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三遍問你喜不喜歡風月家的小子,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正面的回答這個問題,這樣會顯得爸爸很沒有面子的。”
神谷櫻奈擡起頭,失神的眼睛稍稍恢複了一些,她望着一臉尴尬的父親開始感到疑惑:“為什麼你要糾結這個問題?”
“因為你都沒有說過你喜歡他,為什麼還要感到傷心呢。”
“哈?”神谷櫻奈皺了皺眉,她懷疑父親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腦袋出問題了,沒好氣的說:“你是笨蛋嗎?”
“你看,你隻是罵我笨蛋,還是沒有承認自己喜歡他。”
“差不多适可而...”
就在神谷櫻奈即将發火前,神谷武人溫暖且有力的大手再一次的放在了她的頭上,輕輕的撫摸着:“孩子,喜歡一個人并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如果喜歡他,那麼就堂堂正正的親口告訴他,就像他那樣。”
神谷櫻奈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想說的話卡在喉嚨,發不出聲。
果然父親什麼都知道。
而且他說對了,神谷櫻奈從來沒有親口說過她喜歡風月涼也,在她看來這确實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可是已經知道了結果,為什麼還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呢。”神谷櫻奈微微擡頭,這一次她沒有掙脫神谷武人的手,眼中滿是迷茫。
神谷武人摸了摸少女的秀發,他望向窗外。院子的池塘上滿是雨滴落下的波紋,魚兒被這些動靜驚的四處逃竄,天空很暗看不到光,一切都與之前的大晴天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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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也是無可奈何,因為天啟預報已經提醒過今日天氣,晴轉大雨。
雖然屋外的景色讓人感到壓抑,可屋内卻因為神谷武人的存在顯示十分平靜。
他就這樣望着屋外,開口問道:“櫻奈,過程和結果你覺得哪個更重要?”
這種時候嗎?
神谷櫻奈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種父女談心的場合問出這種複雜的問題,她不懂,可還是順着他的問題思考了片刻,回答說:“應該是結果吧,畢竟沒有結果,過程再精彩都是徒勞。”
“不,答案是,過程和結果一樣重要。”神谷武人嘿嘿一笑,沒有在意神谷櫻奈翻起的白眼而是繼續說:“享樂主義注重過程,現實主義注重結果,所以難以兩全。隻有貪心的人才會兩者都要。”
“可貪心并不是一個貶義詞。”
“過程和結局互不幹涉,如果因為結局而放棄過程,那麼過程本身的意義又該由誰來定義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神谷櫻奈有些暈,父親的話就像一座迷宮,繞來繞去看不見終點。
“所以啊,【為什麼還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呢】這句話不對,因為喜歡本身就是一種意義。和結局無關,表達自己的心意永遠要大于結果。”
“更何況你以為自己是在和職場的職人聊業務嗎,你和風月家的小子可是在談論愛情啊!那可是愛啊!”
“隻是因為一句【沒有結果】連自己的心意都無法表達,然後自艾自憐的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樣難道不會感到遺憾嗎?”
神谷櫻奈,呆住了。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恍然大悟?或者是惘然若失?可一切又如神谷武人所說那樣,她會感到遺憾,而且是深不見底的遺憾。
少女完全失去了自主判斷的能力,她隻是望向那個自己曾經滿眼憧憬的父親,想要去依靠他:“可是我該怎麼辦,爸爸。”
好家夥,讓自己的女兒叫自己一聲爸爸可真不容易,可看着她和小時候一樣無助可憐的目光,神谷武人覺得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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