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期開始的那天,葉語闌和葉語然早早起了床,拿好自己的小行李箱下了樓。
樓下停着的那輛白色的車十分耀眼,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司機看見她們下來,下車深深鞠了一躬,為她們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花落煙帶着墨鏡,竟然有了幾分成熟的韻味:“早上好,吃飯了嗎?”
葉語闌點點頭:“早上好,班長。已經吃過了。”
三個人坐在後座,倒也不算太擠,就是葉語然稍微顯得有些局促。葉語闌摸了摸她的頭,低聲安慰者,花落煙掩藏在墨鏡後的眼睛悄然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隻是被遮蓋了,無人發覺。
由于尚是清晨,路況還不錯,一路暢通,不過二十多分鐘便到了機場。
司機幫她們把行李搬下車,又用行李車運到了機場内廳,辦好了值機手續,而後鞠躬後離去。三人一路過完了安檢等程序,看了看離登機時候還有半個小時,在登機口坐下了,百無聊賴。
葉語然輕輕摸了摸肚子:“姐姐,我有點餓。”
早上她們就喝了點粥,因為剛起床沒多久不是很有胃口,葉語然還是小孩兒,到現在就有些着不住了。
葉語闌四下張望了一下,有個麥當勞:“我去給你買早餐,班長要嗎?”
花落煙仍然戴着墨鏡,微微一笑:“好的,麻煩你了。”
葉語闌大步離開,朝着那邊走去。麥當勞排隊的人很多,可因為這是唯一一家早餐店,葉語闌仍然不辭辛苦排起了長隊。
看着她的身影被排隊的人淹沒,估摸着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葉語然轉向正看着手機的花落煙。她的手機屏幕很大,正是今年的新款,葉語然很輕易地看到了花落煙正在浏覽什麼。
是一條新聞。
“驚爆!北川中學疑有内部人員被買通,洩露模拟考試試題!據傳,優秀學生可憑模拟考試成績直接保送,本咨詢台将持續為您播報……”
“花姐姐。”
葉語然叫了她一聲,花落煙倒是有些意外,“你能講話了?”
“那天襲擊我們的人,花姐姐知道是誰嗎?”
後來她們去警察局做了筆錄,卻一直沒有後文。
花落煙失笑:“不知道呢。”
聽到這個回答,葉語然輕輕嗯了一聲,也沒再多問。
花落煙卻透過墨鏡打量着這個小女孩,心中思忖着,自己是不是漏過了什麼?
她卻并不知道葉語然的記憶力很好,把當日挾持她們的那個男人身上的特征記得一清二楚。那男人左耳有一個耳洞,上面戴着的耳釘式樣很别緻,花紋包圍着某些字母。
今天葉語然卻在花落煙耳朵上再次看到了這個樣式,隻不過顔色和字母都不同,花紋卻是一樣的。
結束了這段尴尬的對話沒過多久,葉語闌就拿着早餐回來了,三個人一塊兒吃了一些,便響起了提示登機的廣播提醒。
由于是頭等艙,不用排隊便可進入機艙。
葉語闌還是第一次坐頭等艙,葉語然則是第一次坐飛機。
以前葉語然還沒出生的時候,葉語闌和父母一家三口曾經坐飛機去過國外旅遊了一次。那時父親還沒有去世,母親也沒有嗜賭,一切都很美好。
而今卻分崩離析。
葉語闌忍住心頭的怆然,左手剛牽住葉語然,右手便被一個冰涼的手掌握住。
花落煙還是沒有摘墨鏡,微笑着道:“走吧。”
從帝都到g市全程大概三個半小時,因為起的比較早,葉語然早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花落煙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葉語闌瞟了眼書名,是純英文的,隻是顯眼的shakespear洩露了這是本詩集。
“讀過嗎?”花落煙含笑問道,“我消遣的時候會看看,也挺有趣的。”
葉語闌羞赧地搖了搖頭:“沒……沒看過。”
花落煙但笑不語,繼續看着自己的書。
葉語闌莫名沒有任何睡意,也不便打擾花落煙,隻得一個人低頭閉着眼。
過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身上被蓋了一層毯子,她想告訴花落煙自己沒睡着,剛把眼睛睜了一條縫,卻見花落煙按了服務的鈴。
沒一會兒,一個訓練有素的空姐便來到了座位旁邊,低聲詢問着花落煙需要什麼。葉語闌沒聽清花落煙說了什麼,隻見花落煙跟着空姐離開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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