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笑道:“我隻會做這個。”
管家牙都要酸倒了,索性把自己縮成鹌鹑,眼不見心為淨。
“好吃嗎?”長安眼神裡盈滿期待。
“好吃,”陸暄吸溜完最後一根,滿足地歎道,“想不到,齊王殿下真是上陣帶兵,下廚做飯無所不能。”
長安笑着把空碗接過來,又道:“猜猜我備了什麼禮?”
陸暄猜了幾次都錯了,她每猜錯一次,長安都會把人壓在床上親一口。陸暄哭笑不得,隻好告饒:“殿下,你還是直說吧……”
下一刻,陸暄懷裡突然被塞來一個毛茸茸的軟物,那小家夥在衣服上蹭來蹭去,最後伸出濕漉漉的舌頭輕輕舔了下她的手指,撒嬌似的喵了一聲。
長安看着她面帶驚喜之色,滿意地笑了:“怕你在家裡悶,讓小家夥給你做個伴——起個名字?”
小奶貓又期待似的喵了一聲。
陸暄嘴角揚了揚,道:“你叫長安,他便叫平安吧。”
長安無奈:“貓還能和我比呢?”
齊王殿下很快就發現,不是貓不能和他比,是自己不能和貓比。陸暄摟着小平安玩了一天,弄得長安幾次都想把剛領回來的小貓再扔回去。
院子裡梅花尚未敗落,陸暄坐在花下石凳上,一邊逗着貓,一邊問道:“我聽說陛下把小太子送去奉苑山莊了,他不是向來管教甚嚴,不想讓太子去離京城太遠的地方玩,怕他年紀小不知收心嗎?”
長安無所謂地“嗯”了一聲:“不知道,許是忙着處理從南境送來的折子,不得空管太子了吧。”
陸暄頓了頓,道:“我問了王府的管家好幾次,他都說自己不知曉南境局勢,外面傳的風風雨雨皆不可信……”
“放心,”長安壓低聲音,“霍老,二哥,他們都沒事,你安心等着,司徒大夫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好要給你看眼睛麼?”
“長安……”
“晚舟,”長安輕聲打斷,“我不想做那個孤家寡人。”
陸暄一震,轉而歎笑,自己那點心思早被長安看透了。她是天家的守将,卻無權置喙天家私事。
長安定定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偏過頭,看向遠處:“哪怕我可以。”
紙包不住火,南境兵敗的事情還是在布衣之家傳開了,發酵了幾十天的流言甚嚣塵上,不知荒僻了多少年的寺廟都重燃香火,百姓們自發地供奉起了那位“神仙”。朝廷派人好言相勸卻無功而返,東邊一處祭祀台,傳聞帶着腰牌的人與幾個流浪老頭起了沖突。
弱者最容易激發同情,民憤叠起,有親人在浔陵的幾家終于忍不住了:“朝廷無為,連這點念想也不給我們麼?京城是安全了,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無家可歸的人怎麼辦!”
洛晉被搞的焦頭爛額,花了大功夫去詢問哪個當值的竟要與百姓過不去,結果查無此人——
渾水好摸魚,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勾連交錯,同時露出了爪牙。
九裡街,一人取下腰牌,拱手道:“主人,辦妥了。”
長安面具下的眼睛一眯,朝來人——顧昭點了點頭。
“奉苑山莊的人已經換了,”顧昭又道,“太子寫的信,都沒傳到皇宮。”
長安“嗯”了一聲,交代了幾句,又問:“墨離……他還是不信你?”
顧昭露出一絲苦笑:“墨少爺那個樣子會信誰呢?他在京城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一朝發現自己時時刻刻都被龍椅上那位監視着,他自以為成功的事背後都有人安排,自以為倒黴的敗筆,卻發覺從一開始就是陷阱。除了對主人的救命之恩還有幾分真情,他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任誰也猜不透。”
長安沉沉地歎了口氣:“他是個變數,得先确保他不再生事。”
京城暗流,除四爺外,還有一股神秘的勢力。長安在明他在暗,直到于大年的案子,那神秘人才露出端倪——
他是消失數年的墨離,那個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的少年從深淵裡爬出來,不再明淨。
長安道:“溫茂曾與老師交惡,雖無鐵證,但暗殺的人馬與兵部脫不了幹洗。墨離利用于大年報了仇,我卻早該想到……他的目标,可不止張隽書和溫茂啊。”
顧昭歎道:“他算準了陸将軍會去做考官,打算連她一起拉下水,卻沒料到賢王起兵……墨少爺和陸将軍之間的誤會,竟隔了這麼多年。”
長安搖搖頭:“不是誤會。墨離自小嬌慣,橫遭變故,隻是想找個仇恨的寄托罷了。”他又自嘲般地一笑:“不是所有人都像晚舟一樣,願意委屈自己的……我也不是。”
如果沒有晚舟,長安心想,我會不會也變成墨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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