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有要吵起來的趨勢,杜何将手裡的符紙信手抛了出去,兩個人同時吓得一退,卻見符紙于半空中燃燒殆盡,再無其他反應:“看見了?這符,就是個僞劣産品!”
兩個吵吵的人,立時變成了鋸嘴葫蘆,不吭聲了。
眼見空氣都越來越凝固,晏離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一張符紙:“不怪他們懷疑我,你們科班出身的,畫符的基本功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有我,因為一開始是自己偷偷摸索着學的,留下了點兒壞習慣,至今還不太改得過來。你們看這個折彎的地方,跟我平時的習慣确實是像,打眼一看,很容易誤會。但是這些符紙肯定不是出自我的手,你們仔細看符咒的筆迹,透過光看,有兩層。”
除了張之躍,幾人全圍了過來,陳昕舉起來看了又看:“還真是诶,有一層毛毛刺刺的筆迹深一些,這是怎麼回事兒?”
“有可能是晏老師畫的符透過符紙印到了下一層,然後再在下一層上描完整。”張之躍仿佛剛神遊完回來,适時插了一句。
顯然誰都沒料到張之躍會插這一嘴,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隻有晏離頗為自然地接道:“看着像是這麼回事,但是我從來沒畫過這種攻擊符。”
除了杜何,其餘四人皆是一愣。孔伶伶連委屈都忘了,茫然道:“從沒畫過?”
晏離抿了抿唇:“這種符咒對所有的異能量都有可能起作用,我個人不太喜歡。”
眼見另外三張更加茫然的臉,張之躍難得露出一絲笑意:“換句話說,這種符咒容易誤傷隊友。”
晏離沒有應聲,隻是僵硬地勾了勾嘴角。
杜何顯然對張之躍能一下點出晏離的心思感到不快,神色不愉地盯着張之躍的腦門,恨不能盯出個窟窿來。
“那,這符,是怎麼弄出來的?”徐盛拿起一張在手裡晃了晃,“我更想不明白了。”
晏離自己也沉默了,他一直的習慣都是出任務前後清點好包裡的符紙,缺多少補多少又用了多少,自來心裡有數,怎麼也不可能以這種方式被描摹啊,直接模仿筆迹還來得容易些。
杜何沒什麼耐心再跟這幾個學生扯下去,敲了敲桌面:“你們四個,各回各屋,關門靜思,等你們柳主任回來再說。”
晏離還是盯着假冒的符紙發呆,想不出個所以然,杜何猛地湊到他眼前,差點就來了個腦門對腦門,晏離吓得往後一退,幸好杜何眼明手快,連忙伸手一墊,這才避免了晏離後腰撞上桌角:“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晏離糾結地眉頭都快打結了:“我在仔細回憶每一趟任務,用符的數量跟種類,怎麼都想不出能有哪個環節出這種纰漏……”
杜何壞笑:“雖然我挺樂意保持這個姿勢聽你說下去,但是你确定你……”
晏離這才意識到,杜何的手還墊在自己腰後,看上去如同被對方一手圈在懷裡。晏離下意識就要跳開,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想挑戰一下對方的臉皮:“你都不嫌手疼,我有什麼好嫌的。”說着,才強裝得一臉坦然地往旁邊站了半步。
杜何意外地挑起眉,卻反常地沒有出口再撩,隻是問道:“你當初自己偷偷學畫符時,那些作廢的紙張呢?”
晏離瞬間明白了杜何話裡的意思:“不,不至于吧,我那時候才……”話沒說完,晏離自己就沉默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偏偏他都不知道自己懷的什麼壁,值得人這麼算計。
杜何沒忍住手賤伸手捏了捏晏離的臉,語氣卻是難得的正經:“怕嗎?”
晏離被杜何這個猝不及防的陡拐彎,甩得腦回路都打起了結:“嗯?”還好沒打結太久便在杜何的注視下反應過來,可是張了張嘴,竟不知自己是想說怕還是不怕。
杜何用力撸了晏離的發頂兩下,笑道:“給你變個魔術!”說着還放在晏離頭頂的手倏地打了個響指,一簇小小的白霧從指尖竄出,隐約形成一個火柴人的輪廓。杜何拉起晏離一隻手,隻見火柴人兒扭了扭身子,從杜何指尖跳到了晏離手心,随後叉起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腦袋登時就變成了紅色,緊接着原地轉了一個圈,火柴人兒順勢變成了一朵玫瑰,搖了搖兩片葉子還調皮地鞠了一躬,這才漸漸散去。
晏離噗嗤一笑:“你把媒介體當玩具玩兒,那些在它手裡吃過虧的鬼煞鬼怨得氣死吧?”
“天賦異能,既然給我了自然我想用來幹啥就幹啥,心正時降妖除魔,心歪時惹是生非,心閑時打趣鬥悶,那些吃過虧的玩意兒有啥好氣的,說白了,他們吃的是我的虧,不是我的東西的虧。”
晏離剛想嘲笑他歪理邪說,卻突然反應過來,這人是兜了一大圈在開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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