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不冷,但是下着小雨,讓人心情十分不美麗。
等待訂單的劉海伸手感受着細細雨絲,輕輕地落在手掌中,仿佛在輕輕地撓癢癢。美好的心情沒有帶來好的運氣,劉海等到下午三四點才搶到一個訂單。路途也随着小雨持續,變得非常擁堵,當尹冬菱的信息出現在劉海的手機上,劉海才卸完貨沒多久。
尹冬菱:哥,你還在跑着車嗎,我下班回到住處了,中午吃太飽,晚飯都不想吃了,不過有你送的桃子,謝謝哥。
劉海:剛卸完貨,現在還在外面,沒辦法,得掙錢娶媳婦,生來就是勞累的命。
尹冬菱:那也得注意身體,早點回去休息
劉海:謝謝,等會兒就接個回去的訂單。
尹冬菱:祝你馬上接到回去的訂單,我和同事追電視劇去了,你小心開車。
劉海:恩,888。
知道今晚沒得進空間院子,劉海也沒準備早點回去,雖然外賬已清,以後空間院子可能帶來不少收入,但劉海還是不願那麼早回到一個人的出租屋,再說現在自己手中還不到一萬塊錢,離過年也近了,手中沒錢,心裡不踏實。
劉海和旺财回到住處時,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路過老馮大排檔時,看到忙碌的老馮夫婦和坐滿排擋不怕冷的食客們,劉海沒有跟老馮夫婦打招呼。劉海洗了個熱水澡,舒服了很多,又沖了一壺茶,邊喝茶邊看着拉貨群的信息,大家都安好,一切順利;又看了看尹冬菱睡之前的兩人聊天,劉海禁不住笑了笑,心裡暖暖的。喝完茶,劉海把早上沒整理的床,又加厚了一層。躺在舒服的床上,再蓋上毛毯,劉海很快就進入夢鄉。
北方有句諺語,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穿上棉。羊城四天的冬雨并沒有讓溫度降下來,雨停氣溫升,白天又穿上短袖,晚上倒是溫度适宜,沒了蚊子的幹擾,睡覺也安穩了許多。劉海這四天,雖然依舊早出晚歸,但收入卻平平;平台上的訂單依舊響個不停,可能否搶到訂單,讓收入增加,并不會因為人的努力而增加。劉海除了睡覺吃飯,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車上搶訂單,而路上開車的時間少了很多很多。作為以司機為工作的職業,沒有行駛裡程,就意味着收入肯定不會理想。
不理想的收入,讓劉海更加期待空間院子裡的番茄和辣椒,還有那鮮紅的大蟠桃。劉海今天六點多就收車回到住處,吃過晚飯,也沒有喝茶,搬個椅子就坐在院子裡等待着月亮的升起。
圓月當空,雲動星稀,劉海抓着小葫蘆,抱着旺财,背着一大捆細長竹竿,進入到空間院子。映入眼簾的是一米多高,葉子深綠茂盛,點綴着黃色番茄花和白色辣椒花。看着花朵點點,劉海忽然想到一個詞,授粉。劉海懊悔的自言自語:靠,怎麼把這事忘記了,這裡什麼都好,就是沒風,不授粉的番茄和辣椒是不結果的。劉海知道人工授粉,但是太累人,至于用蜜蜂或者蝴蝶,劉海隻能想到,但能否實行還不清楚。小時候跟着父母在地裡幫番茄辣椒人工授過粉,太麻煩,具體操作也早已忘記,隻記得坐在小闆凳,拿着一個小塑料盒,一個花一個花的蘸配好的水。
劉海看着花雖然犯了愁,但還是先決定把栅欄弄起來。做個簡單的栅欄容易,交叉斜着插進地上就行,然後用紮絲綁住交叉點。劉海沒花多長時間就弄好栅欄,由于惦記着授粉的事情,沒有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就直接帶着正在菜地裡玩耍的旺财,吃掉桃子出了空間。劉海不是受虐狂,在沒有賣桃子前,還不想再體驗蹦極。四十多年的記憶中,劉海隻記得一次和初戀坐在景區蹦極,就是那麼一次體驗,雖沒尿褲子,但對高空刺激實在是不想體驗第二次。
回到租住院子,劉海立刻進屋燒水泡茶,上網查關于授粉的資料。關于人工授粉,劉海看了一眼資料就否決了。隻能利用蜜蜂和蝴蝶,而蜜蜂又不适合蔬菜瓜果類的授粉,至于蝴蝶,即使在羊城,現在也是難尋的東西,而且蝴蝶的生長規律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在劉海深入查找資料後,終于找到适合的昆蟲,熊蜂,也叫大黃蜂,是蔬菜瓜果最好的授粉者。熊蜂很少産蜜,這玩意兒,人工養殖也好養,但是它除了授粉,就剩下蜇人了。劉海在網上又找到附近培育出售熊蜂的商家,加了微信,談好價格,劉海決定明天一大早就去五六十公裡外的地方去買熊蜂。
