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姚晖再次回京,這次端的是志得意滿,據說入京時險些撞上一位行動不便的老伯,若非那老伯命不該絕被人拽了一把,怕是要被奔馬踏成肉泥。
姚晖的仆人眼見着要撞到人,非但不減速,還罵了句“老東西想死啊”,一鞭子抽在地上,所幸沒傷到路人。
若真是自恃身份的大官,府裡的家丁也得訓練有素,像這樣出口成髒的倒像一群地痞流氓。
倒是像曹放講的那樣,如今爬的再怎麼高,骨子裡也還是個二流子,上不得台面。
這種人不出來個品級比他高的是治不了的,京兆尹都未必敢攔,城門口的守衛怕是已經挨過鞭子了。
聽着素馨講這些傳聞,顧栩念挑眉道:“反了他了!”
楚肅不知她是在說誰,卻也沒敢草率行事,隻彬彬有禮地叩了叩門。
顧栩念回頭,楚肅主動交代:“明日姚晖上朝述職,隻怕他這次要升官了。”
解決了綏縣水患也是大功一件,沒有封賞是說不過去的。
“則鈞作何打算,找他探探口風?”
楚肅把之前茶棚裡的對話在腦子裡又過了一遍,斷然道:“要說拜會,那也是他來拜我!我好歹也是一王爺,我……”
顧栩念趕緊叫停:“打住打住,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外地來的官員,和京官自是不能比的,在姚晖在京城真正站穩腳跟之前,他有天大的能耐和脾氣也得掂量着來。
頂多也就能沖老百姓和小官們撒撒氣,遇見品級稍微高些的他就隻有做小伏低的份兒。
“不能不見,單是明日上朝都躲不掉,”楚肅撒嬌似的哼哼,“可我不太想見他。”
“就是,他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别帶壞了我們則鈞。”顧栩念煞有介事地接下了他的撒嬌。
楚肅也跟着耍貧嘴:“唉,身不由己啊。”
顧栩念突然又瞪起眼睛,氣鼓鼓的:“明天上朝要是姚晖跟你套近乎,則鈞可千萬不要被他蒙騙了!”
楚肅失笑:“這都哪兒跟哪兒?”
顧栩念話題跳得太快,想到什麼張口就來。
“萬一姚晖對你施美人計什麼的。”顧栩念随口一說。
楚肅:“……”不是說過姚晖形容抱歉了嗎?
乖乖,那張臉要是能使出美人計來……得是厲鬼勾魂的級别吧?
滿朝文武都被政事摧殘的風鬟霜鬓,就楚肅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能入得了他法眼的還真不多。再說陶桃都這麼大了,推算一下姚晖也過了而立之年,就算先前不知他樣貌幾何,就這年歲哪裡還有什麼美人計可施。
何況要說長得好看……楚肅在這方面毫不自謙,他也算是标杆一般的存在,輕易不會被美人計攝了心魂去。
***
朝堂之上楚慎表彰姚晖治水有功,之前舞弊案中有幾位官員入獄,恰好京中官職有空缺,調他進京也算是破格提拔。
若說之前是以雷霆手段敲山震虎,這就是有意要在朝中樹立标杆,賞罰分明自古以來都是有必要的。
出乎意料的是,姚晖自言都是分内之事無需獎賞,叩頭拒絕了。
此言既出,自然有人稱贊他高風亮節,實屬為官典範。
楚慎當他不願背井離鄉,便将他升至青峽郡太守,至于先前那位罔顧百姓,已不配再任父母官……想必再過幾日便被押解回京了。
青峽郡也不算富庶,雖勉強沾了個魚米之鄉的邊,比起鄰郡卻也差出老遠,他如此不願離開,倒是有些蹊跷。
楚肅雖未親眼目睹,單是聽他的諸多事迹,心裡卻也起了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不顧個人安危親自下堤防洪,赈災錢糧不夠便開放自家糧倉,同災民一起吃糠咽菜……那些事迹怕是雷音寺裡的佛陀下凡救世,說的有些太過天花亂墜了。
且不說别的,就開倉放糧那一條,既然朝廷現在手頭寬裕撥了救濟糧,他做好明細盡管再奏請就好了,何至于如此虧待自己?
倒顯得有些惺惺作态,并無幾分真誠。
楚肅心不在焉地聽着,倒不是他偏聽了曹放的一面之詞,而是姚晖實在有些疑點。
正如楚肅當時對程松意說的,他若想查什麼事情,大多不是難事,從街上回去後他就叫玄甲軍中的精銳密探去查了。
姚晖的履曆中有二十餘年的空白,正是他在隆縣的時候,回禀的密探解釋說是府衙内走了水,在籍人士的檔案全都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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