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沒有放過他身上散發出來強列的殺意,晏南從來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精心布局了一年的局,他們每個人都是棋子,每個人卻也是心甘情願的做着他的棋子,即使是被利用得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躺在軟塌上的男人已經睡着,這些天晏南睡覺的時辰也越來越長,他知道這是毒快要發作的前兆,雖然毒是抑制住了,但是内力薄弱的晏南根本無法承受毒發時的痛苦,每次都會疼得陷入沉睡,那就是幾天幾夜。
楚衡看着軟塌上蜷縮着的人,這個姿勢卻是最缺乏安全感和保護的,他輕歎一聲,彎下腰在晏南額間落下一吻,輕輕的,淺淺的,不帶一絲情緒,他滿臉憐惜的将人抱起,轉身走出了房間。
六皇子這邊也已經是焦頭爛額,原本父皇病倒他就有機會,但是他低估了暮楚的手段,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皇後支持他堅國,現在朝堂上支持暮楚的也是有三分之二,他不得已再次出宮,走進了那個熟悉的小院子。
一進入小院,他看見那個男人依舊戴着一副面具,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六皇子來過這裡幾次,也是為了交易的事情,但是他這次也是束手無策:“閣下不是說要助我登上皇位嗎,現在暮楚已經成了監國,萬一我父皇一出什麼事,那整個東嶽不就是他的了?”
“閣下要的效果我已經做到,不知道閣下何時能夠兌現你的承諾。”
他說了一大堆的話,鬼面人看都沒有看他,隻是自顧自的逗着籠中的鳥兒,似乎是将他當做透明人一般。
六皇子自以為是天之驕子,自己在皇宮說話也沒有人敢怠慢,現在自己都三顧茅廬好幾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是離自己越來越遠,還不被人待見,他心裡也是極其的煩躁。
想着,嘴上的話也就飄了:“你到底有沒有聽本殿說的話,我說你…”
話沒完,六皇子就沒了聲,他張着嘴卻發不出聲來,對着鬼面人隻能幹瞪着眼睛。
“我想要的你做到了?”鬼面人還在逗弄着他籠子裡的鳥兒,冷色的眸子充斥着嘲弄之意,他緩緩看向身後還在掙紮的人。
“東嶽和漠北開戰了嗎,我要的是兩國開戰,你的皇位自然會落在你手裡。”
六皇子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現在自己被點了啞穴又說不了話,咿咿呀呀的叫着也不知道他的意思。
“東嶽如果在這次戰争中獲勝了,那麼你就是功臣,隻要把暮楚擠出去,功勞豈不是你的了,那時候你父皇還不轉移目光。”
鬼面人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六皇子也不是什麼傻子,他知道一旦挑起了戰争就無法維持兩國之間的關系,那時候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東嶽在上次的戰亂中兵力還沒有緩和過來,如今又挑起戰亂的話肯定是師出無名。
“可憐的孩子…”鬼面人伸手将他的啞穴解開,得到空間說話的六皇子自然得先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說出來。
大概是被憋得有些久,他說話時臉都紅了個遍:“東嶽出兵師出無名,你讓我用什麼名義?”
況且,現在父皇還是神智清醒,他絕不會同意出兵漠北。
鬼面人嗤笑一聲,眼中嘲諷之意清晰可見:“借刀殺人這種人六皇子也沒有少做過吧,剩下的不用在下多提醒。”
“至于援兵,到時候西岐自然會助你。”
“你是…西岐人?”六皇子一愣,要是這個男人是西岐人的話,有了西岐的幫助就會是如虎添翼,對付一個漠北還是不在話下。
六皇子離開後,從院子裡走出一個人,同樣戴着一頂黑色的面具,隻不過他的面具上沒有複雜的圖紋。
“殿下,您挑起這戰亂禍及東嶽的話,那麼…”
鬼面人又轉過身繼續逗弄着籠中的鳥兒:“他既然知道了勾欄院一事和東嶽有關,那麼肯定會援助漠北。”
“東嶽的天,也該變一變不是嗎?”
院中吹拂過一陣微風,帶起了地上早已經枯黃的落葉,就像着這天下局勢一般,又開始重新洗盤。
晏南接到東嶽向漠北開戰的消息是在四天後,在夢魇中掙紮了些許天,好在一陣琴音将他喚醒,這才悠悠的醒來。
“東嶽和漠北開戰了。”楚衡神色難堪的說道,“這次是漠北先偷襲的東嶽邊境,放火燒殺了一城的百姓。”
晏南沒有說什麼,隻是看着院子裡盛開的桃花,輕聲問道:“阿楚來信了嗎?”
“沒有,他現在被軟禁在宮殿裡,聽那邊的人說,這次是六皇子動的手,暮年那個老皇帝已經被折騰得隻剩下半條命。”
“阿楚沒事就好。”晏南站在書桌邊,快速寫了兩封信,喚來了兩隻信鴿,分别送往漠北和東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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