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外面響起乒乒乓乓的動靜,疑似他跑得太急,又摸黑,撞到了客廳裡的邊邊角角,最後以大門外狂奔而出的腳步聲作為終止。
明予禮靠在牆,擡手揉了揉自己被撞得巨疼的肩膀,在月光下俊容疼得有些發白,露出無奈的微笑,“力氣還挺大。”
.........
十一月的夜風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割得皮膚生疼。鐘晚在夜風中吹了半小時,仍無法消化掉剛才發生的事情。
一直以來,在自己心裡又溫柔又優秀的學長說喜歡他,還趁他喝醉酒想對他.......
鐘晚五味雜陳,一點也不好受。
他想不明白,那樣溫柔善良的學長,怎麼會變成今晚那副陌生的樣子。
明明他隻是把他當成好朋友啊.......
滾燙的眼淚滴答落在手背上,鐘晚又害怕,又委屈,又不明白。
明予禮的别墅他是不敢再回去了,跑出來的急,身上不僅分文未帶,連手機也忘記拿了,鐘晚絕望地想自己是不是要露宿街頭一宿的時候,無意中在衣服口袋上摸出一枚金币。
那是他在校園祭裡的妖怪酒館中赢來的妖怪金币,拿到眼前仔細觀察一會兒,鐘晚露出驚喜的神色,這竟然是一枚電話币。
他很快在附近找到一座公用電話亭,在撥打電話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他在這裡隻有姜玉橙一個好朋友,但是他的老大的父母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常常在深夜回到家,在客廳吵得不可開交。這也是他抱着不給姜玉橙添麻煩的想法,決定搬出去和明予禮一起住的原因之一。
隻是沒想到.......
鐘晚一陣黯淡。
最後,他撥通了他的表哥,紀瀾的電話。
十分鐘,一輛出租車停在電話亭前,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滿臉着急地從出租車上走下來,最後帶着低着頭不說話的鐘晚,一起上了出租車。
黃色出租車在夜色中揚塵而去,車子的前視鏡,一輛紅色法拉利被他們抛在身後。
法拉利的主人臉上戴着一塊大墨鏡,看見那輛黃色出租消失在視線,調轉方向盤,往高級别墅區開去。
鐘晚就這樣暫時住在了杜家,那天晚上紀瀾很擔心得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是住在小橙家裡嗎,怎麼會大晚上一個人在外面。
鐘晚很不好意思地說他現在已經不住在姜家了,被問原因,也隻是說不好繼續打擾老大。
紀瀾問他那是和誰住,又怎麼會被趕出來。
鐘晚紅着臉,說他不是被趕出來的,是自己跑出來的。被逼問得緊了,他低頭,小聲說:“哥,我可不可以不說........”
紀瀾看着眼前咬着唇的少年許久,輕輕歎了口氣,他是了解自己這個表弟,天生心思纖細敏感,一受到傷害隻會封閉自己,不肯把自己的麻煩帶去叨擾别人,隻會默默自己承受。
他溫柔得摸了摸鐘晚的頭發,“你不想說也沒事,不過要是有人欺負你,或者遇到什麼麻煩,你一定要告訴我!”
“恩!”
鐘晚重重點頭。
接着他便在杜家住下來,最開始的幾天,他和紀瀾都怕被别人知道,進出都是偷偷摸摸的。紀瀾給他打掩護,他再悄悄進入紀瀾的房間,呆在那裡一晚上,不敢出去讓别人發現。
鐘晚知道杜家是音樂世家,家風森嚴,平時杜郁笙練曲更是要絕對的安靜,他小心翼翼的,精神緊繃,生怕弄出動靜來。
紀瀾有些歉意這樣委屈他,“小晚,對不起........最近少爺不怎麼理我,我不好和他說你的事.........”
鐘晚忙說:“沒關系,我懂的,隻要不給哥你添麻煩就好!”
紀瀾心疼他這樣的懂事,又為自己隻是寄人籬下的傭人感到無能為力,隻能輕歎了口氣,擡手摸摸他的腦袋。
結果杜家的少爺杜郁笙還是發現了鐘晚的存在,那天晚上,鐘晚實在憋不住,到外面去上衛生間,結果出來的時候和正從樓梯下來接水的杜郁笙撞了個正着。
具有古典美人般奢華眉目的少年站在樓梯口,深紫色的睡袍勾勒出修長而又冷漠逼人的身影,冰冷的墨綠色幽瞳和驚慌的小鹿眼對視。
後面紀瀾去找了杜郁笙,盡管他去的時候一直安慰鐘晚,但鐘晚還是害怕極了,他倒不是害怕自己會被趕出去,而是擔心因為他的緣故,會害紀瀾表哥丢掉工作。
直到紀瀾回來,告訴他少爺已經同意他住下,他也沒有受什麼處罰,鐘晚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鐘晚覺得很奇怪,紀瀾表哥回來的時候,脖子上好像多了些紅紅的暧昧痕迹。
雖然能夠名正言順在杜家住下,但鐘晚還是很小心謹慎,生怕自己哪裡出錯,給紀瀾表哥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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