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這個星一整年都是秋天的景色,層林盡染,紅消翠減,蕭瑟枯瘦。
季同聽說一般的真人秀都有劇本,有的真人秀甚至會把遊戲中的淘汰次序都牢牢規定下來。但新星走的不是這個路子。
最起碼站在節目組租好的莊園門口時,季同和觀衆一樣,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無所知。
安源作為助理兼經紀人被節目組安排到靠近主門的一排耳房裡,在拍攝過程中他們是不被允許入鏡的。
這個莊園太大了,給人一股空曠的感覺。但目之所及,一個人影都不見,就顯得過于寂靜了。
一道寬闊的河流将莊園主建築和主門隔斷,河水呈現詭異的灰藍色,偶爾冒出一點不知名生物的破破爛爛背鳍。季同乘着船過了河,那艘仿古的快艇居然就那樣沉沒了。不久後,水下就傳來讓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咀嚼聲,就仿佛是某個大型肉食動物迫不及待地用它足以嚼斷鋼筋的利齒大快朵頤起來。
季同下意識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接到的到底是真人秀還是恐怖節目的邀請函。
他沒在河邊耽擱很久,邁步向前走去。前方是一片樹林,接天蔽日的高大落葉喬木将本就不多的陽光遮得嚴嚴實實的,腳底下是一層厚厚的枯枝落葉,散發着腐朽的臭氣。若不是有一條人為清掃出來的小路,真不知道要往那邊去。沒走幾步,季同皮靴的鞋底就沾上了許多泥濘和腐葉。
他目不斜視,自顧自的将一條陰森小道走出了秀場開場的氣勢。
季同研究過上一期“明星”,這個節目的播放形式是直播——即一天不間斷的播放,除了節目組安排的休息的地方其他任何地點都在隐形攝像頭的拍攝範圍内。這種形式對于地球來說是無法實現的,但是對于服用過精神力藥劑可以長時間不進食并減少必要休息時間的第三宇宙公民來說卻已經習以為常——在智能高度普及的第三宇宙,人類本身能夠做的活很少,經濟水平又達到了季同認知裡的“共産”的水平,平日裡隻需要用一點點時間完成自己必要的工作,剩下大部分時間都可以自由支配。
所以,他們可以不眠不休地追劇,看二十四小時直播的真人秀。
與此同時,關注新星節目組的觀衆們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營養液裡,開始看自己喜歡的明星了。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季同終于走到了莊園主建築的跟前。
參與第一集拍攝的明星帶上季同一共有七個。這個節目的規則還是很嚴苛的,一集就會淘汰五個人,隻留下兩個人進入第二集。最後評總冠軍按照每一集的存活名次算總分。
設置這個節目的策劃人很有點子,每次的主題都是天馬行空的,這也意味着很難找到規律。
季同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陸陸續續地從森林的不同方向又來了六個人——所有嘉賓,同時也是參賽者到齊了。
大家互相打量着,很快就融入到一起,言笑晏晏的氣氛很好。
過了一會兒,莊園大門還是緊閉着,沒有一點打開的傾向。
嘉賓中一個叫做艾爾的女明星就等不及了,環着手臂嗔道:“怎麼回事啊?還沒有人來,工作人員都失蹤了麼?”
一個叫做杜馬的男嘉賓搖搖頭,道:“我記得上一期第五集就是全程沒有工作人員的。這一次說不定也是這樣。”
大家接受了杜馬的說法。畢竟這麼久了工作人員一個都沒來,可以稱得上是拍攝事故了。
有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嘉賓杜轶群上前推了推門,發現門是緊緊鎖着的,不能以蠻力打開。
衆人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季同道:“看來今天的第一關就是讓我們進入這棟别墅了。”
杜馬表示同意,他四處打量着,眼尖地看到了被枯黃落葉覆蓋的一個小小标記。
衆人把落葉掃開,發現這個标記是一個足印,上面還刻着一個“4”。
“既然有四,肯定就有一二三五六七了,畢竟咱們有七個人呢。”
叫做海瑟的男嘉賓笃定道。
季同在附近找了找,很快又找到一個刻着數字5的足印。其餘人也前後找到了刻着不同數字的足印。
就在所有人都找到一個足印的一瞬間,别墅“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
艾爾嘟囔了一句:“第一關很簡單麼”就率先進入。她找到了是标号為一的足印。
杜馬猶豫片刻,道:“我們最好按順序進入。”
無人反對,大家按照由低及高的數字順序進入别墅。
最後一個人的後腳跟剛剛進屋,大門就“砰”地一聲緊閉,所有人都聽到了厚厚的門闆裡傳出的層層疊疊的上鎖聲。
杜馬默數着聲音次數,發現足足鎖了七道才停下。
寂靜片刻後,所有人面前出現了一個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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