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景帝給蕭鸢匆匆賜下一門親事後,就将他逐出晟京,圈禁在封地中。
蕭鸢常常會想,先帝是為了太子的儲位、大晟的穩定才打壓他這個皇嫡子的嗎?
可是論賢德,論學問,太子殿下的風儀在大晟無人能及,朝中追随者甚衆。除非太子死去,否則不論是他蕭鸢還是那些皇庶子,都無法将他的尊榮撼動半分。
可如今,連他也病了!那個曾經的太子殿下,如今的元帝。
繼位後,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建樹,就生病了。日日消磨在病榻上,甚至不曾有過子嗣。
坊間傳聞,因為新帝好色,床笫間助情之物用得太多,所以才斷了後嗣。盡管所有的傳聞都得到了朝堂上的暗臣和探子的證實,蕭鸢仍然無法想象那個曾經光風霁月、情志高遠的皇兄,是怎樣在病榻上好色的。
唏噓之餘,蕭鸢常想,母後的薨逝還可以說是生老病死,那父皇呢,皇兄呢?為什麼一個個都如同中了邪一般,十年,蕭鸢也不曾弄明白。
每每聽到當今元帝沉屙已深,子嗣無着,蕭鸢都心緒糾結。
他憐他,又恨他,恨他在父皇逐他出京時,選擇沉默。恨他在父皇駕崩時,不肯讓他回去奔喪。
九年了,他也不曾,哪怕是一次,召他回京祭拜。
…
沉郁間,小桃進來說,姜太醫與杜先生已經有了計較。
蕭鸢忙起身去了外間,杜衡已經出去,姜太醫獨自立在案前等候。
「可是已有良方?」蕭鸢疾步過去問道。
姜太醫字斟句酌的說道:「回王爺王,方子是有了,卻也算不得極好的良方。貴人的病是新症舊疾齊發,老夫以為,當先治舊疾,再醫新症。貴人體寒,不但要治還須将養,不藉此除了舊根,日後定然麻煩無數。隻是…」
「隻是什麼?」蕭鸢急道。
「隻是如此,病好得卻慢了,貴人要受些熬煎。」姜太醫徐徐說道:「但是若能依老夫所想,這般且治且養,可固本培元,于貴人日後的身子強健大有益處。」
蕭鸢問道:「不知需多少時日。」
姜太醫笑道:「人之五行也歸于自然,熬過了今冬,明年春暖之時,貴人自然大好。」
蕭鸢見他說得信心滿滿,放心了不少。釋然笑道:「姜太醫說得甚有道理,想是先前舊疾未愈時,就因不曾推敲病症,一味行虎狼之補,才誤了病的。此番,必依太醫所言,且治且養,斷了根去才好。」
姜太醫複點頭笑道:「正是,隻需将這藥好生吃了,十日中病情無反複,就該無大礙了。平日裡煩勞杜先生多多照看,老夫每隔半月,來請一次脈。」
兩人一路談論着些調養之法,走到廊下,姜太醫又說道:「貴人之症起于憂思過甚,這心病卻是藥石所不及,王爺還須尋法子開解。」
蕭鸢點頭,姜太醫又眼神一聚,說道:「另有一樁也極要緊!貴人病愈之前,切不可行房中之禮。」
蕭鸢聞言不由擡眼,姜太醫正色道:「貴人體質寒弱,血不歸心。若妄行房中之事,損了陰鸷,恐日後子嗣艱難。」
蕭鸢聽得仔細,姜太醫自然也知道點到為止,徑直微笑着告辭去了。
待蕭鸢回去時,初苒竟然已經醒來,小桃與茜兒正在喂藥。可是初苒雙眼迷離,神思渙散,藥潑灑了半盞,也沒喂進去幾口。蕭鸢忙去榻上摟了初苒,撐開颌骨,小桃才将藥盡數喂完。初苒脫力,又沉沉地睡了過去。蕭鸢将她攬在懷中,直到把她身子暖得溫熱,才起身自到外間小睡。
一連十日,蕭鸢都守在錦畫軒中。初苒一日比一日清醒,湯藥粥飯都進得甚好。蕭鸢也覺出她對自己和悅了許多,愈發悉心仔細,衣不解帶的照料。進藥用膳,皆親力親為,不假手于人。
初苒也不再固執,二人從前的尴尬猶如昨日之秋風,竟無影無蹤了。初苒精神好時,偶爾還會與蕭鸢說笑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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