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那會兒,他确确實實是把那個拉環取了下來,他記得他當時還覺得這個拉環挺像戒指的,還跟着周巍手指大小比劃了一下。他當時還心想說要不要把這個拉環當戒指送給周巍。但是他當時真的隻是想想啊!操,誰知道他醉了後把自個兒老底全揭了。
謝嶼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即便現在已經證據确鑿,謝嶼還試圖垂死掙紮,他又問了一遍:“我真的求婚了啊?”
周巍眼裡帶着笑意,“嗯。”
“……行吧。”謝嶼無語地看他,“我們還真是一個敢給,一個敢接。”
周巍笑笑,“有什麼不敢接的。”周巍把拉環從謝嶼手裡拿了回來,戴到自己無名指上,“挺好的,我很喜歡。”
單看的時候還覺得這個拉環挺像模像樣的,結果戴上去後,謝嶼怎麼看都覺得這個拉環像是糟蹋了周巍,太寒碜了,謝嶼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
謝嶼說:“算了算了,還是不要了,我下次給你重新換個好的。”
要不要好的不重要。周巍淡笑了一下,卻沒再解釋什麼,兀自把拉環揣進兜裡,妥帖地收了起來。
買完水,他們倆回到夫子廟。陳陽已經買完票,和趙志華在一起等他們。
謝嶼把水遞給他們,“還要排多久啊?”
陳陽擰開水喝了一口,“我剛問了的,差不多再等十幾分鐘就到我們了。”
十幾分鐘還是等得起的,謝嶼點了點頭。
“對了,”陳陽說,“我剛聽人說,今晚河邊要放煙花,我們晚上要不要出來溜達一圈?”
“就看煙花啊?”趙志華說,“那多沒意思。”
陳陽說:“也不是隻有煙花,到時候還有燈展,還有啥我記不清了,反正聽說挺熱鬧的,真的不去?”
“有漂亮的小姐姐我就去。”趙志華說。
陳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想得倒挺美,這裡隻有臭男人,愛去不去。”
趙志華被這話逗樂了,到底還是答應了陳陽。畢竟考慮到陳陽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看煙花,畫面不要太凄慘。
幾個人又胡天扯地的聊了一會兒,前面的隊伍終于往前走了。經過安檢,衆人便踏進了夫子廟。古鎮的這個夫子廟雖然不大,但是很有曆史。他們幾個找了個旅遊團,跟在人隊伍屁股後面蹭了一路的解說,也算是正經地旅遊一把。
觀光完夫子廟,衆人又去孔夫子那裡上香。陳陽特别虔誠地在地上三叩首。
謝嶼和周巍在學業上沒什麼好祈福的,上了柱香就出來了。
陳陽磕完頭從夫子廟出來,趙志華問他:“是不是祈禱期末考試進步?”
陳陽搖了搖頭,說:“不是。”
趙志華有些意外,“那你祈禱的啥?”
陳陽微微一笑,“祈禱我前面的所有人退步。”
趙志華:“……”他還是小看了陳陽。
這個時間點差不多到了中午,他們找了家飯館随便點了幾個菜。吃完飯,他們幾個回民宿睡午覺,結果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才從床上起來。
趙志華在去看煙花的路上還吐槽道:“這三天兩夜的古鎮之旅,我咋感覺我都在床上過了?”
謝嶼在一旁也深以為然。隻是他的床上非彼床上罷了。
煙花八點才開始放,現在還早,衆人就在周圍的小攤上轉悠。周巍注意到謝嶼一直在盯着一個買糖葫蘆的老大爺,出聲問道:“想要吃糖葫蘆?”
謝嶼愣了一下,“也不是……”
周巍覺得謝嶼神色有些不對勁,“怎麼了?”
謝嶼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開口,其實有些事情他甯願爛在肚子裡也不願意跟人說,但因為面前這個人是周巍,他才願意試着敞開心懷。
“也不是什麼大事……”謝嶼抿了抿唇道,“小時候我挺羨慕别人家的孩子有爸爸在,因為我爸在家的時間很少,我一年見不到他幾面。能見到一面,我都樂死。”
“記憶最深的是小學的時候,有一次放學,我看到我爸拿着一根糖葫蘆站在我們小學校門口,我以為我爸是來接我了,我特别開心,飛快地跑了出去,可我還沒跑出校門,我看到一個跟我年紀一般大的男孩跑到我爸面前,然後,我爸滿臉笑容地把那根糖葫蘆遞給他,親昵地抱着那個男孩進了車。”
當時謝嶼就站在不遠處,可他爸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
這多年過去了,謝嶼早已接受了他爸出軌的事實,可他始終忘不了小學時候在校門口看見的那一幕,始終記着那一串他一直奢望卻從沒有得到過的糖葫蘆。
或許他曾經是對他爸有過期待,可這些期待在撕破假象的那一刻,變成了一場令人諷刺的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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