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的時候,唐瑾墨又來了,仍舊将虞娘迷暈在榻上,大大方方的從窗子裡進來。
方瑾柔開始習慣了,于是拿起一旁的葫蘆喝了兩口,屋内充斥着酒香。
“柔姑娘,我釀的酒?”
“喝完了。”
唐瑾墨滿足的笑了起來。
沒等唐瑾墨收起笑容,方瑾柔毫無情緒的話語想起。
“你來幹嘛?”
唐瑾墨雙手背在身後,輕咳了一聲。
“我去鴻胪寺了,方公子的眼睛……”
方瑾柔眼睛一亮,驚喜的看向唐瑾墨。
“我哥的眼睛能治好嗎?”
那目光太過熱切,唐瑾墨不知怎麼了又想起昨晚從方瑾柔嘴裡吐出來的,他的名字。
耳朵不其然就紅了,好在夜光中,沒有燭火,看的不是很清楚,方瑾柔隻是疑惑他為什麼遲遲不開口,心裡很是忐忑,并沒有想到昨晚的那一刻上。
“是生是死,你倒是說呀?”
唐瑾墨這才從缱绻的那幕中脫離開,回過神來,看着惱意十足的方瑾柔。
羞澀一笑,借以撓頭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沒有,沒有你說的那麼言重。”
“那是什麼,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唐瑾墨頭一次見方瑾柔這般沒有耐心,不又做了個安撫的動作。
“你别急,我說給你聽就是了,你兄長眼鏡傷的很嚴重,我沒有一半的把我能治好,所以沒有下藥。”
“這麼說是沒有救了嗎?二哥是不是終身都看不見了?”
方瑾柔着覺得前面渺然無光,想着二哥以後天天的日子中,都看不見着大好山河,隻能看着僅存的記憶聊以慰藉,該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你聽我說完,柔姑娘,我雖然力微,但是我師父在的話,幾率能提高三層。”
方瑾柔眼前一亮,瞬間覺得漫天仙樂想起,忙拉着唐瑾墨的袖子。
“你師父在哪裡?快去請了他來,不,我和你一起去請,一定能治好二哥的眼睛的。”
唐瑾墨被喜悅大過天的方瑾柔感染,内心也是很開心,特别是那隻綿軟的手附在他的手上時,說不出的悸動在内心奔騰。
“不用我們去,我已經寫信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來的。”
方瑾柔用力的點點頭,當狂喜過後,剩下就是疑問。
“你怎麼知道我二哥眼睛看不見了?”
唐瑾墨當然不會說,昨晚對她下藥了,他哪樣問出來的,突然想起在唐家的時候,方瑾柔說過的話。
“你不是說要我跟你回來嗎?後來我一想,你跟我說過你二哥的事情……”
方瑾柔的目光實在是太盛了,唐瑾墨幾乎編不下去,好在方瑾柔最終沒有計較,有問了唐瑾墨目前住的地方。
“随性客棧。”
方瑾柔沉吟片刻,将一個東西丢到唐瑾墨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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