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萊雅收回匕首給女子松了綁,女子朝烏萊雅磕了幾個響頭,也不離去。烏萊雅不想再管其他,她想起哥哥約莫還在飯館裡等自己呢,加快了腳步回到飯館,可哪裡還有哥哥的身影。
烏萊雅大驚,暗想:“難道是朝廷派來的追兵抓走了三寶奴哥哥嗎?可為何沒有動靜呢?”她在飯館裡轉了一圈,不僅連方才的腐儒不見了人影,就連掌櫃、店小二都無影無蹤。
“哥哥下落不明如何是好?先離開這裡,再想辦法吧……”烏萊雅尋思。
她三步并兩步準備跨到馬背上,被救的女子也跟随着說:“姑娘,帶我一道離開這吧!我本是外鄉人,跟随丈夫做小買賣到這裡,沒想到這是家黑店,丈夫被強盜殺了,我差點被當做菜人……吃了……”
烏萊雅這才注意到女子的樣貌:臉色蒼白得可怕,一雙細長的眼如果不是因為恐懼恐怕會極為好看。她的身形瘦高,說到瘦倒不如說像竹竿,身上闆直得幾乎沒有肉。思量了一番,烏萊雅将女子扶到馬背上,自己一個麻利的翻身跳到馬的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苗英娘~”
烏萊雅一路打探都沒有哥哥的下落,就連店裡的那些人别人都說沒有見過,她的臉上現出疲憊之色,琢磨三寶奴哥哥武功高強,多次和哈喇章征戰,不會輕易出事。“如果哥哥沒有事,一定會在汴梁等我。”
她想到這裡,連日來拉緊的心弦稍微放松,加緊奔向汴梁的速度。馬蹄踏在地上蹬蹬的響聲似乎是在揭示她内心的焦急,苗英娘一路上跟着烏萊雅,烏萊雅嫌累贅要她離開苗英娘死活不肯。
“我這是逃難,不是出遊,你随我隻會吃苦!”烏萊雅冷然道,她牽着馬注視苗英娘,朝她手裡塞下了一包碎銀道,“你好生保重。”說完乘馬奔走,留下站在原地抱着銀子發呆的苗英娘,苗英娘失魂地望了絕塵而去的人影,踉踉跄跄地跟着跑去……
烏萊雅不知道走了多遠,天已沉暮雀兒也都歸巢。在這片汴梁的荒郊,月色格外得迷人,卻讓她生出無限落寞。她勒住缰繩,擡頭向天空望去,轉望一望無垠的地平線,黝黑的樹影躲在自己的對面,看起來如此地遙遠,地上的黃土好似吊喪的寡婦,穿上了黑衣。她遼想之際,聽見有人奔向自己的腳步聲,她定眼朝來人望去,卻是苗英娘,她喘着粗氣,艱難地邁起步子跑向烏萊雅。烏萊雅跳下馬,沖到苗英娘身邊怒道:“我不是讓你走嗎?你怎麼跟過來了?”
“我的命是您給的,說什麼我也要跟着您。”苗英娘幾乎哀求道。
正說話間,一名男子手裡拿了把大砍刀跳将出來,他露出的坐肩膀上紋了猛虎下山的紋身,痞氣十足地喝了一聲:“喲!今天老子真幸運!遇到兩個标緻娘們!”
刀在他的手裡來回抛了兩三下,發出尖銳的獰笑,他朝兩人大步流星地走去,臉上還挂有猥瑣的笑意。
“你向後退。”烏萊雅對苗英娘吩咐。
她的身形頓時亮開招式,在男子靠近同時,一掌擊在他的胸上,男子沒曾想這名少女會拳腳,當下按了胸口,眼神脩然拉長,刀在他手裡變幻了一個姿勢,他腿部馬紮,刀順着少女的掌風下沿,欲要偷襲,隻見她一腿旋風似得掃在他的身上,将對方打到地上,她的另一隻腳又接着剁在他的身上,手上不知何時奪了他的刀,男子一拳打在烏萊雅的腹部,準備一腳蹬起,卻被她一刀砍下腦袋。她冰冷地看了身首異處的屍體,扔掉手中的刀面對苗英娘說:“你暫時跟在我身邊吧。”
屍體被掩埋後,她一臉倦意地靠樹而依。苗英娘靠近烏萊雅的身旁坐下。
“讓你走,你為什麼要跟着我呢?難道看不出我也許沒有明天嗎?”
“我說過我的命是您的,您到哪我就跟到哪。”苗英娘依然如此回答。
“随便你……”烏萊雅擡起頭漫無目的地遙望,“你為什麼會被吃?難道這些人不想活了嗎?”
“看來您是位大小姐,從來沒有出過門呢?”苗英娘忽而慘笑說,“蒙古人對我們漢人百般欺淩,我們隻有逃難。劫殺我們的人,包括方才的強盜都是世間不太平所緻。他們沒有飯吃,隻有去搶,去偷,去殺人!”
“你胡說!”父親是賢相,他重新開啟科考,編修史冊,治理黃河,哪一樣不讓人稱道?這名山村野婦憑什麼空口說白話?
“如果胡說,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強盜?”苗英娘冷笑道。
“你還敢犟嘴!”烏萊雅周身綻開憤怒的火花,上前兇狠地朝苗英娘來回扇了幾記耳光,她格格作響地咬緊銀牙,眼睛裡含了半顆眼淚,如今父親生死未蔔,三寶奴哥哥下落不明,眼前的瘋婦卻對自己胡言亂語,中傷自己最敬愛的父親,“我的父親是你們的右相,給這片土地澆灌了活力之水,是他讓你們這些賤民有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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