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苗邈略微沙啞的聲音頓了一下,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苗邈蹲在門口換鞋時,才想起來昨日換下的衣服還在浴室,于是起身準備去拿。不知道是低血糖,還是沒睡好,眼前突然抹黑向後仰去,随着珊瑚掉落碎裂的聲音,才慢慢恢複視野。
“那株珊瑚啊……我媽說好像是什麼鴿血紅珊瑚,兩萬多一克吧……”賀沅帶着倦意語氣慵懶。
電話那邊的人看着地上的紅珊瑚屍體,心想這麼大一顆得多少克,幾秒後似乎是鼓足了勇氣,終于開了口:“它……碎了。”
趴在辦公桌上的人,霎時倦意全無,腦子裡閃過無數條借口,按照他當時拒絕這棵紅珊瑚的态度,賀媽媽打死也不會信是别人“不小心”碰碎了它。
“額……那個沒事,醒了就來市局吧,珊瑚你就别收拾了,我回頭讓家政過去收拾了就行…”賀沅用頭死抵着桌面,有氣無力的又補上一句:“來的路上幫我買個早餐吧。”
半個小時後,苗邈拎着小籠包出現在賀沅的辦公室,桌上趴着那個人已經傳出微弱的鼾聲。自知犯錯的苗邈沒有叫醒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準備離開時,賀沅醒了。
“啊,來了,等會跟我一起去請胡兵來喝茶。”
33歲的賀支隊長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人模糊了幾秒後清晰起來。
苗邈身上穿的是賀沅剛買摩托車時,心血來潮買的機車裝,但是試過一次以後,穿在身上緊緊巴巴的,賀沅不喜歡所以一直擱置在家。
這件機車裝套在苗邈身上,反倒顯得寬松了一些。
黑色的皮衣套在外面,裡面是一件簡單的白色打底,腿上的軍裝褲把兩條腿襯的無比修長,整個人雖然包裹在衣服裡,但不難看出從脖頸到腰部線條流暢,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感。
這樣一個人站在賀沅身邊,冷靜清淡的表情倒顯得賀沅像個小弟。
賀沅揉揉眼睛,随手抓了抓雞窩頭:
“苗警官,我覺得你還是穿警服吧,你這樣臨港市犯罪率可是會飙升啊,女罪犯排隊都等着讓你審訊……”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賀沅的話,幾秒後賀沅把小籠包塞進嘴裡,接了電話。
苗邈站在賀沅對面,除了喘息聲沒有發出别的聲音,手機聽筒漏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
“……一晚上都沒找到……沒有發現……宿舍的說……沒出宿舍……胡豔應該是在……”
賀沅擡起的眼皮停在了某處,電話那邊沒有等到回話,對着聽筒又喊了幾聲“賀隊?”
“哦,米月你繼續跟進,有發現随時彙報。”
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對視了幾秒,苗邈開口:“怎麼?”
賀沅用已經爬上紅血絲的雙眼,在苗邈身上都打量了一番,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伸了懶腰問:
“會開車嗎?”
市局門口,苗邈站在公車旁邊,賀沅站在讴歌RLX旁邊,相隔幾米在空氣中對碰了眼神,随後賀沅把鑰匙扔給了苗邈:
“開我的車,局裡警車我坐着不舒服,一股男人的臭皮鞋味。”
苗邈一言不發,伸手将劃出完美抛物線的車鑰匙穩穩接住,坐在了沒有臭皮鞋味的讴歌RLX主駕駛,熟練的在車内儲物箱掏出一盒沒拆封的煙,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點煙,副駕駛的賀沅僵住了:
“你怎麼知道在那,你是不是偷偷監視我了?”
苗邈沒說話,把煙盒扔給賀沅,車子平穩的開出去幾百米後,苗邈說:“你昨天拿過。”
城南城中村,苗邈站在平房狹小的院子裡,擡頭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手裡依舊夾着賀沅的煙。
“我妹子失蹤了,你們不去找,抓我來問話!!人民警察都是吃幹飯的嗎?!!”
緊接着一個小警員的聲音響起:“隻是帶你去局裡正常問話,不要緊張。”
“我呸!什麼問話!你們警察有幾個好東西?昨天蹲在我家門口監視我,當老子沒看到嗎?我不去!不把我妹子找到,我明天上省廳舉報你們非法監視我!”
“帶走。”賀沅不耐煩的聲音。
幾個警員押着胡兵走過苗邈的身邊,苗邈似乎是聞到了什麼氣味,看向胡兵的眼神微微眯起,皺起眉頭,賀沅在旁邊站定腳,點了根煙:
“聞到了?”
“嗯。”
市局審訊室,胡兵因為情緒過于激動,不配合警員問話,被拷在了座椅上,審訊室外的賀沅摁住耳麥:“出來吧,還是得我親自動手啊。”
苗邈瞥了一眼他,用眼神詢問怎麼動手,賀沅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把煙摁在煙灰缸裡,語氣透出一絲玩味:
“插針,水刑,剝皮,割舌頭最後挖心,這些……都是我不敢做的,不然等待我的就是省廳的領導們,所以我隻能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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