第二天,買熊蜂很順利,老闆人也很好,看着劉海是自己開車來,又根據劉海提供的一分多地,直接建議劉海買三十隻熊蜂和一隻蜂後。看着不起眼的小小玩意兒,有點貴,一隻要一塊多,加上蜂箱和以備不時之需的兩斤花粉,老闆抹去零頭也要一百大洋。劉海痛快的把錢支付給老闆。
劉海掂着合着蓋子的小蜂箱,笑着對着旺财說:“旺财啊,你以後可别招惹這玩意兒,小心狗頭變豬頭。現在我們搶單拉貨掙錢買牛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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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就解決了劉海的心頭難,劉海心情很舒暢,運氣也回來了,一天跑了三趟,去掉油錢也掙了三四百,下午六點多天剛黑就回到住處。随便煮了點面條,一人一狗吃了個飽,就開始等待月亮的升起。
再次進入空間院子,小花朵更加顯眼了,劉海放下旺财,掂着小蜂箱就走到正房西屋窗戶下,把蜂箱放到地下,打開蓋子。怕蜇的劉海趕緊跑開,停在遠處看着蜂箱的位置。熊蜂們聞到新鮮花朵的味道,紛紛飛到空中,翺翔穿梭在花叢中。劉海看着熊蜂這個花上站會兒,那個花上站會兒,挺有意思的,忍不住就多看了一會兒。随着旺财的慘叫,劉海發現了已經逃到自己身邊的旺财。劉海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在菜地裡玩耍的旺财被蜇了。看着被蜇的旺财,嘴兩旁已經開始鼓起來,劉海歎氣的說:“你個傻狗,都對你說不要招惹這小玩意兒了,就是不聽老人言,成豬頭了吧。走吧,給你摘桃子吃,别再招惹它們。”
旺财這次很乖,緊跟在劉海腳後,沒有了往日繞着劉海跑。劉海走到桃樹下,看到有些桃花已經開始衰敗,中間露出一個小小的青桃,劉海感慨到這裡時間真快,外面才過去五六天。劉海摘下一個桃子,扔給旺财。旺财看到桃子,就忘記了嘴腫,依舊大嘴咬下一塊,塞得滿嘴都是,嘴旁的腫顯得更加大了。
劉海笑了一陣旺财,然後坐到竹椅上,授粉的工作已經解決,隻等成熟賣掉,現在開始考慮該怎麼賣桃子。劉海決定賣桃子也是認真考慮過,沒有風險,才敢下決定。前兩天碰到鄰居老張時,差點吓劉海一跳,還以為老張發現這桃子有什麼異常。因為老張看劉海的眼神異常古怪,甚至有看人不成器眼神,在劉海忐忑的詢問下,老張戲谑的說:劉老師,你泡妞真下血本啊,昨天看到有賣蟠桃的,三十多一斤,還沒你給我吃的好。聽了老張的話,劉海才把緊張的心放下,原來數落我泡妞下本錢。這兩天跟尹冬菱聊天,劉海也有意引導尹冬菱說吃過桃子的感受和身體有沒有什麼意外變化,尹冬菱的回話再次證明這蟠桃就是大點的尋常蟠桃。
劉海看着不遠處的桃樹,還挂着兩三百個桃子,心裡算計着,如果不再送人,每天自己使用四個,不下雨的情況下,可以用六七十天。而自己得到空間院子時,樹上還沒開桃花,結果子,如果猜測不錯的話,從開花到結果成熟,外面隻需二十天左右。如果預計二十五天,需要一百個桃子,那麼自己隻需留下百十個桃子就可以,其他的都可以賣掉。
至于怎麼賣,早上市場旁肯定是不行,都是些早起的老頭老太太,這蟠桃不便宜,肯定不願意買。劉海這幾天也留意了精品水果店裡面蟠桃的價格,好家夥,不看不知道,看了吓劉海一跳,一斤要四十多元,還沒有自己的品相好,至于味道,雖然劉海沒有買來品嘗,也能感覺出來,空間院子的蟠桃,肯定比他們賣的好吃。
最好是晚上找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方,那些地方有錢人多,又舍得花錢買水果,還要在這個地方找個相對偏僻的地方,自己可以随時精神體進入空間院子,那樣自己就可以賣多少摘多少。
想通這些,劉海頓時來了精神,決定開車出門,尋找這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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