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季越真的是讓人心疼。
仿佛找到了傾訴的開關。
很快,季越就将分别後的一切都全盤告訴了鄭受。
原來鄭受走後,季越就越發艱難,半大的孩子隻因為先帝一時不痛快就讓他去浣衣局洗衣裳。
且每日都要辰時去卯時回,冷宮對他來說,竟然還是最好的避風港。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年,直到後來朝臣們看不過去了,先帝才将他放出來,讓他重新回到學堂讀書。
而當時大将軍伍子胥,也就是伍子參的父親,看見季越那樣艱難,不但給他錢糧救濟還偷偷教會他武功,這才擺脫了生死邊緣。
後來便是諸國紛亂,先帝疲于政事,早就将這個讨厭的兒子給忘了。
直到——
他被王鼎發現。
王鼎看季越文治武功超凡脫俗,并且伍氏一族也在幫他,心生警惕,力薦先帝殺了他!
結果沒想到,彼時的季越早已在朝中培養了不少心腹,聽聞先帝要對他動刀,便先一步在那兩個殺手到來之前,去了先帝的寝宮,親手果決了他!
而至于後來外界傳的什麼先帝病危,遺诏托孤,讓伍氏輔政等等,則算是季越放出去的煙霧彈罷了!
一刀被果決了的人,又怎麼會有機會寫遺诏?
而王莽也是那一日,被伍子胥和伍子參父子殺了!
要說殺王莽确實還比較困難,好在伍子胥平日裡積攢的好人緣,用其他人的帖子請了王莽,然後伍子胥藏在後頭,一劍刺胸,當場斃命!
要說這人的命,硬也硬,脆弱也脆弱。
兩個權傾一時的大惡人,一個晚上,被從未被人重視過的一個病弱世子和一個不得寵的武将果決,然後江山更叠,世子登基,武将成為權臣,仿佛變戲法一樣。
但誰又能知曉這其中的艱難?
即便是登基了,季越也并非一日之間就變成了威武淩厲的君主,而是瘋癫了好一陣。
殺父之舉,殺了容易,接受卻難。
雖然是被逼無奈,可對當時的季越來說,簡直就如同親手敲骨取髓那麼難!那麼痛!
他整整瘋癫了三月,終于有一日,在聽到一則消息之後,才恍然清醒過來。
鄭受正聽得入迷,忙問:“什麼消息?”
季越忽而詭異一笑,道:“鄭司徒.....五千精兵.....前來救駕......”
鄭受耳根一紅!
“當時季武國周邊兩個諸侯國看見寡人登基不久,根基不穩,想借此發起兵變,推翻寡人,另立新君!呵呵,寡人不過來了一個将計就計,就把他們所有人都困在宮中,甕中殺之......然,就在這時,寡人聽說了,鄭宋國一名守将竟然悄悄率領五千精兵連夜快馬加鞭,叱咤而來......”
鄭受面對季越灼灼的目光,嚅了嚅喉道:“我....我隻是....”
他說不下去了,然後馬上抿唇硬氣道:“你焉能知曉我不是率兵前來偷襲的!?季武國正好兵亂,鄭宋國可以有機可乘......”
季越嗤笑一聲,用手指輕佻地挑起鄭受的纖細的下巴道:“鄭司徒連謊話都不會編.....你如果是來偷襲的....又怎可能隻帶五千精兵?還走官道一路馳騁而來?呵呵.....最大的可能便是來救人....還很着急......”
鄭受......什麼都被看穿了,真是沒意思!
他悻悻然偏過頭,結果被季越又用力掰回來,然後用唇啄了一下鄭受的唇道:“幸而鄭司徒當日來了,否則寡人或許真的會變成人們口中的暴君,殺人如麻,心智全無,此刻....鄭司徒隻怕是早已連骨頭.....都不剩了......”
鄭受......
心底默默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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