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他們聽見跟蹤對象□□上膛的聲音。
季廉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前所未有地鼓動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沖破胸腔的桎梏,離自己的身體遠去。
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包裹住,瘋狂的脈搏被全一峰掌心的溫度壓了下來。
他們兩人跟着季友林來到一艘小型遊艇的後方。遊艇上馬達低低的悶響在預示着它的即将出海。這時,從船艙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隻見那人寬大的胸肩有些微的駝背,動作也不太敏捷,他戴着一頂闊沿漁夫帽,籠罩在陰影之下的臉龐上還架着一副大鏡框墨鏡,但全一峰還是從帽沿下僅露出的一線下颚輪廓把人認了出來。
季友林一個箭步沖上夾闆,感謝多年來從不倦怠的鍛煉,一把年紀竟然還不失當年之勇,在那男人轉身的一瞬,隔着三米距離,把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不許動!”
季友林眉頭緊鄒,眼睛裡是積攢多年而無處疏解的憤恨。
吳忠利擡眼看看黑洞洞的槍口,又看看季友林,眼神裡秃鹫般的陰冷竟然跟當年不無二緻。看來再高超的整容術,都改變不了一個人骨子裡的氣質。
“好久不見啊,季隊長。”但他說出的話卻雲淡風輕地很,“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能記得這個老地方啊。”
“這麼說,當年你果然也是從這裡出逃的。”這個疑問天知道在季友林心底藏了多久。
“怎麼?你不應該比誰都清楚嗎?哈,”吳忠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嘴角都笑彎了,“也是,二十九年前,你是不敢來這裡’送’我的,你假裝自己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都還來不及呢。因為你怕真在這兒找到我了,你那個傻缺隊友一家四口的仇就都得算到你頭上了。”
季友林握着槍的手微不可見地抖了抖。
“哈哈哈,”吳忠利說着說着,不知道怎麼把自己逗樂了,竟大笑起來,“這些年來,看來不但我的财運亨通,你也官運順暢啊,季隊長!哦,不對,早就是季-局-長了!”
“閉嘴!你别做夢了,我今天就親手送你上路,什麼财運官運,通通見鬼去吧!”季友林臉色發沉。
“哦?”吳忠利收斂住表情,像是又想起了什麼,“那可能還得問問你身後的那倆小尾巴們?”
季友林手上的力度緊了緊,他并不畏懼吳強有埋伏,他今天出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把這個折磨了他半生的唯一的職責污點抹殺幹淨,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
“你别誤會,”吳忠利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忙“好心”給他解釋道:“這倆小尾巴可是你自己帶來的。”
季友林對吳強的心理戰談不上有經驗,卻是得到過相當深刻的教訓,他仍舊不為所動。
“束手就……”
“你兒子……”
自己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對方同時說出的話卻讓他眼神一滞。
“現在的年輕人啊,可真不簡單,對我們這些老古董們的陳年恩怨可上心了。”吳忠利的語氣越發戲谑起來。
季友林終于瞥清了身後的身影,當即向後踉跄了半步,仿佛剛剛還翻湧全身的腎上腺素突然就被耗光了,粗氣都顧不上喘,胳膊一軟,連□□都幾乎握不住。
十米開外的季廉一動不動,剛剛是他僵硬的動作引起了吳忠利的注意,全一峰來不及把他藏起來,沒想到老狐狸的眼睛那麼尖。
眼看情緒波動過大的季友林已經基本喪失了戰鬥力,全一峰飛身上前,一把托住他将倒未倒的後背。眼睛卻直盯着吳忠利不放。
季友林的視線從花白一片的空洞裡回到眼前,隻聽見此刻吳強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全一峰,”老狐狸不但眼神犀利,記憶力也頗為突出,“一峰……一峰,遺峰?哦,難怪第一次在警局見到你的時候,感覺那樣……你是……赫連峰的兒子?”
多少有點猝不及防,從這個十惡不赦的罪魁口中聽見父親的名字。
吳忠利卻像是突然懷起舊來,絮絮叨叨地說:“哈哈,你看,我跟你們一家緣分真不淺。沒想到,我年輕的時候被赫連峰追殺,老了被他兒子追殺。不過沒用,你老子當年殺不了我,你個小子今天也同樣不是我對手。”
伴随着“對手”二字,原本一臉淡定的吳忠利臉色忽的一緊,右手向風衣裡猛地插進去。
全一峰一眼便覺察出了吳忠利反常的舉動,怎奈人的雙腳跑不過子彈,而吳忠利的槍口正瞄準了他們身後的季廉!
全一峰一躍而起,猛地撲向持槍者,卻在起跳的瞬間看到槍口偏離了方向,正朝着自己的心髒轉來!吳忠利的目标原來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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