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隻翻了個不鹹不淡的白眼:“我這個人睡覺會打人,又憐香惜玉,不想荼毒于你。”
次日,京郊南橋。
何皎皎帶着幾個衙役,一行人再次駕車就辇地來到梁大光家門口,這一次是為了從他的妻子和鄰裡口中得到更多的案情。
根據已得了案發現場的指紋,全都來自梁大光和另一個人。那把插在梁大光胸口的匕首,卻因為太過油膩,并未從上面得到指紋。
來到梁家門口時,何皎皎卻看見梁家隔壁的鄰居房檐上,挂着一匹白帆,兩盞素燈籠,似有喪事。她下了馬車後,沒有先去梁大光家,而是敲了鄰居的門。
“誰啊!”門裡傳來粗犷的男聲,他把門栓拉了一下,卻不肯開門。
何皎皎還未開口,身旁的衙役卻吼了起來:“大膽刁民,京畿何府尹在此,還不快開門!”
門内人仍猶疑了片刻,才把門打開了。何皎皎快步走了進去,卻和一個手臂長滿癞瘡的農夫沖撞在了一起,那農人看見官服,大驚失色:“草民該死,竟沖撞了大人……”
何皎皎看見自己的官服蹭上了農夫的癞手,把眉頭一皺:“無妨,我就是想問問,你家裡可是有喪事……”
那農夫登時面容愁苦起來:“已經下葬了,是我家小女兒靈靈,得了急症去了。”
何皎皎随口一提:“還請節哀順變。那你可知居于你隔壁的梁大光,他也死了。”
那農人竟激動起來:“何大人呐,正是知道才叫人歎惋呐!我家小女和梁大光,生前也算是良師益友的關系,他喜歡教小女一些稀奇古怪的學識……”
“可惜了。”何皎皎心道,兩個科學發燒友,竟都突然去世了。
農人擦眼抹淚道:“何大人若抓到了殺死梁大光的賊人,我定會到小女墓前祭奠,将此事告知給小女,以告慰他二人的在天之靈啊……”
一番寒暄,何皎皎告辭,轉身來到梁大光的家中。
梁妻見何皎皎等人來到,慌忙引這幾人在院内就坐喝茶。她因為丈夫死去,嚎啕不止,哀恸難盡,幾日下來清瘦憔悴了許多。
“何大人啊,都怪奴家沒用,那日隻管在後園栽蔥,聽見有人同我家大光談笑,竟沒仔細聽是誰……”說罷她又掩面而泣,眼睛早已腫的桃兒似的。
何皎皎将那日拿走的碗碟器具,一一從随身小箱中掏了出來,準備奉還給梁妻。
誰知那婦人見了一白色瓷缸,竟突然魔怔了起來:“我家……何曾有過這個白瓷缸子?這……這這絕不是我們家的東西!”
何皎皎心中一愣,她自知這小缸子上也有梁大光和那人的指紋,便質問道:“梁嫂,難不成這缸子是那天你夫君新買的?你未歸家因此不知道?”
經過一番盤問,梁大光所有能接觸到的,又與這小白瓷缸相關的可疑人物,就是當鋪的掌櫃王虎,瓷器鋪子的掌櫃萬一,還有南橋著名的愛好收藏瓷器的富戶張大橋。
這三個人被衙役們帶到了小院中,各個臉上都是極不情願的神情,一是自家店鋪生意被傳喚耽誤了,而來誰也不想沾上殺人斬首的罪名。
但見到了一身官服的何皎皎之後,當鋪的王虎和瓷器鋪的萬一,都謅媚逢迎起來了,指望着何大人能多照顧照顧着生意。
隻有那富戶張大橋,仍是不屑一顧,他整日無所事事隻沉迷财色,對梁大光的死也漠不關心:“何大人,無憑無據的,憑什麼抓我過來,我與那窮酸之徒梁大光,八輩子也扯不上關系!”
旁側的衙役見他這樣無禮,全都憤怒起來:“何大人,這張大橋這般無禮,将他拉下去打闆子吧!”
“罷了罷了。”何皎皎坐在院中桌案旁的太師椅上,把手一揮:“且以事理為要,我叫各位過來,不過是閑談一二,隻耽誤片刻。”
“咳咳,你們三個,梁大光身死那天,可曾與他見過面?”
當鋪王虎:“沒有。”
瓷器鋪萬一:“絕無此事。”
富戶張大橋:“哼!他哪裡配和我見面,他這破院子,隻會站髒了我的靴子!何大人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呵,沒一個肯承認,那便試一試吧……
何皎皎打開自己箱子的上層,用絲帕隔着,拿出了三個汝瓷小杯來:“這幾個汝窯茶杯是我何府的稀有私藏,你們三人分别拿着這三個杯子,各位都是行内人,還請你們鑒定一二。”
三人聽聞此言,面面相觑起來,這何大人不捉拿嫌犯要緊,竟在此消遣起玩物來了?雖說猶疑,卻也都上前去,拿起來茶杯,作出端詳琢磨的神色來。
那梁妻和衆衙役也是心中不忿,這個何大人,是不是也像前任府尹陸有靡那般,是個屍位素餐的糊塗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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