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衣裡是一層厚牛皮,能抵擋的住部分爆炸的沖擊波,外層密織的鐵片,以抵擋尖銳物。皎皎擦幹淨鐵衣,锃亮的鐵片反射出月光的寒意:“寒光照鐵衣,完工。”
沈寒到底還是說出了心底的猜測:“這必是你的心愛之物,才會時刻帶在身上。”
“沒錯,就像你時刻帶在身上的卷軸畫。”
沈寒心中一頓,他常年帶着的那幅卷軸畫,不過是個殺人不見血的趁手兵器,還是師父十年前贈予的。
那幅工筆畫中所畫的,是一個站在紫藤花架下,才剛豆蔻年華的女孩兒,女孩懷中抱着一隻乳色小貓。
那女孩如今看起來,竟和皎皎眉目有些相似,都有些冷淡桀骜。再一琢磨,怪道初見皎皎之時,竟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意思。
皎皎細心卷收起鐵衣,卻見依依荼靡架下,花影重疊明滅之間,一抹愁意暈染在沈寒的如墨的眉間。
這小子,說自己人生是個騙局,卻又不肯細說究竟,隻怕是有刻骨之痛,不便言說。他不便說,皎皎就不再追問,如此星空晴好之夜,又何必提别人的傷心之事。
盛朝的荼蘼花竟在夏末盛開,皎白的藤蔓纏繞蔓延開來,織成一堵花牆,籠罩了一層薄霧似的清冷柔光。
那架子紮的十分結實高翹,皎皎提起裙角緩緩攀爬上去,在上面的小台上坐下,眉目無悲無喜,隻舉頭靜靜賞着亘古星空。
隻見沈寒步态飄渺,腳尖輕觸荼蘼架,隻三兩步就飛身來到了何皎皎身旁坐下。
他說的輕快恣意:“今晚之事,還請姐姐見諒,我并非有意輕薄于你。”
“什麼薄厚輕重的,無關緊要。”皎皎心道他倒是敢,轉手把他放集市上賣了。
“那些七夕刺殺你的鴻儒族的刺客,其族人不一定就此罷休,卷土重來也未可知,我别的本事沒有,近身護人性命不是難事。”
“而且我……”沈寒奶白嬌氣的臉上生出難色:“我其實是怕黑,打小都有人陪着我睡。”
噗……
何皎皎還是忍不住,微微露出了譏諷的神情:“怎麼,這個世上,難道有鬼怪不成?”
“有,怎麼沒有。我師父說平安都城郊外,常有面目可憎的惡鬼出沒,叫做醜鬼,夜晚專抓好看的人去吃呢。”
沈寒轉頭望着何皎皎的面龐,祥察一番,認真點點頭道:“所以我得時刻陪着家主你,防着那些醜鬼來抓你。”
啧啧,這什麼破師父,為了讓這自戀弟弟不要出門,用這種騙小孩的故事來唬他?何皎皎隻覺得完了,一百兩雪花紋銀,怕不是買了個傻子。
就在此時,一顆流星劃破天際,在夜空中劃出一道亮痕。
往往在書中,流星劃過的場景,就是男主表白或者強吻女主的時候,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虐虐甜甜千百遍終于修成正果。
還是别,咱先提高一下盛朝醫療條件,再談戀愛生娃的事兒。她自己也不是什麼婦科聖手。皎皎翻過京畿衙門裡的百姓死亡案宗,光是本年因生産而死的女人,都能訂成厚厚一冊。
沈寒卻眉頭一緊:“這是惡兆。”
他沒覺得這情景浪漫,何皎皎便舒了一口氣。
“惡兆?何解?”
“隻是猜測,紫薇星有異,恰逢此星又于東方墜落,恐有高位者橫死或遭難。”沈寒舉起修長的右手,骨結朗朗分明,十分秀雅。
何皎皎卻心中一怔,她看見沈寒的幾個指甲上,全都畫有一顆黑色的六芒星,而其中食指的六芒星,竟漸變成了鮮紅色。
這……豈不是和自己手上的死劫黑十字很像了。
皎皎不顧其他,慌忙将沈寒的手拽到眼前,定睛細看着。
沈寒也不搶回手,任由皎皎拿捏觀看着:“不必驚慌。自打我跟師父修習過星相學之後,我的手就這樣了。每當國家有重要的文才武将遭難,六芒星就變紅一顆,再消失。”
皎皎瞬間思緒萬千,她本來想苟且不必追究死劫,現在看來,不得不找一個答案了。這背後說不定有什麼陰謀陽謀,把自己和這些人聯系起來。
沈寒見皎皎神色凝重,便開懷調笑到:“可這有什麼用呢,我自己家出事,也未曾預料的到。”
皎皎從千頭萬緒中,終于找到了一根跳絲線頭:“沈寒,你的師父,究竟是誰?”
“我師父,就是那年老多知的當朝大國師,祝明俊。要不是有他保我,皇家怎會饒我性命。”
……
次日早上,何府裡的婆子們做完了活,都攢聚在園門角子裡,嘁嘁喳喳地咬着舌根兒。
“那沈哥兒真被何大人收了房啦?”
“喲,可不是嘛!我看的真真兒的,那沈哥兒今早就是從何大人房裡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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