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沅緩慢的擡起手臂,将對花無餘的憤恨化為蠻力,用骨節變色的力量抓起對比報告,狠狠的拽到面前,咬牙切齒的蹦出幾個字:“即刻發布通緝令。”
嗦着泡面的馬南疑惑的看着憤恨的賀沅,又看了看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的苗邈,不明所以的開了口:“誰惹你了?”
緊跟着,馬南眼神餘光看到苗邈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噓聲的口型,馬南心頭一緊,完了這是要撞槍口上了嗎。他咽了口唾沫,迅速往嘴裡又扒拉幾口泡面,警惕的看着賀沅,随時做好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準備。
一直到馬南撈起最後一根碎面,賀沅都沒有開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坐在對面。
早九點,會議室擠滿了通宵搜捕的警員。
賀沅站在會議桌最前方,一雙眼睛布滿紅血絲,用手指着屏幕上的照片,從丹田裡發出渾厚的聲音:
“一組二組,監視好所有機場車站,通往城郊的幾條主幹道也要監視起來,一旦發現目标嫌疑人,立刻實施抓捕。”
“三組,繼續全力搜索胡豔的下落。”
“四組,去緝毒隊呆着,我要知道K11新型毒品的追蹤情況,葛東傑你也去,有情況随時聯系。”
……
最後這句話,像是專門說給苗邈聽的一般,苗邈桌下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尖用力到發白,但是一臉平靜看不出什麼。
“還有什麼要彙報的?沒有就行動吧,苗邈留下。”賀沅補充道。
衆人表示沒有需要彙報的,各自抱着檔案沖向自己的工作崗位。
空蕩蕩的會議室隻留下賀沅和苗邈,會議桌前的人背對苗邈,一團煙霧從他的頭上升起,大概半支煙的時間,賀沅開口:“我可以把你調緝毒隊……去幫忙。”
苗邈走到賀沅身旁,熟練的從他口袋中掏出煙盒,側頭點上一支,沉默良久後開口:“不用,黑羊會自己來找我的。”
“怕嗎?”賀沅問。
“不怕。”
“為什麼?”
“你說過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賀沅扯了扯警服的領口,滿臉的矯揉做作:“那你要是走出這市局大門,我是不是還得每天貼身保護你啊?‘駱駝’同志。”
苗邈沖賀沅莞爾一笑,搖了搖頭走出了會議室。
原地的賀沅懷疑是不是自己熬夜出現幻覺了,他竟然看到苗邈沖自己笑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向苗邈的背影,嘴角向上勾了勾,心想:我還以為這孫子不會笑。
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都是父母的驕傲和寄托,哪怕孩子已經長大了,自給自足,在父母的眼中永遠都是最心疼的。
“康明啊———”
刑偵辦公室一個秀發被珍珠發卡挽起,修長的勃頸被一顆金鑲玉寶石點綴,穿着白色絲絨套裙的女士正嚎啕大哭,任誰見到這個大方優雅的女士,都想不到她會喊出這種分貝,周康明的死亡,讓這位女士打破了端莊底線。
所有刑事案件中,家屬認領屍體總是最揪心的時候,也許老刑警不會被家屬氛圍感染,但新人就不一定了。警局實習生米月,站在韓寶玲身旁,捧着一盒紙巾,也在偷偷抹着眼淚。
賀沅站在獨立辦公室,看見外面哭的和韓寶玲一個節奏的米月,敲了敲玻璃,示意米月進來。
梨花帶雨的米月将紙巾盒輕輕放在桌子上,又輕聲安慰了韓寶玲幾句,收起眼淚朝獨立辦公室走去。
“行了,别哭了,幹刑警感情不能太敏感,這個你拿着。“賀沅把一個檔案袋扔給米月,揉了揉眉頭背過身去。
米月誠惶誠恐的接過檔案袋,往裡瞄了一眼沒看清是什麼,也不敢開口問,隻聽賀沅淡淡的補了句:“你的實習報告,等胡兵案子結束了,重新寫一份看你表現我再簽。”
慢半拍的米月聽出賀沅的意思了,這擺明了要給自己的實習報告裡劃上一筆榮耀,嘴巴張成圓形的米月半晌後鼻涕眼淚又流了出來。
賀沅無奈的回頭扔了一包紙巾過去,掌心朝内手背向外沖着米月揮了揮,米月深深鞠了一個标準90度的躬,抽着鼻子退出了辦公室。
一直被無視的苗邈,正安靜的坐在角落的沙發,端着一杯紅棗枸杞茶惬意的翹着二郎腿,腳尖還時不時的晃兩下。
忍無可忍的賀沅,咳了一聲,沙發上的人無動于衷,懶洋洋的倚在沙發上,眼皮都不帶擡一下的。
無需再忍的賀沅語氣帶着兩百萬伏高壓電:“苗大爺,您來養老嗎,羊不抓了?”
苗邈終于擡起眼皮,兩人對視了一眼,低着頭“呲溜”喝了口熱茶,眨了眨眼說:“你給我分配任務了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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