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被這句話吼得一愣一愣的,連哭也忘了。
賢妃母子也因着盛初寒的态度立刻反應過來,“皇上身子向來硬朗,而今突然病重,本宮思來想去不明白是為何,今日總算是明白了!”而後上前抓住駱思桓的袖子,哭喊着道:“太子你得明察,本宮和思棱對此皆不知情,思棱這個監國,也的确是皇上親自授予的,誰能料到楚貴……不,是楚氏竟然有那般歹毒的心腸啊!”
而後李仕錄和刑部尚書同樣跪下來挨個說話,迅速撇清了自己和楚妍的關系。
駱思桓似是對他們這番倒戈相向并不覺得意外,他掃了幾人一眼,最後定定看着楚妍,目光如炬:“楚氏,你可知罪?”
“我……我……”
楚妍哆嗦着癱在地上,下意識往盛初寒的方向看去,卻見他雖痛心疾首,但眼神卻冷得可怖,那雙黑沉的眼盯着她,讓她嗫嚅着嘴唇說不出話來,許久才絕望地閉上眼道:“我認罪。謀害皇上,乃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還請太子殿下網開一面。”
“此事父皇自有分辨。來人,将楚氏帶走!”
話音剛落,楚妍便被禁軍粗魯地架起來拖走了,而後駱思桓看向面無血色的賢妃母子,正色道:“賢妃娘娘和老四雖被楚氏魅惑聽信讒言,但好在并沒釀成大錯,父皇吩咐收回老四監國之權,同賢妃娘娘各罰宮中禁足一月。至于盛大人……”
他說到此處,将目光定在盛初寒身上:“父皇一貫欣賞你,若你當真與此事無關,他定不會為難,不過為了避嫌,還煩請盛大人暫且放下憂國憂民之心,在家休養些時日以證自身清白,否則楚氏禍亂朝綱之事,隻怕盛大人也難辭其咎。”
駱思桓說出這話,擺明了是想從他手中拿回政權,讓他在朝中失去威信。
什麼休養,不過是軟禁的借口,這招殺雞儆猴不僅能夠揪出他身後那些攀附之黨,還能讓搖擺不定之人看明白了而今的風向,不要吃裡扒外。
難怪不牽連于他,呵。
駱思桓言止于此,不再看盛初寒,随後和駱思存一起将景無虞小心翼翼扶上了座椅。
景無虞身上血污一片,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安安靜靜靠在駱思存的肩上,眉頭緊鎖,眼睫輕顫。
方才背着藥箱的男子見此,連忙過來為景無虞把脈,正是那個她提及多次的江湖郎中陳舟。
駱思存看着陳舟的模樣,隻覺得格外感慨。
上輩子她于陳舟落魄之時意外救了他一命,卻不料這人竟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報答她,而後不僅治好了葉邁兮的宮寒之症,還成功取得了楚妍的信任,一直暗中打理着乾元帝的身子,不然就憑五石散的毒性,乾元帝絕沒可能活五年之久。
如今駱思桓找回他來相助,昭示着許多事同上輩子相比,的确是極大的不一樣了。
“這位景世子受的幾乎都是外傷,很多傷口已經化膿感染,方才又添了新傷,也不知他是何等毅力,竟忍到了現在。”陳舟略帶驚詫地看了一眼景無虞,随即又對駱思桓道,“太子殿下,須得趕快為景世子剔除腐肉才行,再拖不得了。”
駱思桓聽到這話,眼神瞬間陰霾一片,他瞥了李仕錄一眼,差一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殺氣。
“哥哥。”
駱思存将景無虞交給陳舟扶着,而後站起身來,身子已然氣到顫抖,但她面上還是神色平靜問道:“父皇沒說如何處置這位德不配位、公報私仇的李大人嗎?”
“未說。”駱思桓的語氣同樣十分輕描淡寫。
然而沒等李仕錄松一口氣,便聽他繼續道:“父皇隻是說,大理寺卿的位置的确應當換人了,命我暫時安排人接管,而李仕錄,随我處置。”
僅這一句話,便讓李仕錄從雲端跌進淤泥,他腦中瞬間嗡嗡作響,手忙腳亂地伏倒在駱思桓腳邊,祈求道:“太子殿下饒命啊!都是臣的錯,臣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晚了!”駱思桓一腳踢在李仕錄身上,直将他踹翻了過去,“你縱容李炳欲對長鸾所行不軌時,可有想過自己教導無方?你對景兄私下用刑的時候,可有想到過會有今日這一刻?長鸾和景兄這傷,可不能白受!”
說罷又順了順氣,對駱思存道:“存兒,你先跟着陳先生一起回去好生照顧景兄。這裡,為兄來解決即可。”
駱思存嗯了一聲,她的确也想盡快為景無虞處理傷勢,随即看也不看盛初寒一眼,匆匆離開。
今日之戰能夠大獲全勝,其關鍵便是景無虞憑着這局勢,看出了她的拖延之意,他是在用命來和她打配合。
若非如此,她竟不知原來他們之間如此默契,每一次他都能看出她所想所做,無論何時,都在用盡全力地奔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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