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錦旗的事,昨天的被解救兒童的認親儀式,你是怎麼回事兒?王富電話都打到我學校來了,說找不着你人呢。”季廉嘴裡是這麼說着,其實也沒怎麼往心裡去,還抽得出半邊思緒估摸着季靖是不是竄得太快了,要這兩個月把過去兩年的份都給補上?怎麼看都起碼有15公分以上了。撿回家的時候還是個小朋友,轉眼就養成了青少年,這可還行?
“我那就是随便找了個借口開溜。”全一峰笑嘻嘻地說。
季靖雖說跟季廉親近,也架不住被他盯着看這麼半天,連一向恪守食不言寝不語的教條都不顧了,跟全一峰搭話道:“老大,你是不是很快要轉正了?我聽允彬哥哥說,你轉正當了大隊隊長了的話,在年齡上就要追平季爺爺當年的記錄了。”
“小子你什麼時候也跟着那幫子沒出息的喊我老大了?”全一峰用筷子敲了敲季靖的腦袋,沒好氣的說:“别聽他們瞎說。”
“什麼正的副的都沒所謂,每個人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幹好就好。我們不跟着亂起哄哦。”季廉給季靖舀了碗湯,都過了這麼久了,他還是每次看着季靖吃飯就擔心小孩兒被自己噎着。
雖然全一峰平時沒怎麼提過,但是季廉能理解他這種不想當無謂的出頭鳥的想法。刑偵工作對于他而言,就是一項他着迷且擅長的工作。也不知道是從小被放養的緣故還是咋地,全一峰對名和利,貌似看得比一般人要淡些。不過也有可能隻是一般人誰也沒他那種“如果這行幹不好,就要回家繼承不知道多少億家業了”的底氣。
職位上的升遷是來自上級對他工作的肯定,他自己心裡也是高興的,但如果這種事情歪打誤撞地演變到了過于妨礙他正常工作的地步,他就有點無所适從了。
全一峰對于季廉家“負責做飯的人還要負責洗碗”這個制度安排十分不滿意,所以,他用自己這次的破案獎金的一半,給季廉家買了個洗碗機,美其名曰“對外部顧問的體制外獎勵”。
季廉過來廚房削了個蘋果,看着全一峰若有所思地将鍋碗瓢盆塞進洗碗機,就把一小塊蘋果叉到他嘴邊,等他嚼完,才說:“要說說嗎?雖然我不一定幫得上什麼忙。”
“您别給我把新買的碗給炸了就算幫忙啦。”
“你再貧,我就真不管你了啊。”季廉這幾天能明顯感受到全一峰偶爾的心緒不甯,但人不說,他一無名無分的外人也不好幹涉太多,隻是出于朋友的關心,他還是試探地問:“是升職的事情嗎?”
“哎,你,你對我是有多大誤解?”
“我就這麼一問,我也覺得不大可能。”
全一峰笑嘻嘻地看着季廉一會兒,才又說:“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王叔他兒子,王東的事情麼?”
“嗯,記得。怎麼啦?”提起王洪慶三十年前遭遇的兒子被拐的事情,季廉也慢慢斂去了笑容,思索起來。
“我就有種感覺,具體也說不上是什麼。二十九年前臨舟市局破獲的那起拐賣兒童的大案,跟現在的這一起,老感覺冥冥中有點什麼。你看,這次案件在一開始的時候,誰也不會料想是今天這麼一個收尾吧?但查着查着,它就好像自然而然地朝着現在這個方向去了。”
“也不能說毫無征兆,”季廉說,“我記得在彭大輝兄弟的檔案裡,有提到他們父母不詳,因為他們是以前被解救的被拐兒童。”
“而且,”經這麼一提醒,全一峰想起來了,“解救的時間剛好就是破案的那年!”
“難道彭大輝他們跟王東有什麼關聯?”
“那也不一定,”全一峰皺了皺眉,說:“你知道到目前為止,最困擾我的是什麼嗎?”
他往洗碗機裡加上除垢鹽和洗滌劑,調好程序按下啟動,賣足了關子,才幽幽地說:“市局裡,根本就沒有二十九年前破獲的那起特大拐賣兒童案的卷宗。”
什麼?!季廉也隐隐地感到不妥,跟着心緒不甯起來。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王叔這個當事人跟我提起那件事情,那個比局裡絕大多數人工齡還長的案件,任誰都不會聯想得到。這也是巧合嗎?我覺得‘巧合’這家夥最近的戲有點多,所以,我翻遍了以我現在的權限可以找到的所有檔案。但是從曆年在市局刑偵大隊任職過的人員名冊裡,也沒有一個可以跟王叔那晚跟我提起的那位‘市局同志’相吻合的人。”
跟全一峰面面相觑了一番,季廉仿佛才突然想起在市局待了三十多年的父親:“你有去找過你們局長問問嗎?”
“去過了,我今天下午剛找過老局長。但是,”全一峰的神情變得有點猶豫起來,貌似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我這麼說你别介意啊。就是,案件相關的事情,如果某些材料不能讓我,或者說我這個級别的人看到的話,它總歸有一些彎彎繞繞在裡面的。所以也不一定就适合我直接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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