躍上擂台,擲地有聲地對着未知處低吼,“來啊,我在這裡!”
喇叭裡傳來陰沉的笑,何方遠說:“你等着,别亂動,我這裡可有人拿匕首抵着小妞的臉,你挪一分,我劃一寸,不信你可以試試。”
池彌怒道:“别他媽廢話,來啊!”
黑暗的場館裡,任何一絲一毫的聲音都被放得無窮大。
那種拖沓的腳步聲,擂台側面拖沓而來。
借着池彌腳邊的手機那一點微弱的光線,隻能看見一個幹癟佝偻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衣慢慢地走了出來。
何方遠的那張臉,與池彌的記憶中早已完全不同。那是張眼窩臉頰凹陷,整個瘦得脫了形的臉,不過三十來歲的男人宛如花甲之年,他沒有留須,眼神在幽暗之中像鼠類,躲躲閃閃又充滿了怨毒。
他似乎有些畏懼于接近池彌,但又仗着戎容在自己手中,有種變态的高高在上,昂着脖子冷笑着看向池彌,一言不發地握拳,照着他的臉頰就是一拳。
何方遠從前也是打過拳的,隻是如今身體羸弱,這一拳雖然技巧是有的,力道卻不足。
池彌摸了下嘴角,站直身體,冷冷地俯視着他,“當年你坐牢,不是我舉報的。”他已經捅傷了何方遠,替小姜河報了仇,并沒有想過将何家一網打盡。
何方遠嘶啞地笑,“不是你還能是誰?卧槽老子一家供你們吃供你們喝,找人教你們打拳,沒讓你們餓死街頭,你們恩将仇報害我家破人亡,我艹!”說着,又是一拳。
池彌身體是有條件反射的,擡臂格擋了。
何方遠打中了他的手臂,立刻尖叫:“我艹你再擋一次,我就讓人劃花了那小妞的臉,夠膽你再擋了試試!”
黑暗中,池彌果然放下了手臂。
何方遠嫌自己的手勁不夠,索性一腳踹了上去,見池彌悶聲彎腰,他頓時興奮地大笑,“知道我看見你在擂台上風光的時候在想什麼嗎?老子在想,如果當初沒有我家收留你們,你還有那個姜河早他媽死在楠都街頭了,有你們什麼事!”說着又是一腳。
池彌沒有反抗,站起身,沉聲問:“什麼時候放了她。”
“别急啊,我不會動她。”何方遠上前,借着沖撞的力量将池彌撞倒在地,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我還要留着她給你收屍——”
話音未落,何方遠忽然上肢一僵,緊接着扣住池彌脖子的手被往身後一折,撕裂般的疼痛令他措手不及,正要反擊隻覺得肩頭上鑽心的一紮。
“讓你打,讓你打!!”帶着哭腔的女聲,在漆黑中突然迸發。
原本倒在地上的池彌沒有一秒停頓,立刻翻起身,卡在何方遠伸手去奪戎容手裡的匕首的那一秒,一腳将男人踹開,接着一手揪住衣領,一組拳又快又狠,打得對方連喘息的餘地都沒有,便被他一甩,從擂台繩子下滾落在地。
悶哼了幾下,沒剩了。
而一手緊緊攥着匕首的戎容,渾身肌肉緊繃着,還在漆黑一片之中摸索着試圖尋找何方遠的下落,口中仍舊喃喃,“讓你打他,我讓你打他——”
突然,肩頭一緊,戎容下意識地要反擊,聽見身後池彌的聲音,“是我……”
她什麼也看不見,卻立刻渾身都軟了下來,轉過身,雙手摩挲着他的臉頰,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溫熱的濡濕,頓時淚如雨下,“你是瘋子嗎?就這麼被他打?為什麼不還手!”
說完,她才想起何方遠的威脅,池彌顯然是怕他的“同夥”會對她下狠手,所以才不敢反擊。可是,何方遠這種人哪裡會有同伴!他隻是将她綁住了,塞住了嘴。
其實早在少女時期被綁架之後,戎正廷就找人來教過戎容如何應對這種綁架,她懂得如何解除各種繩結,隻是因為何方遠一直守在她面前,才沒機會動手,直到何方遠去擂台上,她才飛快地解開了繩索,用池彌教她的格鬥技,出其不意地鎖了何方遠的手臂……
她冰涼的手指,慌亂地在他的五官、下巴上摸索,心疼地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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