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工頭兒一聽是花酒,眼睛頓時來了興緻,他在這種工作的場所,時常聽到工人們說起,哪哪有花酒,開始他還以為花酒是什麼花做的酒,引來的工人們好一頓的笑話,後來他知道了花酒的含義,但一直也沒有機會親自經曆一下。這次聽老闆娘這麼說起,自己當然來了興緻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親自示範一下。
于是他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麼花的酒能好喝嗎?”
“哈哈,王工頭兒您說笑了,當然是荷花、菊花、梅花、牡丹花所有的酒了,這要看您要哪兒個?”老闆娘一邊說笑的講解着,一邊用手絹敲打着王工頭兒。
“不知道哪兒種好喝呢?”王工頭兒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個要看您個人的口味了,您來過那麼多次都是中午,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例如:你喜歡辣的,還是富貴型的,還是妖豔型的?”老闆娘耐心的小聲跟王工頭兒咬着耳朵,手還不住地拍打着他的胳膊,在耳朵邊說話的風聲,吹拂着王工頭兒的神經,讓他自己身在難以拿捏自己,遂狠狠地說道:“要牡丹味的和菊花味的吧!省得再啰嗦。”
“好來,王工頭兒的體力真好!嘻嘻,厲害,趕快的!姑娘們聽到了嗎?馬上上牡丹花和菊花,王工頭兒要用了。”老闆娘聽到王工頭兒的命令後立馬高興得大聲喊着姑娘上菜,自己則一步一扭的走向了前台準備接待其它客人。
王工頭兒被迅速趕來的兩個姑娘連拉帶推的帶到了小酒館院子後面的正房處。這個小酒館因為是在城外的郊區村頭上,所以院子很大,前排是堂食和廚房及收款台,中間是露天的小院,上面遮陽網蓋着倒也不是很曬,可以時不時地在這裡做個自由的小燒烤,後面是三層的小樓,分别是前前後後大約10幾個房間。王工頭被拉到了三樓的最西邊房間,樓梯是在房間的外面,不過樓梯也是走廊的~有邊有頂。進入房間的王工頭兒大家不言而喻的經曆了一番酒肉的熏陶,直到晚上很晚才扭扭捏捏的下樓,到前台付賬的時候老闆娘很不再是開始的笑臉,一本正經得說:“王工頭兒,您這麼厲害我得收您兩份的錢了,讓我們少了不少收入,一共3000元,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王工頭兒沉浸在剛才的喜悅當中,沒有在乎老闆娘的語氣和眼光,而且鄭重地說:“刷卡....”結完帳後老闆娘望着扭扭捏捏走出去的王工頭兒一陣冷笑瞬間即逝,立馬轉身喊道:“牡丹、菊花過來我有話問你們。”
“大姐,我們來了,那麼急幹嘛!人家總要穿好衣服吧!總不能光着屁股就跑出來,多影響我們“大酒店”的形象。”這時候牡丹穿着“恨天高“走過來了,菊花雖然沒有牡丹那麼豔麗,但也不失妖娆,也嬌羞的說道:“大姐,您問他多要點兒了嗎?我跟牡丹姐好辛苦的。”
“好了,好了,别在我面前出那熊樣,我問你們,讓你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老闆娘不耐煩地問道,好像她并不在乎他們兩個剛才的經曆,有更重要的事情讓她操心。
“沒有,這家夥嘴嚴的很,一點兒都不松口,而且我們一提到那事他就要翻臉的感覺,我就沒有再敢問下去了。”牡丹小心翼翼的回答了老闆娘的問題。
“這麼說,這小子早有防備?原則性還挺強啊!不過,隻要他來過一次就沒有原則了,我不怕他不說,本來以為他乖乖的告訴我們,我們得了賞金就加大歡喜,可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隻好另想辦法了。”老闆娘咬着牙恨恨的說。
“大姐,你剛才要了他那麼多,他還會來嗎?萬一他如果心疼那錢豈不不會再來了。”菊花擔心的告訴老闆娘。
