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明天我不去了。”
“怎麼着?跪了一小時就把你跪廢了?”
王更抿唇不說話就是盯着杜何,杜何又打了個噴嚏,想掏紙巾才發現用完了,正郁悶着晏離給他遞了一張,“還是我們家小孩兒貼心啊!行行行,準了準了,本來也沒指望你會去。”王更得了應轉身直接走了。
“王哥,買了你的早飯,回去吃完再出門啊?”晏離想上前,無奈被靠在肩上的某人壓得死死的。
“别叫了,他啥時候聽過人話?不吃正好,我吃兩份!”
晏離看了一眼杜何,發現就這麼個把小時的功夫,某人的鼻頭人中就被自己擦得紅通通的,就這熊樣倒是絲毫沒影響他的胃口,歎了口氣道,“待會兒給你換濕紙巾吧。”
杜何先是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嗷嗷叫喚着沖回去直奔衛生間,“我去!光顧着跟王恒耍橫了,怎麼把自己擦秃噜皮了?擦!我竟然就頂着這麼個挫樣跟别人耍橫了半天?靠!可别把我這英挺的鼻子擦矮了!”
晏離徹底懶得管某人了,都病成蔫巴樣兒了還能時不時在奇怪的點上爆發驚人的精力。
杜何吃了雙份早飯又被晏離勒令吃了藥迷迷糊糊昏睡了一整天,晚飯還是被看不過去的晏離強行拉起來吃了點又倒回床上去了,一開始看杜何這狀态晏離還吓得幾次去探他的額頭就怕是發燒了,後來确定對方就是真真正正隻是睡覺後,除了到點兒喊起來強塞幾口飯硬灌幾口水,也就随他去了。
杜何這斷斷續續地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迷迷糊糊爬起來晃到客廳,“王更呢?學會夜不歸宿了?”
“聽你這聲音就像是好多了,不過你這睡着的人還能聽到别人回沒回來?”晏離邊說邊擡眼看去,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不知道是因為睡太久還是怎樣,某人兩隻眼睛腫得雙眼皮都不明顯了,“我給你凍條濕毛巾待會兒敷敷眼睛。”
杜何似乎已經放棄在晏離面前維持自己英俊潇灑的形象了,慫耷耷地抱着抱枕打哈欠,“冰敷不冰敷的沒關系,我這會兒就覺得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晏離端着菜粥從廚房出來,看到某人已經從自己背包裡翻出包辣條自嗨起來,滿腦門隻剩一句“不作不會死”。“你這樣都敢吃辣條,真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句合适的形容,晏離沉默着把粥往茶幾上一放。
杜何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含含糊糊道,“辣條就一切,配粥剛剛好!”
放棄說教的晏離看了看時間,“可是王哥從昨天出門就一直沒回來,今天他真的不去了啊?”
“想去自然會去,不想去去了也是添亂,無所謂。”
“可你不是說讓他用水媒介複原敷靈陣嗎?”
“沒他也能複原啊,本來想給他找點事兒做,既然他不肯,那就隻好我做了呗,地球離了誰都轉着呢,而且是歡快地轉着!”
“我還以為是必須要用他的水媒介。”
“哪兒來那麼多必須啊,逮着啥用啥呗。”
晏離清點完可能用得上的東西跟着兩手空空的杜何出了門,去年七月半的時候他的異能還沒有覺醒,所以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覺到什麼叫“百鬼出行”,黑夜裡已經陸陸續續有吃完飯出來點紙的人家,本來人就不少的街上,此刻更是因為充斥着各種魂魄顯得格外“擁擠”,隻不過這些魂魄不擾人隻搶“錢”。
眼看晏離走着走着腳步就有點慢了下來,杜何一把勾住小孩兒脖子,“别看了,這路上的大多是無人供奉的孤鬼出來打秋風了,也不知道這節是誰想出來的,倒是挺顧念衆生的。”
“你也不知道這節誰想出來的?”
“難道我臉上寫着‘博古通今’四個字?”
“我隻是覺得,越是涉及到古老的事你越是清楚,符咒也好家族也好,你好像總比旁人知道得清楚。”晏離邊說邊偷瞄着杜何,杜何聽出了小孩兒話語裡的試探,隻是這試探卻小心翼翼得讓人一點兒也讨厭不起來,“就算是活成老妖精也是有知識盲區的。”
晏離咀嚼着杜何的話,卻還是沒品出太多有用的東西。
又一次來到廢舊碼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七月半的緣故,一踏進這裡,就覺得比前兩次多了幾分陰森感,兩人熟門熟路直接上了沉船殘骸,杜何點了根煙沒再廢話,以煙為筆在殘陣上頭連畫數道符文,随着最後一筆落下,艙外水聲漸大,随後一小股水流從破窗飛入緩緩裹住符文又慢慢降落在地。
“成了。”
晏離眼睜睜看着地上的殘陣複原閃了一下後,連水迹一起隐匿不見。眼神複雜地望向杜何,他不知道是杜何有意不再避嫌還是其他,這接二連三的出符方法盡數不同,能禦火會駕水紙是符文煙是符文甚至信手捏訣也可借空氣成符,即使他自認對這個圈子了解不多,但在他所有接觸到的資料中,能有如此随心所欲的異能的也隻有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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