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年陳登光的生日宴,她都不肯參加,連同過年都不肯去見他。
陳登光知道她心裡記恨了,每年逢年過節就加倍給她送禮物,給她換了新車,買了房子,并一直叫她回集團上班,她理都沒理,倒是在這家小公司幹的有聲有色。
她這工作做的就很賣力,連着三年,居然也做到了運營總監的位置。也可能是沾了岑美黎的關系的光,老闆彭定沖的姐姐和岑美黎是閨蜜,所以她工作上有了很多方便。
岑美黎的朋友圈是在太廣了,那幫富太太沒她不熟的。但是岑鲸鲸有自己的小圈子很少會去湊曾美黎的局。
岑鲸鲸打斷她的話:“媽媽,我還在開會,不和你說了。”
岑美黎抱怨:“小彭那公司不是要賣了嗎?你還開什麼會?明天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
她不想去,撒謊說:“我明天說好了要去看舅舅演出。你自己去吧。”
岑美黎已經管不住她了,歎氣:“你怎麼就這麼缺心眼。”
岑鲸鲸心說,咱們這樣的家庭,我怎麼可能缺心眼。
暫休的會議沒能繼續。
下午下班,她果真清心寡欲的開車去了舅舅岑鶴聲的戲院,晚上有演出,她也不挑座,進去坐在最後一桌上,服務生給她倒了杯茶,台上唱的《玉堂春》,她其實不愛聽戲,以前也聽不懂,不知道是不是後來聽的多了,居然都能聽懂了。
舅舅岑鶴聲是京劇譚派有名的老生,他自小學戲,十一歲登台,戰群英,業内揚名顯赫的時候才十七歲,這一行是給懂得人聽的,現在他已經年過五十了,這幾年已經不怎麼唱了,圈裡的小輩都尊一聲岑先生,因為萃華樓的老闆是他同門的師兄,他後來在萃華樓逢九的日子,會唱一出。
徑山别院裡的二樓露台上,李成蹊端着酒,靠在椅子上聽着樓下一片熱鬧聲,樓下一幫二世祖們kaiparty,竟然誰也沒注意他這個主人。
陸棕上樓看見他仰頭看着不遠處的燈光,端着酒問:“你瞧什麼呢?”
李成蹊也不回頭看他,懶懶的問:“人打發了?”
陸綜道:“得了,打發走了,你那小情人可真纏人,但是,小陳說你那個相親女朋友又來了。”
他輕笑了聲,沒接話。手機消息響了聲,他看了眼沒理會。
陸綜笑罵:“你這女人緣也太好了。老爺子安排的相親,百發百中,你傷了多少心了?要是她們知道咱們的小少董是個經年在花叢裡打滾的人,不知該多傷心。”
李成蹊啖笑了聲,不以為意,一口喝了酒,起身放下酒杯道:“行了,你慢慢喝吧,我出去散散酒勁。”
陸綜見他下樓問了聲:“你去哪兒?你那女朋友來了,我怎麼說?”
他也沒答。
從後門出去也沒開車,後門出去是條小徑,兩面花牆,繞過去,後面是著名的遺址公園,隔壁有家戲樓,萃華樓的牌匾金燦燦的。
他住在這兒這麼久居然第一次知道,進去才發現,裡面人滿滿當當的。
他也随意,進去坐在最後一桌上,本就是為了躲清靜,最近生意上的事有些麻煩,他表弟非要在他家裡開party,加上他的豔遇不斷,身邊的女人趨之若鹜,争風吃醋的事連着幾次,他也有點心煩了。
台上唱的他一句聽不懂,也無所謂,但是台下觀衆連連叫好。倒是讓他覺得新奇。
岑鲸鲸喝了口茶,手機一直響。前面那桌沒人,她看了眼,最後一排就坐了兩個人,她在這桌,隔壁桌坐了個年輕的男人。她也不避諱接了電話問:“怎麼了?”
台上當當的敲鑼聲,閨蜜于小藝問:“你死哪兒去了?什麼聲音?吵死了。”
她看着台上的戲,笑說:“看見個唇紅齒白的美男子。”
惹得隔壁的人扭頭看了她一眼,她毫無知覺。
于小藝抱怨她怎麼沒來。
她繼續笑說:“我這幾天走不開,等下次我請客,地方由你挑。行了吧?”
對方夜店音樂震天響,在座的可能也想不到,她前一天還在夜店裡搖滾,今晚坐在這戲樓裡閑情逸緻的聽戲。
她挂了電話,低頭看手機消息,聽見隔壁那個男人說:“你自己和姑媽說吧,老爺子可不會給我好話,你好歹長點記性,次次賴我,現在都沒人信你了。”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他好像笑了聲,說:“我身邊就有個不錯的。”
岑鲸鲸直覺,他在說她。
扭頭看了眼,兩人四目相對,短暫的對視後,各自移開目光。
她心裡驚訝,這男人臉真不錯。清清寂寂的,看着有點冷冰冰的,剩在氣質出挑。
李成蹊對她隻有一個感覺,長得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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