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願意,那我可不願意了!我這一輩子辛辛苦苦,可不是為了給保镖奮鬥的。”
“叔,您這不是對我們安保人員的歧視嘛。”
“哎,我說小子,你跟晶晶……”
全一峰被王洪慶這奸商的眼神盯得心裡犯怵,趕緊擺手道:“别别,叔,您是知道的,我倆從小一見面就是火星撞地球。為了世界和平,您可不能打我主意啊。”
“你這臭小子!”王洪慶對着人高馬大的全一峰,還是像他小時候那樣,照着腦瓜子就是一巴掌。力度有限,親昵多于威脅。他又看了看照片,“說回這兩個人,要是從我這也沒能找到什麼線索的話,是不是接下來就比較難辦了呀?”
“叔您不用太擔心。我這次來就是按慣例讓當事人指認一下而已。現在既然已經有了具體的肖像信息,嫌疑人的活動範圍又被進一步縮小,再狡猾的罪犯也難逃我們的地網系統,找到他們的蹤迹隻是時間問題。”
王洪慶點點頭,希望這個時間不會拖太久。無論是把人送出國,還是給配倆帥氣保镖,總歸是心頭的一塊大石。一日不搞清楚綁匪的廬山真面目,他就一日難真正安心。
而在另一頭,同樣是帶着曾氏兄妹的照片在查找線索的,還有剛來到看守所的方芳。
繼首次審訊之後,郭蘭濤就再沒有開過口。
單憑她寥寥幾句狡辯,并不能幫她洗脫人贓并獲的罪名,但她背後的種種線索,如果就此中斷,也真夠讓刑偵大隊的各位抓肝撓肺的。
不知道是否覺察到最近的偵查工作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現下的郭蘭濤明顯放松了警惕,即使三更半夜清夢被擾,心情似乎也還不錯。對于方芳的到來,她竟然主動開了口,不鹹不淡地揶揄了一句:“你們這麼日夜折騰我,就不怕我這付老骨頭熬不住一命嗚呼,白費了你們那麼多功夫?”
“郭阿姨,我們也不想加班加點地半夜到訪。你看,你以前的作為,雖然不能被法律所原諒,但也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隻要你願意跟警方配合,還是有機會申請從輕發落的。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請為你還躺在療養院的兒子考慮一下吧。”
被提到了兒子,郭蘭濤的眼神裡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她直勾勾地盯着方芳,又開始沉默起來。
方芳敏銳地覺察到兒子可能是撬開她嘴巴的唯一契機,斟酌了一下用詞,接着說:“郭阿姨,我猜你的動機都是為了你兒子,隻要你主動将涉案的其他人物和事情都交代了,就有很大機會還可以出去。否則你一直呆在這裡,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再見他了。你就不想再見他一面嗎?”
然而方芳的話并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郭蘭濤聽完,平靜的臉龐上隐現出一絲頹然。她的目光飄到了雪白的牆壁上,半晌,口中喃喃道:“無論我再做什麼,我早就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了……”
郭蘭濤突如其來的低落情緒,讓方芳心生疑惑,暗道不好。直覺告訴她現在可能不是展開這個話題的最好時機,于是她試圖換個話題,掏出曾氏兄妹的照片,擺在郭蘭濤前面的桌面上。
“你有你的選擇,我們也有我們的程序。路總歸是你自己選的,我逼迫你也沒用,你還有時間可以慢慢考慮。雖然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信奉者,但老人家,我還是勸你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對于這兩個人,希望你能誠實地跟我說說。”說着,方芳将放大過的照片往郭蘭濤的跟前推了推。
不料郭蘭濤呆滞的目光從天花闆慢悠悠地飄落到桌面的片刻後,瞳孔忽地擴大,手腳竟然開始哆嗦起來。
方芳覺察出情況不對勁,想起身扶一把眼看就要從椅子上摔落的老人,手卻被狠狠地拍掉,方芳一時都有點難以置信眼前的孱弱老人身體裡竟隐藏了這麼大的力氣。她嘗試緩和對方的情緒,說:“你先别着急,有話可以慢慢……”
卻聽郭蘭濤猛地打斷她,喉嚨裡發出的尖銳又嘶啞的聲音,配合着這深夜看守所的特有氣氛,有說不出的詭異:“不可能!你們不可能找到他們!”
“他們跟你有什麼關系?!”一時間方芳的情緒也不自覺地被帶偏了,她着急地高聲問道。
然而,此時的郭蘭濤仿佛已經沒有辦法再感知周遭的一切,隻沉浸在自己的癫狂裡,她朝着方芳嘶吼,卻又更像是對着什麼更遙遠的東西在咆哮:“你們不可能找到他們!所有東西我都銷毀了,明明我都銷毀了!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
郭蘭濤滿臉通紅、脖頸青筋盡現的樣子,讓方芳震驚不已。身體健康的年輕人尚且不一定受得了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更何況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方芳顧不上再向郭蘭濤打聽線索,奪門而出,直奔看守所的醫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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