“不用擔心,隻要他是貓,他就會偷腥,我們等着就行過不了幾天他就會再來的。”老闆娘胸有成竹的說道。
“下次再來的時候給他優惠點兒,畢竟我們得到了消息後獎金比這點兒錢要多地多。你們回去休息吧!我也要收拾回去了,這幾天注意他的行蹤,如果來了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老闆娘非常鄭重地說。
“好的,這個自然是聽姐姐的。我們先走了姐姐,您也再點兒回去。”牡丹說完協從菊花回到了住處。
正如老闆娘說的那樣,是貓它就會偷腥,回到家的王工頭兒開始感到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孩子,做出了這麼荒唐的事情,心疼起半天花掉的3000元,暗暗發誓改掉這個壞毛病,隻此一次的犯錯,絕對不能再次這麼消沉的浪費自己的光陰和金錢。可沒過幾天就開始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來還是血脈膨脹,心情格外的興奮,不由自主地想自己最後再去一次,隻要那個最迷人的牡丹應該不會再花那麼多錢了,以後絕對不能再去了,這個月省吃儉用的一定可以省下寄給老家老婆和父母的錢。于是,在一天的午後,王工頭兒又來到了城南馬家的小酒館。
這次老闆娘沒有第一次的熱情,而是愛理不理的說道:“喲!王工頭兒您還知道來啊!都多少天不來了,我以為您這是回家被老婆罵了?”老闆娘冷風熱潮的數落着王工頭兒,王工頭兒被說得有點兒害羞的低下了頭,實際的原因有好多,但就是老闆娘沒有說中,實際上老闆娘知道願意也不會說中的,這種時候裝傻比聰明人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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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呢!"王工頭兒沒有再理會老闆娘,而是直入主題的問道。
“牡丹出去了,這幾天她挺忙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你看上次跟你在一起的菊花怎麼樣?”老闆娘故意的刁難起王工頭兒來了。
“......”王工頭兒沒有說話,實際上心裡是在盤算着合不合适,心魔跟理智這時候在飛速的鬥争着。
“要不,您先等會兒,我給牡丹打個電話,讓她盡快回來。”老闆娘說着喊來其他服務員把王工頭兒領去三樓房間,自己則裝作打電話的樣子,掏出手機也不知道是撥給了誰,:“喂!牡丹呀!你抓緊回來,王工頭兒在等着你呢,你這個丫頭什麼時候修來的福氣啊!王工頭兒非要等着你來不可,你抓緊的。什麼?馬上就到了?好,好.....”老闆娘扣了電話,重新回到吧台裡面,擡頭看着牆上挂的電視,開始了追劇生涯。
王工頭兒到了房間後,服務員給她倒上水,他的心哪兒還有心思喝,看着服務員修長的身材心裡不免有些波動,自己狠狠地喝了一杯服務員倒的涼茶,浮躁的心裡才得以平複一些,一會兒走到窗前,慢慢的撥開窗簾看一眼樓下,一會兒在房間裡轉一圈,心裡的無名小蟲一直在盤旋,真正的坐立不安就是這樣吧!
就在他實在難以忍受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悄悄地推開,他定睛一看,赫然是他心裡盼望的牡丹,他顧不上其他的想法了,一個健步到了牡丹的面前,抱起她就開始了......,牡丹不停的躲閃着,還說着:“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呢!你怎麼可以這樣。”王工頭兒哪還管那麼多,抱起牡丹高挑的身體就開始走向床榻,這時候被牡丹突然制止,在火頭上的王工頭兒立馬不耐煩地道:“幹嘛!老子花錢還不能了?”
“不是那樣的,王大哥,人家命苦,你整天不上班,哪來的錢經常來這裡照顧我呀!”牡丹好像知情達理的說道。
“老子有錢,老子是工頭兒。”。人在這時候最容易說大話的自欺欺人。
“工頭兒?工頭兒你還有時間經常想着人家呀!還在騙我呢!人家可是聽村裡人說,上面的工地都停工了,不讓幹了,到底怎麼回事兒?”牡丹故作不知情的說道。
被說中的王工頭兒瞬間有些蔫得狀态,但心裡的小蟲作怪,讓他再次精神起來告訴牡丹:“不是停工了,是上面發現了古墓所以不讓挖了,我們隻能臨時撤離,具體下一步怎麼施工也沒有人告訴我們......”王工頭兒最後還是向自己心裡的淫蟲低頭,告訴了牡丹詳細的情況。得到消息的牡丹嘴角含笑、不再反抗随便他擺弄着,自己心裡的樂也沒有體現在迎合上,心裡暗暗佩服老闆娘的計策,沒有讓自己早出來,故意說自己出去了。實際上牡丹一直在院子裡西邊的偏房裡面,那裡是姑娘們平時休息和更衣的地方,四張床緊緊地挨着,一套沙發可以容納4個人就坐,裡面的衣帽間也是狹小的隻能兩個人同時使用。
幾天前老闆娘就跟牡丹和菊花商量好了對策,跟兩個人商量給王工頭兒來一個“饑餓營銷”,誰知道王工頭兒這次沒錢的主要了牡丹一人,所以老闆娘更知道他囊中羞澀了,遂讓牡丹自己多等一會兒,然後在他等待的要崩潰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就是讓他自願的說出她們想知道的信息。
事兒完之後,老闆娘毫不客氣地要了王工頭兒2800元,他剛要說話,心裡想到自己就這麼一次了,以後已經決心不再來了,事情鬧大了對自己也沒有好處,所以就沒有吱聲。而老闆娘知道,剛才牡丹的眼色已經告訴他事情已經辦完了,不需要等着個回頭客了,有了那麼豐厚的獎金,誰還在乎這點兒靠勞動力出賣的小錢兒。
等王工頭兒走了之後,老闆娘跟姑娘們也就一并撤離了,酒店的東西一樣也沒有帶走,因為房租沒有到期,所有人以為她們還在正常營業,也許是因為什麼事情耽誤幾天罷了,連房東也是這麼想的。直到大約20天後,剛發了工資,王工頭兒下次又經受不住折磨得時候出現在小酒館的門口的時候,才知道小酒館已經人去樓空,她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拿走自己的衣物和鞋子,連收款台裡面的零錢都沒有收拾,更不用提其他。
因為王工頭兒覺得自己在這裡也算是熟人了,自己推開了挂着鎖的小酒館的門走了進去。一股黴味迅速的吸進了肺中,讓他感到了胃中食物的沖動,緊走兩步推開通往後院的小門,院子裡的荒涼說明已經好久沒有人來過了,更不用提打掃了。穿過院子王工頭兒信步走向三樓那個他來過兩次的房間,門沒有上鎖,推開進入,桌上還放着上次他與牡丹喝酒時的碗筷和酒具,菜已經腐爛的不是樣子,上面長滿了綠色的、白色的毛,隻有“奉陪到底”依然堅挺的還是老樣子。拿起當時牡丹坐的位置上的酒杯,聞了聞,雖然還剩半杯但是已經沒有了酒的味道。他仔細的觀察着,認真地分析着,看得出她們走的很匆忙,但又是什麼都不要的走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吧!想到這裡的王工頭兒腦子裡面一陣緊張,他想起了20多天前,自己腦子一熱猴急得時候慌不擇言說的那些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在發現古墓的時候政府包括各個參與的部門都嚴格封口,每個部門參與的人數降到了最低,也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王工頭兒這麼輕易的把信息說給了一個風月女子,是不是有些草率,自己思量再三還是選擇了報警來贖罪。在報警之前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媳婦兒,告訴他自己要出差,去國外,以後聯系的時間就少了,錢他會給她打夠三年的,讓她好好善待自己的父母和子女。媳婦說:“你要出國臨走也不來家一趟?看看我們一家老小?”很顯然媳婦兒也是想他了,他沒有在說話的挂斷了電話。
王工頭兒信步走到前廳的吧台裡面随手拿了一瓶白酒,用瓶子倒進了自己的嘴裡,濃烈的白酒加上撒在外面的讓滿屋的黴味迅速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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